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梅看着云薇薇的眼珠子都瞪直,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这番可怕话语。
顾司泽先前说错话,虽然被云薇薇给岔开话题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也保全了他的颜面。
但他还是因为自己身为她的父亲说错话,而感到惭愧和脸色苍白。
不过他发白的脸色再一次因云薇薇说出的话震惊,随即满脸的愤怒。
“薇薇,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薇薇一双晶莹明亮的大眼睛已经随着自己说的话,变的漆黑深幽。
她看着顾司泽字字清楚的说:“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刚刚说的很清楚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所有事,只有除掉欧阳贞淑才能彻底的解决。”
顾司泽惊愕无比,他看向霍子卿。
“子卿,这事……”
霍子卿眸子深深看了一眼顾司泽,他语气带着别具深意道:“我才知道。”
顾司泽再次一惊,似是以为霍子卿该知道的清清楚楚。
云薇薇见顾司泽问霍子卿,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霍子卿。
她一眼看去,他正凤眸深邃的凝视着自己。
“我本来想午餐过后谈,当时太累太困,所以现在才对你和爸爸他们说出宁诗语这件事。”
霍子卿不知道宁诗语要她杀了欧阳贞淑很正常,毕竟对于这种私密的事情,宁诗语定憋在心里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霍子卿又怎么可能知晓宁诗语的心思。
倒是爸爸顾司泽去问霍子卿,让她再次感到无奈和委屈。
因为这情况和刚刚顾司泽对妈妈萧梅所说的那些话一样,对她带有歧义。
不过他是爸爸,无心说的话,她不能多想也不可以在意。
“我就说宁诗语这女人不安好心。”此刻,萧梅音量抬高抬着愤怒的火气出声。
萧梅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她。
云薇薇看去,见妈妈萧梅脸色铁青,眉眼间满是对宁诗语才有的愤恨。
“妈妈,别生气,为了宁诗语动怒没必要。”她安抚萧梅,又对顾司泽说道:“爸爸……”
顾司泽一听云薇薇的话,他立刻了然去安慰萧梅消消火。
这刻,霍子卿凤眸扫了萧梅和顾司泽,他薄唇轻启问云薇薇:“你的想法?”
霍子卿的声音很轻,纵然顾司泽在说话安抚妈妈萧梅,她也听清楚霍子卿对自己的疑问。
“我暂时不联手,也不明确拒绝宁诗语。”她如实的告诉霍子卿。
霍子卿听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眼中多了一丝思绪。
“薇薇,你仔细给妈妈好好说一说你与宁诗语之间的事。”此刻,萧梅大声的问云薇薇,脸色依旧铁青却多了担忧急切的问云薇薇,“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云薇薇:“……”
顾司泽一看云薇薇神情微愣了一下,他适当出声说:“薇薇,你在说一遍,否则你妈妈不放心你。”
云薇薇:“……”
她眼中带着意外的看向爸爸顾司泽,而后她看着妈妈萧梅眉眼间的紧张。
下刻,她再一次把之前对他们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她看着妈妈萧梅意有所指道:“宁诗语不止一次对我说人越老越怕死,欧阳贞淑享受荣华富贵一辈子,绝对不肯就这样放弃等死,所以欧阳贞淑要自救的唯一办法就是我的心脏,她不会放弃拆散我和子卿,而我不会与子卿离婚。”
“最终我和欧阳贞淑走进了僵局里面,就和那天在云家大宅的房间内一样,所有人都陷入了僵局被动中,任何一方都不退让。”
“宁诗语对我抛出橄榄枝,让我和她联手除掉欧阳贞淑。之后关于云啸和云九川那边,宁诗语会处理好,不会带给我半点烦恼,我会重新回到属于我的生活中,而他们一群人如她所说那般从来没有回到江城一样。”
“她对我开的条件非常完美。”她眼神认真字字清楚的告诉母亲萧梅和爸爸顾司泽,“因为如你们先前听到我说起宁诗语对我说出关于欧阳贞淑一事,连你们都不相信宁诗语会背叛欧阳贞淑,那么……”
她眸子微眯,眼里带着冷霜又说:“那么宁诗语要是背叛欧阳贞淑,那欧阳贞淑也不可能会想到会是宁诗语。因为宁诗语这人在家里没有地位。”
“故此欧阳贞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怯懦的宁诗语会和我联手除掉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最亲近的人,最熟悉的人背叛更加可怕的了。”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乔小容他们那些人。
那时候,她那般的亲近相信乔小容,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没有联想到乔小容会要她死。
她太幼稚。
江城人尽皆知她是恶女,却没人知道她这个恶女,偏生被看似怯弱的白莲花给亲手杀死。
她眼中带着一丝自嘲的冷笑,她真是可笑。
霍子卿将云薇薇的眼神变化看在眼里,他眉头微拧,那紧握着云薇薇小手的手抬起递到自己嘴边,在她白玉的手背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云薇薇感到手上传来微凉的温度,还有温热的呼吸,顿时她全身一僵忙看去,看见霍子卿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嘴边吻着。
“老公……”她惊愕的看着他。
霍子卿见云薇薇眼中没有了刚刚那般阴冷的戾气,他才放下她的小手。
“我不想你想太多事情。”他声音低柔的告诉云薇薇,“特别不好的事。”
云薇薇呼吸一滞,她轻抿着唇稍许对霍子卿说:“我刚不小心想了一些不好的事,我以后尽量不乱想。”
霍子卿:“你可以把你心里不好的事告诉我,我来处理,任何?”
云薇薇对霍子卿轻轻地摇了摇头。
并非她不想告诉霍子卿,至少她对霍子卿有意无意的说出死亡论。
他对她说出的结果都是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起死回生。
但是,她很清楚,说这话的是她,他才会相信。
若是换了陌生人,他也就听听罢了。
相信人重生,就好像太阳会从西边升起一样不可能。
所以,她又如何真正的对霍子卿敞开心扉,说出自己所经历的故事。
“不好。”她回应他。
霍子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