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伙人来时不善,而且中间针对自己又做了那么多小手脚,但不管如何,对方千里迢迢拿着虎魄剑送货上门,这份情虎引风还是要感谢的。
如果不是薛家父子报复心切,主动亮出虎魄剑诱惑,自己要找到这柄祖先留下来的千年宝贝只怕还要费上不少时日,就冲这份送礼之情,请人家吃顿大餐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现在的薛氏父子,哪有什么心情留下来吃饭,若非修养到位,薛森只怕早就老泪纵横了。
五百年的家传宝贝就这样丧失在自己手上,不肖子孙,莫甚于此!
想想自己不久就要到地下面对薛氏列祖列宗,薛森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解释。
“虎少侠,打扰了。我父子还有其他事要办,就不叨扰了。以后少侠有机会路过中州,切勿过门不入,到时候老夫一定好好和少侠把酒言欢。”
薛森一面强颜欢笑,一面脚步不停,带着两个儿子快步走出房间,也不管虎引风再说什么,一溜烟出了大门,径直走了。
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薛氏父子的背影,一丝冷笑慢慢爬上虎引风的嘴角。
害人者终害己,古人诚不欺我!
当日,京都开往中州的特快17列车上。
薛家父子三人正坐在包厢内,一个个面沉似水,寂静无声。
“爹,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薛红阳终于仰起头,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父亲薛森。
薛森一脸灰色,再也没有当初在四合院中的潇洒风范,他沉默了一会,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目前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那咱们的宝剑就这样白白毁了?”薛红太也很不甘心。
“你没有看见他最后露的那一手吗?雷精虎魄重现江湖,你以为你的脑袋比那块石头要硬?”薛森有些恼怒。
自己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手把手教了他们几十年,到现在依然不能让人放心。好端端地招惹那个煞星,弄得自己也跟着丢人。
“哎,”薛森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就像瞬间老了几十岁,颓态毕露:“我没想到,纵横一生,老了老了却栽在一个小娃娃手里。不过,这个小子的确有些门道,我们的一切他都猜中了,我们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我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爹,您也别泄气,我看那小子就是运气,真要论实力,他不是您的对手。”薛红阳见自己的老子突然大发感慨,担心老爷子精神会一蹶不振,赶紧打气道。
“不,这一次不是这样的,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刚开始和他对赌卜术的时候,他曾说过咱们父子今日就会回中州老家,当时你们还不服气,争辩了几句。
等火车开动以后,我才忽然想起这件事,连这一点他都猜得如此精确,仅靠运气是不行的。在游戏没有开始之前,他已经料定我必输,而且输得很不甘心,心中郁闷就会行事不谨慎,一气之下只能上车回家。你们俩谁能做到么?”
薛红阳听了父亲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清楚地记得这就是他当初听到虎引风的判断时不服气说的一句话,后果因为无痕幻境的事情几乎忘记了,后来因为打赌失败,自家的宝剑又被毁,父子三人一气之下连京都也不游玩了,坐上车就回家,现在被父亲一提醒,才发现那小子果然可怕得厉害,自己赌气要破他的结论,然而还是被他算计在其中。
“呵呵,”薛森苦笑一下:“你们现在知道那小子的厉害了吧?他不仅身法手段高明,而且还是个超一流的术士,我估计他在卜术上的功力,并不次于咱们薛家。这次咱们栽了,不过原因主要在我,是我太大意了。这次回去,我要去找陈老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单凭咱们一家不可能扳倒那小子,更难以报仇。”
啸林山庄,虎引风叫来散飞等一众人,将今天市区四合院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告诉众人与薛氏父子赌斗的细节,只是对两名安保人员的尽职尽责当众表扬了一番。
为表示对两人的安慰,虎引风当场开出二十万现金,算是给两位留守安保同志的奖金,这让大伙心服口服,给这样的主人干活,累死都值。
晚上,虎引风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就躺到床上。
今日有惊无险,还意外获得了自己祖传的雷精虎魄,虎引风的心中不能不激动。这样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为了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他准备和君婉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李君婉现在家里没事,虎引风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启动这项虎基金,另外,这样的事情靠君婉一个人肯定不行,还要找一批人帮忙。
身下的小女人,脸红得像个红苹果,浑身的皮肤烫得吓人,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像经火的糖人儿,但那种完美和香甜的气息却更浓了,活脱脱一幅美人闺房图。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以前总不理解《长恨歌》上这两句话究竟什么意思,虎引风今天总算明白原来白大诗人也是个妙人儿,能想出这样诗句的男人要说不懂风景,鬼都鄙夷。
不经历女人的男人永远不会长大,不经历男人的女人永远不会成熟。
李君婉也累坏了,倒在男人的怀中不想睁眼,只想沉睡。
这一刻,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章笑笑驱车来到啸林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