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外是斜阳纵横,橙红色的阳光铺洒在江面上,甚是美丽好看。偶尔有飞鸟略过江面,芦苇微微摇晃,很是静谧祥和。这样的场景让李白想起很久以前,他在西域的时候,那里一望无际的黄沙。
每当傍晚日落的时候,一轮明月映照在沙漠之上。有时候会遇见奏乐的旅人,当悠扬的乐声响起时,恍然让人陷入梦幻的感觉,仿佛看见了海市蜃楼。
只可惜那个极其安静祥和的地方,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曾经的快乐也都荡然无存了。
“瑶,云中君就在这里吗?”韩信冷声转脸看向了瑶,与此同时,他刻意扯了扯捆着李白手链的星辰锁。哗啦的锁链拽拉了李白一下,气得李白的眉毛又竖起来了,恶狠狠地瞪了韩信一眼!
“如果绣花荷包没指引错的话,云中君应该就在这附近。”瑶说着水亮的目光看向了望江阁。也许云中君就在这座阁楼里,也许他们需要进去看看,确认一下。
“嗯,这狐狸能一起进去吗?”韩信又问道。他自然是想把李白拖进望江阁里面去的。把李白丢外面,万一跑了怎么办?这狐狸可是有逃跑的前科的。
“狐君的话...”瑶怯怯地看了李白一眼,抿了抿嘴不好做声。到时候进去见到云中君,必然要提起东神的计划,已经破云殿的任务。到时候狐君在旁边,未必多有不便。
“啧~看什么看?谁稀罕进去啊?”李白撇了撇嘴,面带怒意:“不是你们死皮赖脸,求着我,本君会到这破地方来吗?”
瑶听见这话,讪讪一笑,不好说什么。韩信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晃了晃手中的锁链,悠然的说:“狐狸,搞清楚,你可是被押解过来的。没本事,就听话点。乖些,也不吃亏~”
“韩信!你别得意!总有我把你打趴的时候!”李白听见这话,瞬间就炸毛了。他最受不了别人说伤他自尊的话了!而韩信句句都点着了他的炮仗,如果李白是个炮竹,现在早已被火烧得蹦到天上去了。
“是吗?那我等着那一天~不过别太久,什么几百年,几千年的,就算了~”韩信故意扯了扯手中的锁链。
李白被锁链的狠劲扯得踉跄一晃,顿时脚步不稳,抬起头气鼓鼓的瞪了韩信一眼!去死吧!黑心龙!什么几百年,几千年以后,他有这么差劲吗?这韩信不就仗着修为高些么?嘚瑟个啥啊!
瑶站在旁边听着韩信和李白,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互怼。她忽然惊讶的发现,韩信居然在面对李白的时候,格外的话多。而且好像就是故意表现出看不起李白的样子,好引起李白注意一样。
瑶疑惑的眨了眨眼,不过这韩将军和狐君认识也没多久,搞不好是她想多了。也许两个人之间就是性格不对付呢?哎呀,这个脑壳痛的事情还是教给云中君去破解吧!
“韩将军,不如我们先去找云中君吧,瑶都好久没见到云中君啦!”瑶眼巴巴地说着。如今见到心上人,才是她最期待的事情。她手中捏着粉红色绣芍药的小布包,心跳也在逐渐加快,似乎很期待与云中君相见。
“嗯,待我把这只狡猾的狐狸锁好。我们就进这阁楼里。”韩信这话虽是说给瑶听得,可他的目光却好笑的落在了李白的身上,似乎就想看看李白的反应。
“什么?锁起来?我呸!韩信!你什么玩意!你以为我是你家的阿猫阿狗吗?什么叫锁起来!我去!我是青玉狐狐君!!最厉害的剑客!”李白头上青筋暴起,炸毛地吼道!
“最厉害的剑客?我的手下败将?对嘛~”韩信说这话眉眼竟舒展,目光里是挑衅的笑意。
“我擦!我要宰了你!!有本事你放开本君!我们一决高下啊!!啊!!”李白气得脸都绿了。他心脏都气疼了,怎么的?他比剑输了一次,就永远翻不了身了吗!啊!这黑心龙要嘲笑讥讽他到什么时候?
李白现在只觉得腹中怒火中烧,能够用这熊熊烈火,把这阁楼都给点着了。憋屈,十二万分的憋屈!
“放开你?想得还挺美~”韩信话音刚落,就见他伸手一挥,银枪乍现,猛地一杆银枪扎进了地面,稳稳的立在了土地中,纹丝不动。
只见韩信松手将手中的锁链,往银色的枪身上一转,旋转绕了好几圈。同时韩信的手掌在银枪上挥过,一条白色的小游龙出现在银枪上,紧紧的盘紧长枪,犹如一条庄严的盘龙一样。
李白皱了皱眉,这小家伙,小小的,又是个什么玩意?待会韩信走了,他是不是可以直接掀翻银枪就跑了?最好跑的时候,把韩信的银枪也拿走了,好叫这韩信以后没有武器可用!看韩信还怎么嚣张。
韩信看见李白一言不发,魅惑的眼珠子却转个不停,像是猜到了李白的心思。他竟莫名的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李白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狐狸,这盘龙,叫万钧龙,身躯虽小,却有千万钧的重量,难以撼动。一般这种龙,都是我们龙族在天牢里,用来镇压凶猛地兽类以及犯错的神明。所以,如果你要是打着逃跑的心思,我劝你还是算了。”
韩信话语间,就已经将万钧龙布置好。他松开了锁链,这星辰锁现在就牢牢的困在了他的银枪上,完全无法逃脱了。韩信目光收了回来,才算是放心了。
“万钧龙?韩信!你给我记着!本君不会放过你的!!啊!!”李白皱紧眉不断挣扎着怒嚎到。
“怎么?还想报复?本将军一直在这,想报复?随时奉陪!”韩信嘴角竟微微上扬了点。
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居然看见韩信笑了?对!就是笑了!在云梦泽这么多年,她从来就没见过韩信笑过,这简直是让瑶震惊到咋舌。
“瑶,我们进去吧,这狐狸逃不了的。”韩信说着这话,扭过头,他银色的马尾一甩,就只留下一个伟岸且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