( )赵长枪因为强拆的事情被从副县长的位置上拿下來后,宁海市组织部一直沒有给他安排新的工作,所以,春节临近的时候,他想回家过年,顺便在爷爷和爸爸的坟头添一捧新土,
赵长枪让赵玉山和洪亚伦做好了春节期间值班序列表,让來到青云县的毒龙会兄弟在春节期间,分成几个小组轮流监视左少卿,然后,他和史蒂芬便回到了夹河市,旅途中,赵长枪分别给王淑芳,魏婷,李若萍打了电话,请他们到赵庄过年,
赵长枪沒有开着自己的大悍马回家,他把悍马留给了留下來监视左少卿的赵玉山和洪亚伦,他自己和史蒂芬则先乘坐宁海直达双河市的高铁,然后从双河市转乘公共汽车到了夹河市,
当他们到达夹河市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给这座美丽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装,相比几年前,夹河市的城市建设有了长足的进步,路面宽阔,高楼林立,商铺遍地,可见这个城市的经营者是花了心血的,
赵长枪下车后,看着夹河市的变化,原本因为祥云村的事情有些糟糕的心情逐渐好了起來,虽然现在华国还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題,但是谁都不能否定华国的高速发展,赵长枪坚信随着时代的发展,那些害群之马,嗡嗡乱叫的苍蝇早晚都会被历史前进的车轮碾的粉碎,
两个人走出车站出口后,立刻引起了那些等在车站门口拉活的出租司机的注意,一个年轻小伙子外加一个黑人大美女,不但打眼,而且一看就是外地过來的,这种人可都是出租司机眼中的凯子,他们有n种方法从这样的人身上弄到更多的钱,
赵长枪两个人马上被十几个司机围了起來,不断的在两人耳边聒噪,问他们两个要不要打车,到什么地方去,赵长枪可是地地道道的夹河市人,对这些出租司机的小伎俩熟悉的很,但是他并沒有反感这些人,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只要不把事情做得太过火就行,
不过他对这些人在自己耳边聒噪有些膈应,于是随手点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说道:“我们就坐你的车吧,车在哪里,”
这些司机的车一般都停在有关部门指定的出租车停放点,但是人却走到车站门口拉客,
年轻人看到赵长枪竟然要坐自己的车,竟然有些惊讶,然后马上高兴的说道:“在那边,在那边,先生,我來给您拿行李吧,”
说着话,年轻人就要往人前挤,想接过赵长枪手中拖着的旅行箱,赵长枪也迈步朝年轻人走去,然而他刚迈步一步,一个留着平板头的彪形大汉忽然伸手拦住了赵长枪的去路,口中说道:“对不起,你不能坐他的车,”
赵长枪一愣,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坐他的车,难道还沒有轮到他出活吗,”
赵长枪知道,由于夹河市的出租车太多,而旅客却相对比较少,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些在一个地点拉活的司机会达成某种简单的口头协议,有了活轮流干,这样便能让每一个司机都能拉到活赚点钱,在赵长枪看來,这个规矩倒也公平,所以如果真的沒有轮到年轻人出车的话,他就另选一辆车,不破坏人家的行业规矩,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却听到彪形大汉对赵长枪说道:“不是,这小子的车不达标,沒有通过年检,根本就是黑车,你坐他的车肯定得出事,被交警查住了,他被罚款是小事,耽误了你的时间可是大事,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坐他的车,除了他的车之外,其他人的车,你随便选,”
彪形大汉的话刚说完,年轻人马上说道:“刘奎,你说话有点根据,不要乱说好不好,我的车可也是正宗通达公司的车,前天才上的牌,拿到的运营证,你凭什么说我的车是黑车,刘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天你们都拉了十几趟活了,每个人也赚了有个几大百了吧,可是我一天一个活都沒干,你们好歹也得让我混口饭吃吧,”
刘奎瞪了年轻人一眼,撇撇嘴说道:“韩磊,你小子是不是两天不见胆子变肥了,竟然敢和我犟嘴了,你拉不到活怪谁,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不要在这里拉活的吗,整个夹河市这么大,你为什么非要过來抢我们的饭碗,你这不是想降低我们弟兄几个的生活幸福指数吗,”
旁边的史蒂芬差点沒笑出声來,好家伙,就因为一趟出租车,竟然连幸福指数都扯出來了,
赵长枪也看明白了,肯定是这个叫韩磊的年轻人刚入行,到这里拉客被刘奎等人欺生了,刘奎等人明显就是想把韩磊挤兑走,可是整个夹河市车站附近是客流量最大的地方,谁都想在这里拉客,所以,韩磊不想走,于是双方就出矛盾了,
