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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这装长辈啊,别弄习惯了,这是学校,不是你楚家大院。”殷柔柔忽然脸色一变板起面孔说道,楚明秋却满不在乎,依旧老气横秋的问:“哎,问你话呢,你哥呢?他也考进咱们学校了?”
“没呢,他在八一中学,怎么啦?”殷柔柔说,楚明秋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这殷红军要在九中就好玩了,这小萝莉太聪明,一点不好玩。
“我就说嘛,咱们是名校,就你哥那智力水准,也就配上八一中学,弄不好,就这八一中学,也是你爸开后门送他去的。”
“哼,我哥怎么就得罪你了,见面就毁他,”殷柔柔很是不满,楚明秋嘻嘻一笑:“我不是让他弄成内伤了吗,打不过,还不许我嘴上找点便宜。哎,你们这是忙活什么?”
“准备元旦晚会,你们班不准备吗?”
楚明秋耸耸肩:“嗯,好像也要办,哎,对了,我说殷柔柔,你可有点不仗义,你们家搬走后,咱们在院子里天天念叨你,你哥当年可说了,让我们去你们那部长楼流口水去,哥几个左等右等,口水都储备了好几箱子了,就等着水淹部长楼呢,怎么老不见你家的请贴?该不是把我们给忘了吧?”
旁边的女生们再也憋不住了,全都大笑起来,殷柔柔也忍不住露出也乐了:“你这肚子可不小,口水都有几箱子,该不是就剩下一肚子水了吧,可惜全是坏水!”
楚明秋嘻嘻一笑:“这坏水也是水,对了,左晋北他们也到司长楼去了,听说他家那房子比你家那部长楼还漂亮,那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过上**生活了。”
“损完我哥又来损左晋北了,”殷柔柔立刻明白楚明秋的意思,立刻反唇相讥:“你这狗崽子是不是挺得意啊。”
“那能呢,其实你哥挺好,你不知道,这左晋北他家算走对了,他家走后,搬来一大知识分子,特厉害,特有学问。”
“是吗?”殷柔柔那语气好像有些怀疑,楚明秋肯定的点头:“那人姓古,社科院的研究员,比你爸有学问多了。”
“损完我哥又损我爸,我家那得罪你了。”殷柔柔不满的说。
“本来就是,你爸那是权力,人家古叔是真学问,改天你上家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那叫真学问。”
“公公,你这嘴可比当年更厉害了,跟五步蛇似的。”殷柔柔反唇相讥,楚明秋哈哈一笑:“有机会告诉你哥,我挺想他的,有时间上家来玩,咱们院现在越来越好玩了。”
几句话一说,办公室里的老师和同学都明白了,这俩人很早便认识,从对话看俩人还挺熟彼此之间毫无顾忌,楚明秋又聊了两句便走了。
宋老师知道殷柔柔,父亲是副部长,学习还挺好,是三班的学习委员,也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可没想到与楚明秋居然这样熟。
“柔柔,你哥以前真经常欺负他?”一个女生问道,殷柔柔没好气的回答道:“你还真信啊,他可是公公,咱们城西区这一带的大院子弟谁不知道,八个我哥也打不过他。”
“啊,他就是公公啊。”另一个穿着暗红色短大衣女孩惊讶的叫起来,还忍不住朝门外看看,好像看见一个凶名卓着的人似的。
“你们不知道他,他说话真真假假,说你好时,不一定是好,挖苦损你时,弄不好还真对你好,他啊,就是个怪人。”殷柔柔说。
“哦,这么说,你还挺了解楚明秋的。”宋老师含笑插话道。
殷柔柔却摇头说:“他这个习惯院里的人都知道,要说了解,我还真不是很了解,我们家就在那住了一年左右,那时我还念小学一年级。”
“柔柔,这公公说话挺逗的,上你家流口水,哈哈。”
“哈,傻瓜,你当他真来流口水啊,那意思是上我家作客,恭贺我家乔迁之喜,哎,可惜了。”殷柔柔神情有些惋惜。
“可惜了?怎么可惜了!”
