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为何会这么热呀?”霎时间,在空中疾飞的凶蝉王终于忍受不住阵阵扑面而来的热浪,陡忽向后倒掠,挪移出去数丈,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不行,前面包围的火焰气息实在太炽烈了,就算我已经吞噬大量虫兽血肉、邪魂之体,变强了不少,可还是扛不住这股气息烧灼。”
自言自语的凶蝉王气得目眦欲裂浑身栗抖,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再让自己往前移动半分。
“可恶、可恶,就差这么一步了,眼看着就要碰触到绿炎的边缘,难道我就要止步于此?!”“不!!”“任何东西,都别想拦住我变强的道路!”
“魔蝉血影分身!”
“噗噗噗!”说时迟,那时快,歇斯底里的凶蝉王吐出十余道血箭,化为血影分身,它疯狂吼叫道:“爆、爆、爆!”
“轰隆隆——轰轰轰——”
就只是眨眼工夫,分身们已经发狂向前疾飙,一个个接二连三的自爆,这一回凶蝉王算是下足“血本”了,让这些自己精血凝聚出来的分身自爆释放冲击力,果然将前面的大片炽热气息震得临时溃散,分开了一条道路。
“哈哈哈,谁也别想拦阻我——”
“噌!”话音甫落的一刹那,狂笑的凶蝉王已经朝着前方飞扑急掠而去,刚刚飙出去百十丈远,这个家伙骤感四周围出现了许多攒动影子,心中思忖:“什么家伙,难道它们想要偷袭我?”
“该死的,你们想暗算我,那爷爷就先下手为强!”
霎时间,凶蝉王毫不犹豫的冲向这些根本没想挑衅偷袭它的家伙扑去。
“噗噗噗!嘶啦、嘶啦!”
眨眼工夫碎肉暴响此起彼伏,那些趴在石壁上的赤鳞守宫猝不及防,被撕碎了十余只,凶蝉王还发了疯似的吞噬它们的血肉残躯,随即发出尖锐狂笑:“愚蠢的畜生,这就是你们得罪我的下场!”
原本凶蝉王还想继续杀戮对方,但此时,更多的赤鳞守宫已经围拢上前,它们纷纷喷出灼热气息,打算烫伤凶蝉王,不过凶蝉王骤忽感觉到,自己对那些炽热气息有了一丝抵抗力,不那么难受了。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霎时间,凶蝉王猜到了一种情况,而后狂喜叫道:“嚯哈哈哈,原来如此,你们这些畜生在此处栖息很久,自身已经有了抵抗火灵气的体质,太好了。”
“只要持续吞噬你们的血肉,就连本大爷我也会拥有抗火能力,如此一来,直接吞噬焚尘绿炎就是困难的事情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凶蝉王原本就狰狞之极的脸上起了变化,陡忽发出尖叫声,这家伙已经朝着赤鳞守宫猛扑过去。
“咔嚓!”转瞬间,凶蝉王就抓住了一只守宫,硬生生拽下对方脑壳,大口咀嚼起来:“咔嚓、咔嚓……”
这家伙凶残之极的模样,瞬间深深烙在了那些瑟瑟发抖的赤鳞守宫心底,吓得守宫们一个个在石壁上疯狂窜爬四散,不敢在此停留,饶是如此,还有数十只赤鳞守宫糟了凶蝉王的毒手,被对方撕碎吞噬。
“嚯哈哈哈——在这里肆虐的火焰气息,你们终于奈何不了我了!”得意洋洋咆哮着,凶蝉王此时一头扎进了被炽热气息包围的通道。
在这一刻,它任由那些气息反复烧灼自己的体表,却感到暖洋洋的十分舒适,不由得咧嘴笑道:“嘿嘿嘿,真是舒服,不错不错。”
“嘶嘶嘶——嘶嘶嘶——”可就在这么个工夫,凶蝉王背后陡忽窜来数道疾影,对方尖叫着拦住了它的去路。
“呃?你们是……”
霎时间瞧见了对方的模样,凶蝉王这个家伙不惊反喜,因为对方是四只躯体丈余的赤鳞守宫,很显然,是有别那些普通货色的首领级别守宫。
它昂首狂笑:“桀桀桀,原来是赶着来送死的,太好了,只要吞噬你们几个家伙,我的抗火能力肯定会飙升一截。”
“可恶,你吞噬了我的同伴还不够,现在还敢在我们身上打主意,真该死!”为首的一只大守宫愤怒之极,登时发出咆哮声:“兄弟们,上,杀了这家伙给同伴报仇!”
“呼呼呼!”眨眼工夫,气势汹汹的赤鳞大守宫们挟怒扑上,誓要将凶蝉王撕碎报仇。
“哼,自不量力的畜生,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凶蝉王此刻得意洋洋,哪里会把对方放在眼里,霎时间迎过去,“砰!”骤忽间,它一个头槌正好撞中为首的大守宫,对方自恃身大力不亏,只是稍一颤晃,便已经站稳。“死虫子,你也不过如此……”
“是吗?”没等大守宫把话说完,凶蝉王的硬颚猛然扣在了它的颈嗓咽喉上,而后杀气腾腾的挤出一句:“这就是你的临终遗言?死吧!”
“嘶啦!”刹那间,大守宫的喉管就被扯烂,它的尸体扑通一下瘫倒在地,鲜血立刻“咕嘟咕嘟”从伤口急涌出来。
“兄弟!!”见此情景,其余三只赤鳞大守宫顿时悲恸欲绝,差点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老血,此时此刻,嗜血狂戾的凶蝉王狞笑道:“下一个是谁?快过来,我都要等不及了!”
“天杀的狗虫子,我要为兄弟报仇!”霎时间,一只愤怒的赤鳞大守宫嘶吼咆哮,朝着凶蝉王这边就蹿了过来。
“早说你们是不自量力,还敢过来找死,这倒是让我有几分佩服了。”
语带戏谑之意,凶蝉王满不在乎的迎上前去,在它看来,对方不过是上来送死,故此没将大守宫放在眼里,可这家伙却错误估计了矢志复仇的赤鳞守宫有多么渴望杀它!
“噗!”凶蝉王的硬颚转瞬间咬住了这大守宫的背脊,可就在下个刹那,对方蓦地旋拧身躯,一张血盆大口也咬住了凶蝉王的腰间。
“嘶啦!”
“噗呲!”几乎是在同一刻,双方都是用力撕扯敌人的血肉,大守宫的背脊固然血肉模糊,凶蝉王也被硬生生扯去大片血肉,疼得这家伙哎呦一声惨叫。
“可恶,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