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毫无疑问会非常惨烈,因为我们即将迎来的是,千年来东泽最浩大的一次兽潮,它们来势汹汹,它们的目的是杀光我们所有人,然后到我们身后东泽里肆虐!诚然!东泽是散修的聚居地,散修这个名词,在世家和宗派们的印象里,从来都是懦弱,胆小,怕事,贪生,可以为了一己之利抛弃所有!”
韩名的话一句戳中不少散修的痛处,让他们顿感羞愧,内心生起一丝气闷和不甘来。
“我也相信很多散修就是这个样子的,但诸君不必为之感到耻辱,因为我们成为散修的原因,不过就几种而已,第一种,是不愿为让自己成为宗派世家的工具,约束了自己的自由,所以宁可舍弃那些世家宗门优厚的条件,也要追寻自己的自由和大道,在我看来,这种自力更生,一口一口自己刨食吃的散修远比那些为了利益就向家族同胞,宗门同门背后捅刀的家伙们强得多得多!!”
韩名的声音传递出的认同感,让几十万的散修中的部分人目光闪亮如星,脸上充满感激地看向韩名。
他们正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大道,可以抛弃优渥条件的散修,他们体会到了散修生活的艰辛,却从未后悔过。
“第二种,是没有较高的修炼天赋,却不愿放弃变强的人,他们没有家族的支持,甚至一路走来忍受无数人的嘲笑和讥讽,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这种拥有执着信念,拼命打拼,默默努力的人,在我看来,远比那些在家族和宗门海量的资源打造中懈怠自傲的家伙,要强得多得多!!”
这一次韩名话声刚刚落下,几十万的散修中绝大部分散修都是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的泪光,激动地看向高空中的韩名。
他们正是这第二种人,天赋不好,却为了变强,努力拼搏的人,他们听过嘲笑,听过鼓舞,遭遇过生死危机,遇到过不得不卑躬屈膝的时候,但心中变强的执念从未消灭过,走上这条艰苦卓绝的散修之路,从未退缩过。
“第三种,是迫于无奈,被人陷害逼迫离开了宗门世家,或者得罪了那些世家骄子,没有强者庇护一路逃窜成为散修的,我深切地体会过这种感觉,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心怀不甘,所以我觉得不服,因此,老子就非要牛逼起来,回去踩一踩那群世家宗门老狗的脸!”
这一次又是不少散修都是抬起脸上注视着高空的韩名,他们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执念,紧紧攥着拳头,仿佛又想起来当初被追杀的憋屈和恼恨,又想起来自己遭受的不公!
“正因为我们东泽散修都是一群这样的家伙,所以我和那些宗门世家的想法完全不同,他们现在都眼巴巴地看着我们,觉得这一次东泽高墙攻防战必输无疑,但是……但是老子觉得,东泽由你们这三种家伙们守护,我们赢定了!!!”
“看看你们身旁的同伴,是的,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散修,和你们一样,都是拼命挣扎的散修,都是曾经不得不屈服世家宗派淫。威下的同伴们,都是满怀不甘,一直追求变强的可敬同袍们!!今天我们站在一起,拼了命也要守住东泽是因为什么?!”
韩名声如雄狮一般反问所有人,他嘴角露出一丝狂笑,在全场静默下来后,继续道:“因为东泽是能让我们变强的地方,因为老子不想被那些世家宗派看扁,老子要告诉他们,散修的地方,就由散修来守护,散修的尊严,从来都没有被因为被他们的一两句污言秽语就失去了光泽,老子更要用堆积成山的尸体,滚烫飞溅的热血,告诉现在正要冲过来的妖族们,这里是我们的东泽,这里的每一寸水域,我们都不会让出半寸!”
呼啦!
整个石阶上五十万的散修都被韩名狂热的宣战煽动,无数人紧握手中的武器,坚定了脚步,肩碰肩地站在了一起,双目狂热地看着韩名,眼中战意沸腾。
韩名不再面对散修们,而是转身看向已经接近到了两千米距离的兽潮,声如滚雷一般咆哮道:“所以,来吧,血战一场!!!”
“血战一场!!!”有人举起手中武器,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畏战情绪也在一声怒吼过后,变成了疯狂战意。
“血战一场!!!”
“保卫东泽!!!”
“保卫东泽!!!”
五十万散修群情愤慨,握着武器双眼发红地嘶吼,那些第一批站在高墙之上的散修更是狂热地用手中的武器敲击墙面,犹如浪潮一般的武器敲击声,充满了狂热的战意。
“来吧,血战一场!”
饶是一群站在高墙虚空外的战统强者们都是被几十万人的情绪带动,双眼之中战意隆隆,不由自主地就握住了手掌。
就算是对韩名怀有怨念的飘虚公子也是双眼微微发红地看着不断接近的兽潮,低吼一声:“来,来,今天就让我飘虚公子的威名远扬东泽!!”
白雪站在狂热的人潮中,抬头遥遥注视一千米外的韩名的身影,清纯的目光中略带一丝莫名的情愫,嘴角不觉就露出一丝令人发狂的唯美笑意,却开口轻声粗俗地说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牛逼的男人?!”
高墙之上东泽修士疯狂暴涨的战意,化成朝着三百万狂啸而来的妖兽的阵阵怒啸声,五十万人万众一心的气势比之墙下狂奔而来的三百万妖兽更有凌厉的杀气。
此时兽潮距离高墙不过只有数百米,只需几个呼吸就会冲击高墙。
人和兽全都红着眼,嘶吼连连。
所有东泽战统面色整肃无比,全都道韵翻滚出身,元气澎湃无比。
足足三百头犹如高山一般的六星大妖们轰轰地奔跑而来,杀意翻滚的咆哮滚滚翻腾:“杀光他们,踏破高墙!”
三百万妖兽前赴后继一跃而上,虽然有禁飞禁制,但四爪爬着高墙如履平地,疯狂地朝着墙头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