“早知道就该请他的,让他拿两幅他老师的画作贺礼,心疼死这家伙!”殷柔柔笑道。
“柔柔,你还在大杂院住过,怎么住那了!”另一个本低着头作纸花的女孩抬头说,殷柔柔皱起眉头,摇头说:“楚家大院可不是大杂院,再说了,胡同有什么不好,我觉着挺好的,挺有意思。”
“有意思?”那女生的神情有些鄙夷:“有什么意思,都是些小市民小流氓小地痞,那有大院舒服。”
殷柔柔乐了:“你呀,幸亏他已经走了,否则他那张嘴,可以损得你找不着北。”说到这里,她思索了下:“左晋北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被他一通好损,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哼。”女生骄傲的扬起头,象一只骄傲的小母鸡。
“故宫,天坛,颐和园,这些地方代表了皇室贵族文化;而胡同四合院呢,代表了燕京市井文化,那些发看上去破败的院子,都蕴含着燕京几百年的文化。”殷柔柔认真的说:“相反大院呢,钢筋水泥,高楼大厦,除了权力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话不是殷柔柔说的,是楚明秋的说的,不过殷柔柔给改了改,变得顺耳多了,当初楚明秋对左晋北说得可要刺耳多了。
不过,这话也就是殷柔柔这样的干部子弟敢说,楚明秋可不敢讲,至少在学校这样的公共场所不敢讲。
宋老师和殷柔柔班上的杨老师一直没有干涉她们,包括刚才殷柔柔和楚明秋,但俩人也都在注意听她们的谈话。天已经黑下来了,进入冬天后,天已经黑得比较早,五点多便黑透了,离吃晚饭还有段时间。俩人也没走,她们的晚饭一般都在学校食堂解决,学校规定,住校生要上两节晚自习,这种晚自习一般都是班主任负责监督,所以班主任的工作很重。
“楚明秋在这一带很有名吗?”宋老师问道,听了刚才殷柔柔和楚明秋的对话,让她忽然觉着自己对楚明秋的了解还是太少。
“公公啊!”那个暗红色女生说:“他在这一带的男生中可有名了,打架很凶的,去年,我们大院的几个男生便被他们打了,还是派出所解决的。”
“对,对,我们家邻居也被打了,他们四十五中的,打架可厉害了。”
“哪儿哟,就在前段时间,公公他们还和我们大院的男生打了一场,我亲眼看见的,我们院的一个男生头都被打破了,流了好多血。”
女生们七嘴八舌将公公的斑斑劣迹告诉了两位老师,宋老师一听前段时间楚明秋居然还打过一架,连忙细问,可那女生也没亲眼看见,她一看到有人打架便躲开了。
没成想,在女生们控诉完后,殷柔柔却笑了:“你们啊,以讹传讹,其实,公公很少打架的。”
“不可能!”暗红色女生断然不信,殷柔柔摇头说:“他真的很少打架,就算出来玩的时间都少,每天不是练琴,就是念书,还要习武学画,那有时间出来玩。那些事啊,都是勇子瘦猴他们干的。”
“他们干的,干嘛打公公的旗号?”纤细的小辫子女生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呢,”殷柔柔说:“不过,我猜啊,公公和他们的关系很好,而且,他们都挺服公公的,公公这人挺讲义气,你要欺负他朋友,就跟欺负他似的,就为这,左晋北被他教训过多次,这左晋北比他高两个年级。”
其实被收拾多次还有她哥殷红军,殷红军之所以被收拾,主要还是他的那性格,每过一段时间便去挑战一次,就被收拾一次,弄得楚明秋最后都烦了,把收拾他的任务交给了虎子,虎子非常高兴的接过这工作。
但即便这样,殷柔柔感到,楚明秋对她哥有好感,不像左晋北,楚明秋对他多数时候客气,可实际上,从不给面子,稍有不快,挖苦打击,一点情面都不留。
“其实,这公公啊,就是少爷脾气,打小在楚家大院养成的,他一出生就有四个丫头陪着,五岁了,他妈妈还不准出楚家大院一步,不管走那,都有穗儿姐跟着。要星星,决不给月亮,阖府上下都把他当宝贝给捧着,家里的事都由着他闹。”
“哼,我看就是资产阶级思想在作怪,四个丫头,从小就剥削劳动人民,应该好好改造。”作纸花女生好像抓到要点冲口而出。
宋老师心里一动,觉着这女同学说得有几分道理,对楚明秋还是应该从思想改造入手,第一步应该让他和思想品质好的同学交往,不要再和那些街头混混在一起,这样才能挽救他,这孩子不缺才华,思想改造好了,将来是个人才。
殷柔柔咯咯笑起来了,楚府里喜欢楚明秋的可不只他父母和穗儿,还包括牛黄湘婶这些下人,殷红军和左晋北都曾经因为对牛黄不敬被楚明秋修理过,这些同学啊,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