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戾气好重的小鬼,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老头看到这状况,脸上笑容消失了,眼眸里猛然散发出一种震慑人心的光芒。
一道八卦镜的模样,挡在了他的面前。
鬼幽的鬼爪,落在了八卦镜上。伴随着一道金光,鬼幽一声惨叫,魂体一阵抖动,倒飞了出去。
被打飞出去的鬼幽,身上的鬼气波动更加剧烈了,漂浮在半空中盯着那老头,好像一只欲要择人而噬的妖怪。
“鬼幽,给我住手!”我这次有些火了,再次喊道。
鬼幽猛地一转头,看了我一眼。
他这一眼,让我下意识地退后了一小步。此时的鬼幽,面色狰狞,眼睛血红,看向我的眼神冰冷而且充满了杀机。
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幽,给我回来!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同时一咬牙说。
手中,已经掐动了手诀。
鬼幽以我为主,我自然而然有办法对付它。
鬼幽死死地盯着我,魂体上的鬼气和遭遇到狂风袭击的巨浪一样,直到我开始念动口诀,他眼睛里的红芒终于消散了。
看我的眼神,也没有了那种冰冷和充满杀机的陌生感。
“老大,你,你要干什么啊?”鬼幽听到我念的咒语,全身都抖了抖,尖叫着说。
我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停止了咒语,冷笑着说,“你说我要干什么?我问你,刚才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没有啊!”鬼幽冤枉地喊了起来,“我刚才……我刚才冲进来以后,然后就被一阵金光给困住了。随后我就记不清楚了。”
我一阵沉吟,最后死死地盯着鬼幽,“你当真是记不起来了?”
“当真是记不起来了。”鬼幽用力点了点头,同时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好像我所认识的鬼幽,又再次回来了。
“我知道了,那你回来吧!”我对鬼幽挥了挥手。
鬼幽点了点头就化作一阵鬼气,消失在了半空中。
“你小子,刚才那只鬼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头站起来,眼神凶狠地看着我。
感觉鬼幽回到了魂盅里,我下意识地就松了口气,闻言却是一愣。
深深地打量着这个老头,我张嘴道,“你是谁啊?你找我?”
“你你你……简直是气死我了!亏得我还千里迢迢从塞外跑过来。我问你,你就是张一凡那老不死的孙子吧?”
“你敢骂我爷爷?”我有些不高兴了。
就算我打不过您老人家,但你也不能口无遮掩啊!要不是顾忌着这老家伙的实力,我非要为自己的爷爷讨回一个公道!
不过他既然提到了我爷爷的面子,又叫我爷爷老不死的,想必是认识我爷爷的。再从他对我的态度看来,这种认识,还应该是善缘。
“我骂他怎么了?那老不死的一辈子狡猾就算了,孙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这千里迢迢从塞外赶过来,连口热饭都没有吃,就被你手下的小鬼给攻击了——要不是我还有两把刷子的话,我这老骨头就要落在这里了。”
说着老头长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而之前帮老头挡了那冰锥的麻衣女子,此时则面无表情地再次回到了老者的身后站着,手里的长剑不知了去向。
我脸红了,尴尬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您老人家的来意啊!”
“得了得了,不过你手下的鬼物,你可要好生的养着。张一凡那老不死的一辈子正气凌然,我可不想看着他的孙子步入邪途。”老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哪里不明白老头的意思。看来他是看出鬼幽的异常了。实际上我对这种情况,也无可奈何。
鬼幽忽然的异变,让我自己都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感谢老人家的教诲。”我深深给老头鞠了个躬,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刺刺的就接受了我这一拜。
“不知道老人家你怎么称呼啊?你和我爷爷认识?你找小子又有什么吩咐啊?”我随后开口道。
“老人家的名讳不说也罢,说了又是一阵麻烦。我和你爷爷当然认识,至于我来的目的……你爷爷说你的灵骨受损,是否当真?”
我一愣,点了点头,随后就想到了什么,眼眸一阵收缩,“您,您就是爷爷让我等的那位?”
我来这雷鸣县,一方面是来求学的,毕竟修行中人也是需要有文化底蕴的,张家村可没有高中。另一方面,就是爷爷说的,让我在这里等一个人。
等一个可以将我受损的灵骨修复的人。
“你这么说,也没有错。”那老者得意洋洋地一笑,随后就道,“你将手给我伸过来。”
我大喜,连忙将手给伸了过去。老头抓住我的手腕,给我检查了一下,就叹着气摇着头。
我心里一跳,难道我的灵骨没有办法修复了吗?
“老人家,我这……”我轻声问。
“问题很麻烦啊。如果灵骨受损没多久,我有十足的把握帮你修复。但你的灵骨受损时间相当的长,要是想要修复,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了。”老头说。
我沉默了,半晌就不甘地问,“真的一点方法都没有了吗?”
“也不是没有。算了,反正也不着急,老头子我肚子也有点饿了,这大老远跑来,你小子难道连一顿饭都没请吗?”
我一听还有办法,那颗沉下去的心再次升起了一丝希望。
“您这话就不对了,你也太轻看小子了不是?”我连忙拍着胸口,同时又将沈拉拉父女两个给叫了进来。
沈拉拉在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给我看病的好人以后,亲昵无比的就扑了上去。
沈拉拉就是有这么一种气质,任何人见到她,都有一种亲切感。那老头看沈拉拉这么可爱,眼睛都笑没有了。
这时候我察觉到了一件事,就问,“对了,方婶呢?”
沈浩也是一愣,挠了挠头说,“刚才还在大厅里啊。”
“你是说这家的女主人?”老头撇着嘴巴,相当不满地看着我,那幽怨的样子,看得我头皮发麻。
他忽然就站起来,对着我的脑袋就狠狠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