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暴躁地敲开了江祁的房门,一进去就开始暴吼:
“我说大爷!你又想干嘛?!你特么母胎单身到现在,哪来的前女友?”
江祁漫不经心地回:“昨晚交的,早上分了。”
沈浩一噎:“靠!你大爷的!你不会学人家搞一夜情了吧?”
沈浩以为自己猜对了,苦口婆心地开口劝:“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搞这个啊,被媒体拍到是小事,得病了怎么办?你以前作风多好……”
江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闭嘴。”
沈浩:……
草!好心当驴肝肺!
沈浩开始日常一劝:“我说大少爷,您就不能勤快点,随便接点通告也好啊。”
江祁垂着眸子,语气恹恹:“我在休息。”
“草!你踏马都休息三年了!”
“再这样下去就凉了你知不知道!”
“过几年没人吃你的颜了看你怎么办!”
江祁被他说得心烦,皱着眉头冷冷地开口:“行了,闭嘴。”
他靠在沙发上,随口解释了一句:“没找到好剧本,不想拍。”
沈浩一听更来气了:“你大爷的!你特么不拍床戏、不拍吻戏、不拍感情戏就算了!连跟女演员碰个手臂的戏都不拍!你特么怎么不上天啊!”
“再过几年合约到期了,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江祁轻揉着手腕,语气漫不经心:“大不了,回去继承家产。”
沈浩扯了扯嘴皮:“继承家产?你有个鬼的家产!”
孤儿院捡来的家伙,天天住酒店,连个房子都没有,还家产呢!
沈浩劝了几句见劝不动,只好日常跳过这个话题。
他拎出一个保温桶:“这是醉仙居那家的海鲜粥,老子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给你买到,一身的少爷脾气!”
江祁神色依然恹恹:“没胃口。”
沈浩有些头疼:“你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再这么有一顿没一顿的,小心得胃病!到时候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江祁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漫不经心的凉薄。
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沈浩叹了口气,把保温桶放在柜子上:“粥我放这了,你什么时候有胃口了记得喝一点。还有,没事去床上躺着,说不定能睡着呢。”
“你这都两天没闭眼了,再来几天小心猝死!”
“哦对了,你昨晚睡着了没?”
江祁揉着手腕,没有说话。
沈浩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头疼地扶额,估计又失眠了。
“昨天我家里人联系了一个老中医,听说对失眠挺有一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去看看?”
江祁恹恹地答了一句:“不去。”
沈浩气极:“不去算了!反正死的也不是我!”
他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摊上这么个祖宗!
-
沈浩走了之后,江祁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怎地就想起昨天晚上。
女孩白皙细腻的皮肤像是绸缎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双明亮的眸子勾人心魄。
也不知道,那好像一握就能断的细腰,怎么就那么软?
可以做出那么多高难度的动作……
江祁脑海里隐约回荡起他们交·缠急促的喘·息,和那张明艳精致淌着汗水的脸。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怎么会想起这种东西?
那个女人给他下蛊了吗?
难道是因为他需要女人了?
江祁皱眉,极力地回想,才勉强想起他遇见过的其他女人。
还是一如既往地丑陋。
这是,非她不可了?
他看着床帘透进来的光,好半晌才起身,在笔记本上敲起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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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正琢磨着怎么把江祁从对家挖过来,手机突然响了。
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她啧了一声,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一个低缓却好听的声音:“我是江祁。”
时卿靠在椅子上,转了半圈:“有事?”
“丽水榭01包厢,有点事情告诉你。”
“你这是请人的态度?”
那边的语气依旧淡淡:“十二点。”
时卿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那是小妖精呢,不能发火。
她看着刚才草拟的协议:“行,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谈。”
-
时卿走进包厢,椅子上坐着一个戴黑色帽子的男人,微垂着头。
帽沿将他的五官遮住,只能隐约看见白皙的脸。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他缓缓扯下头上的帽子,露出那双明亮却隐隐有些恹恹空洞的眸子,长而锐的眼角。
他的鼻梁挺翘,唇形丰满漂亮,下颌线展露着分明的轮廓。
好看得有点过分。
时卿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他对面,刚要把协议拿出来,江祁已经先一步地把一份文件甩在了桌子上。
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昨天晚上的后续。”
时卿有些狐疑地拿起来,看着那些条款,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黑。
仅发展性·关系……
当事人不得掺杂感情……
不得干涉对方社交自由……
……
就差明晃晃地在封面上写一个《炮*协议》了。
时卿将那份合同捏得变了形,强忍着把他按住狠揍一顿的冲动。
写支票,前女友,签合同。
很好……
小妖精作死三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