此时,车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争吵的韩磊和刘奎都不想在人前丢了面子,于是越吵越凶,在赵长枪看來,这样的事情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毕竟都是为了多赚点钱,为了自己的家人能生活的更好一点,再说了,欺生的现象一般也就出现在开始的几天,等过段时间韩磊和刘奎等人熟悉了,这种现象也就不存在了,毕竟这事情也就屁大个事,
想到这里赵长枪想劝说一下两位,但是还沒等他开口,忽然看到刘奎猛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啪的一声弹出了十公分左右的刀刃,然后猛然朝韩磊的小腹刺去,
韩磊根本沒想到刘奎竟然会对他下毒手,一时间直接呆了,根本就沒反映过來,
刘奎突如其來的动作也把赵长枪吓了一跳,他也沒想到刘奎会因为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动刀子,搞不好他这一刀子下去,韩磊的小命就得玩完,小事彻底的变成大事,
赵长枪的反映速度可不是韩磊能比拟的,韩磊发傻,他可沒发傻,只见赵长枪右手一探,啪的一下就抓住了刘奎的手腕,刘奎的手腕顿时好像被铁钳子夹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你干什么,给我放手,这里沒你的事,他不守规矩,我就得教训他一下,”刘奎转身对赵长枪喝道,和刘奎站在一起的七八个司机也一起冲赵长枪吵吵嚷嚷,吹胡子瞪眼睛,好像赵长枪如果敢说半句大话,就会将赵长枪生吞活剥一样,
赵长枪有些烦这些人,右手猛然一用力,刘奎顿时感到自己的手腕传來一阵钻心的疼,好像整个腕骨都要断掉一样,但是这家伙也够愣的,竟然硬是咬住牙,沒有惨叫出声,不过手中的弹簧刀却再也拿不住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剩下几个司机一看老大吃亏了,马上作势就要朝赵长枪扑过去,可是还沒等他们出手,却看到赵长枪右手腕再次一甩,刘奎的身子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与此同时,赵长枪左脚尖在掉落在地上的弹簧刀上轻轻一挑,弹簧刀顿时笔直的飞起了一尺多高,
还沒等弹簧刀飞到最高点,赵长枪左脚猛然踩在弹簧刀的刀鞘上,啪的一声将弹簧刀笔直的踩在了地下,
“大家都是司机,赚的都是辛苦钱,沒有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舞刀弄枪的,算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这样结了吧,”赵长枪淡淡的冲刘奎说道,
刘奎刚想说:“给你面子,你他妈的面子值几个钱啊,”可是他的话还沒说出來,却看到赵长枪的左脚抬了起來,
刘奎和他的七八个司机朋友全都瞪大眼睛看着赵长枪的脚下说不出话來了,
只见那把精钢打制的弹簧刀竟然被赵长枪硬生生的一脚跺到了水泥地里面,刀鞘全部沒入二十多公分的水泥地面里,这可是石子混凝土地面,钢钉枪才能将钉子打入地面,赵长枪竟然就用他的脚将二十多公分的弹簧刀全部跺到了水泥里面,
“我的天,这脚得有多结实,得有多大的爆发力啊,”每个人都不禁在心中想到,
“韩老弟,我们可以离开了吗,”赵长枪对看呆了的韩磊说道,
“好,好,我们这就走,先生,您这边请,”韩磊终于从震惊中醒悟过來,然后轻轻的接过赵长枪手中的旅行箱,朝出租车停放点走去,
韩磊的出租车是一辆捷达,他将行李放好后,弯腰钻进了车里,
看着缓缓离开的捷达,刘奎等人也终于明白了过來,
“他妈的,这人是谁啊,太气人了,竟然敢管我们飞龙帮的事情,刘哥,你看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司机气狠狠的对刘奎说道,
“还能怎么办,喊人,奶奶的,敢和我们飞龙帮对着干,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另一个司机马上说着话就要摸出手机打电话,
但是,他刚要打电话,刘奎却阻止了他,阴沉着脸说道:“等等,我看那小子有点邪门,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在夹河市,我们有的是办法搞他,”
刘奎说着话,想摸出自己手机打电话,但是右手却哆里哆嗦拿不住手机,他的手腕被赵长枪捏的太厉害了,一用力就钻心的疼,无奈,刘奎只有懊恼的对另一个司机说道:“给我拨通王队的电话,让警察去搞他们,奶奶的,不把韩磊罚个倾家荡产,这个事沒个完,”
另一个司机连忙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王队的电话,然后将手机放到了刘奎的耳边,刘奎脸上瞬间露出媚笑的表情,然后得不得,得不得对着话筒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