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轻笑道:“这个决定,王某喜欢。”
旋感慨自王昊眼中划过,破灭神眼似要穿梭时空,直抵数百年前的神州,语调沧桑。
“数百年前,佛法传入中土,于白马寺开始传播。当时,尚未出家为道门第一人的地尼,与我邪极宗初代邪帝谢眺,在白马寺的讲经大会上相遇。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女相逢,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然而,对佛法的不同理解,让他们的这段恋情,并未水到渠成的修成正果。不过,他们虽然分手,但后续岁月里,始终保持着良好关系。正因如此,谢眺祖师才允许地尼翻阅他所着的魔道随想录,以及修改完善的道心种魔大法!”
梵清惠也被王昊这番言辞,勾起思绪,接过话茬,幽幽道:“地尼祖师,融汇佛道魔三家之所长,创出慈航剑典,被奉为可堪与魔门之天魔策,长生诀、战神图录齐名的四大奇书之一。”
“完整的慈航剑典,绝对是不逊于其他三大奇书的神功宝典。惜哉,地尼祖师晚年,因门下弟子之分歧,令慈航剑典一分为二。留在慈航静斋的,仍称慈航剑典,是以地尼祖师领悟出的佛门修炼之法为主。”
“地尼祖师的另一名弟子,被她的后辈传人尊称为无上智师,带走了慈航剑典内的道家修炼之法,名为无上智经。”
王昊听到此处,投向梵清惠的视线染上玩味,“看你的样子,想必已获得了无上智经,将慈航剑典的两部合而为一了?”此言虽是问话,语气却分外笃定,就似阐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
尽管,事实的确如此。
梵清惠面露得意,“正是。自邪帝重出江湖,清惠结合历代斋主流传下来的密辛,找到了我慈航静斋另一脉传人所在的道观,自其中获得了无上智经,令慈航剑典重归完整。”
说话间,一股空灵淡漠,如万物皆在掌握的意境,自梵清惠身上释出。电光火石之间,王昊产生一种感觉,立于自己面前的,哪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分明是一面纯净明透,纤尘可见的镜子。
【慈航剑典最高境界,剑心通明!】
无需赘言,这样一句话自王昊心头浮起。
慈航剑典内的剑法,名为彼岸剑诀。心法则以剑心通明为至高,仅次于剑心通明的便是心有灵犀之境。数百年来,心有灵犀之境在慈航静斋内,也罕有传人达到。至于剑心通明之境,更被视为传说。
谁能想到,梵清惠竟通过令慈航剑典重归完整,修成了剑心通明之境。这一点,即便与梵清惠情同母女的师妃暄,恐也不知晓。
“剑心通明之境?”王昊不屑的撇了撇嘴,“梵清惠,你应该明白,这儿纯属矮子里面拔高个,虽足以让你与祝玉妍一较高低,却不配被王某放在眼中。”
梵清惠面露惋惜,“虽然很不甘心,但清惠心里明白。慈航剑典纵然重返完整,仍无法与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争锋。唯一可以突破桎梏,踏足地尼祖师当年境界的办法,便是佛道魔三家同修。”
话毕,梵清惠那张眉清目秀,风韵犹存的娇颜,浮起一如闺阁女子般的娇羞。
“以你已经圆满的道胎与王某的魔种双修,”王昊注意到梵清惠的神色,凝声道,“可让你突破桎梏,抵达更高境界。不过,王某为什么要帮你?”
梵清惠闻言,按捺心头羞涩,对王昊道:“其一,邪帝帮清惠便是帮你自己,在此过程中,凭菩提圣叶,你足以洞彻慈航剑典之精髓;其二,此事之后,只要邪帝你不妄图染指江山,清惠保证,我佛门绝不会再与邪帝为敌;其三,听闻邪帝喜好美色,难道邪帝你觉得,清惠是个貌若无盐的丑女吗?”
说到最后,梵清惠那张至今仍拥有倾城魅力的娇颜,泛起骄傲。
听罢梵清惠所言之三点,王昊面露犹豫,视线上下扫视梵清惠那姣好曼妙的躯体。眼眸变得火热,落在梵清惠身上,这位慈航静斋斋主,全无一丝怒意,自顾自的起身,毫不客气的在王昊面前展露身材。
“不得不说,你说服了我。”
数十息后,王昊做出决断。
“那,就请邪帝赐教道心种魔大法了。”梵清惠闻言,时隔多年后,娇颜再度展露可堪与百花盛开媲美的倾城笑容。向王昊探出藕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请。”
王昊也不忸怩,同样起身,与梵清惠并肩向禅房内唯一的木床行去。
…………
【邪帝王昊与四大圣僧一战,四大圣僧惨胜王昊!】
【被四大圣僧打成重伤的邪帝王昊,负伤离开,行踪飘忽。】
【‘妖道’辟尘、荣姣姣、可风等人被杀,死于不死印法!】
……
大战甫告终,受王昊与四大圣僧此战影响,陷入死寂肃然的长安城,如活过来般,街头巷尾,皆可看到佩戴兵器的江湖人士,议论这场大战的惊心动魄。更有无数自诩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在长安城四处穿梭,寻觅王昊下落。m
许开山、莎芳、辟尘父女等尽数死于不死印法,加之他们身死时,‘邪王’石之轩正与元气大伤的四大圣僧纠缠,即便白痴也知晓,杀许开山、辟尘父女等人的凶手,必是王昊。在各路高手的认知中,王昊能杀死许开山等人,必再度耗损了元气。
此时若要杀他,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传本宫命令,搜寻驸马下落,提供驸马消息者,赏金千两,将驸马完好无损送到本宫面前者,赏金万两!”
王府。
英姿飒爽的平阳公主李秀宁,得到王昊败给四大圣僧,下落不明的消息后,一张瓜子脸为之煞白。沉寂数息后,这位久于军伍的平阳公主,神色凝重,变成号令千军万马的巾帼英豪,毫不客气的下令道。
“是。”
李秀宁身边的侍女,久未看到李秀宁这幅模样,为之心神摇曳,齐声领命。
“王郎,你可万万不能有事啊!”待身边侍女离开后,李秀宁如被抽出浑身骨头般,瘫坐在太师椅上,嘴唇蠕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