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一定竭尽全力。”说罢,白甲魔兵摘下了自己的骨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嘀嘀嘀——呜呜呜——”这声音在无尽广袤的空寂间越飘越远,显得诡异刺耳之极。
“嗡嗡嗡!”不多时以后,急促振翅声由远至近,很快便来到了这艘飞舟上空,紧接着,黑灾虫首领的声音传来:“喂,是你们在呼唤我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事,不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
“哼!”白甲魔兵听到黑灾虫的语气没有什么恭敬之意,顿时勃然大怒,随即扬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我之前命令你短时间内撕开沧溟海域防御大阵,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得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哈,少说废话,之前你们用诡计抓住我百般折磨,这个仇,我可还没忘呢,想让老子替你们卖命,别做梦了!”
黑灾虫此时故意嚣张无比的吼叫道:“有本事就杀了我,自己去对付沧溟族的防御大阵,咱不奉陪了!”
“畜生,你的胆儿肥了,找死!”白甲魔兵气得浑身栗抖,立刻开始吹动手里的骨笛,在这家伙看来,只要自己这杀手锏一出,对方肯定是哀嚎求饶,绝无例外。
果然,黑灾虫听到这骨笛之音后,顿时怪叫道:“可恶,又是这该死的笛声,我可不奉陪了,走!”说罢,它便振翅疾飞,朝着远处疾飙而去。
“哼,别忘了我的笛音还可以催动你体内的魔毒,休想能逃掉!”话音甫落,白甲魔兵再次出动骨笛,黑灾虫赫然在空中哀鸣一声:“你……呃啊啊啊!”
“哈哈哈,就凭你也敢反抗我?魔毒发作,让你这杂碎痛不欲生!!”
就在白甲魔兵狂笑不止,得意之极的时候,空中的黑灾虫陡忽一个翻身,停滞在原处,而后冷笑道:“白痴,我是在故意逗你玩的,区区魔毒,我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眼见对方不受魔毒影响,别说白甲魔兵摸不着头脑,旁边的魔将也是瞠目结舌。
“轰隆!轰隆!”恰在此时,在这俩家伙所乘坐的飞舟两侧发出暴响,原来是其余一大一小两艘飞舟应声粉碎,继而被烈焰烧成了灰烬。
“不好,是敌袭,快撤退!”魔将能混到首领的位置,也不是个白痴,这家伙知道,能在瞬间摧毁两艘飞舟的厉害角色,自己绝不能硬碰硬,还是趁早溜吧。
只可惜,魔将的主意打得不错,却没能让自己及时脱险,“唰唰唰!”眨眼工夫,四只狌狌就把这艘飞舟彻底包围。
“当当当!咚咚咚!”在它们吐出鬼王珠疯狂轰击下,飞舟瞬息千疮百孔,几个白甲魔兵见势不妙纷纷把骨笛放在唇边拼命吹起来:“呜呜呜——嘀嘀嘀——”
说时迟,那时快,破烂的飞舟内部赫然飙出数百道疾影,那些都是被笛声控制的魔魂,一个个嘶吼咆哮,朝着狌狌们和关横、黑灾虫扑来。
“哼,你们也就能玩点这种肮脏的下三滥玩意,遇到我就要倒霉了!”下一刻,关横冷笑着拽出双剑,朝着魔魂飞来的方向轻轻一划:“断空斩!”
这一招原本只能用巨刃诛邪施展出来,不过随着关横的实力飞速飙升,用虹云剑、句芒剑合力也能施展了,威力不逊于诛邪。
“嘶啦!”一道狭长的空间裂缝赫然出现在魔魂面前,里面涌出的涡流疯狂疾旋,硬生生将群魂全部吸扯到了缝隙内,就只听里面惨叫声此起彼落,接连不断。
“我的魔魂……呃啊啊啊!噗——”控制魔魂的白甲魔兵和魂体之间有精神联系,在对方被绞杀殆尽的一刹那,几个倒霉蛋俱都狂喷血雾,当场暴毙。
“现在就剩下你了。”“锵!”关横顺手收回双剑,而后好整以暇的开口:“说吧,想怎么死?”
“岂有此理,别瞧不起我!”魔将此时恼羞成怒,倏忽咆哮道:“既然走不了,那本将就和你拼了!”
“嘘——”说时迟,那时快,这家伙打了个唿哨,从船舱内窜出一道疾影,魔将翻身骑上对方,瞬息就飙窜到了数丈开外,关横双眼倏忽一眯,发现对方那坐骑是一头怪模怪样的独角飞蜥,速度还挺快。
“莫非你想凭着这畜生脱身?真是发梦发到昏头了。”
“天杀的,修逞口舌之快,老子要杀了你!”
听到关横的话,对方气得浑身哆嗦,立刻一拍飞蜥后腚,对方赫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大股腥臭黑火,呼的一下朝着关横扑来,魔将似乎知道单凭这个招数奈何不了敌人,随即挥动掌中巨刃狠狠劈落:“魔焰叠浪斩!”
“唰唰唰!”破空之声骤起,这无形斩击竟然在瞬间一分为三,分袭上中下三路,看样子是避无可避。
“就这么点威力?亏你还有脸使出来。”即便是魔将豁尽全力的猛攻,在关横眼中也不过是轻风拂面而已,他身不动膀不摇,猛然释放出一股无形威压。
“轰!”这股气劲在下一刻恶狠狠撞中对方斩击,使攻击就此崩溃消失,余势未消,再次碰在了骑乘独角飞蜥的魔将身上。
“呃?!噗——”魔将感到自己好似被千钧重锤狠狠轰中心口,立即昂首飙出满腔逆血,好悬就从飞蜥背上摔落。
“哼,一个下贱无耻的血魔族,果然没什么真能耐。”关横此时慢条斯理的说:“像你们这种垃圾,欺软怕硬,什么下三滥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敢和我动武,老子杀你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你、你……呃啊……”被他用言语挤兑、冷嘲热讽,魔将又惊又气,再加上伤势发作,又喷出一口血来,关横见状冷笑一声:“罢了,看来这里也没有你什么同党还活着,我就做做好事,送你去陪它们吧。”
“独角飞蜥,快跑……”见此情景,魔将知道已经没了抵抗手段,这家伙到底是个怕死的,立刻催促着坐骑扭身逃遁,可那独角飞蜥赫然爆发出一声惨叫:“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