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孕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孩子……你要留下来,按在燕王头上吗?”秦昊问道。
阮宁心里怪怪的……什么叫按在燕王头上?
是燕王非要说孩子是他的!
哭着闹着求她不要打掉孩子。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阮宁没好气道,“说了半天,你不白说了吗?连那人是谁你都不知道?
“你跟这儿给我讲故事呢?”
秦昊轻叹,“宁宁,即便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你能不能不要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我……不会再伤害你。”
“随你的便。”阮宁转身要走。
秦昊却忽然道,“来人,撑伞。”
阮宁一愣,大冬天的又没下雪,撑什么伞啊?
不曾想,秦昊的随从们齐刷刷撑起数把大伞,将两人团团挡在中间。
秦昊借着大伞遮挡,猛地将阮宁拥入怀中。
“对不起,宁宁……我想抱抱你……”
阮宁被他这一番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她反应过来以后,立刻挣扎。
秦昊也没禁锢着她。
她用力一挣,他就轻轻放了手。
阮宁抬手一耳光扇过去。
秦昊也没躲。
“啪——”
一声脆响。
他连脸都没偏,反倒直直看着她,目光灼热,语气沉沉,“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以前,你喜欢我,是你的事。以后,我喜欢你,也是我的事。”
阮宁:“……”
他以为自己是谁?大情种吗?
阮宁无语地摇摇头,推开撑伞的下人,回到自家马车旁。
青果儿正好也从别院里出来。
“打听到了!”青果儿小脸儿兴奋道。
阮宁点点头,“上车说。”
青果儿连忙上前,扶她蹬车。
主仆俩坐上马车,马车缓缓前行。
暗卫早就不知藏身哪里去了。
但不远处,却还有一辆马车,掀着帘子……帘子后头一双眼睛,一直目光炯炯地看着这一幕幕。
“那是梁世子秦昊!绝对是!我不可能认错自家女婿!”
马车上的夫人,正是阮张氏,阮心怡的亲娘。
嬷嬷脸色讪讪,“或是长得像……那马车上都没有徽记。”
“呵!绝不可能认错!”张氏笃定道,“那女子分明是阮宁!死丫头!嫁给燕王了还不死心!竟然当街勾引自己的妹夫!真是不要脸至极!”
“她是琢磨着燕王快死了,不想守寡,所以趁着现在,就红杏出墙!急着给燕王戴绿帽子吧?!”
“难怪怀玉说,心怡过得不好,跟世子感情不睦!有这样的狐媚子勾搭着!不是给心怡添堵吗?”
“我以为她是乡下来的,心思淳朴呢!呸!不要脸的贱婢!”
张氏没看见大伞遮挡之下……两人发生了什么。
但越是没看见的事,就越有想象的空间。
她越想越气,越骂越难听。
嬷嬷赶紧劝道,“夫人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张氏冷哼一声,“去大相国寺!年关将至,没有道理一家人在家过年,却把老人家独自个儿留在寺里的!没得叫京都人嘲笑我们没礼数!
“今日我就是绑,也得把老东西给绑回府去!”
……
燕王府的马车上。
青果儿绘声绘色地说,“那王婆子,有个傻儿子,已经近三十了,还没娶媳妇。
“下人们说,她经常往那两个外邦女子跟前凑,不是送小零嘴儿,就是送帕子、香囊。
“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想给她那个傻儿子找个媳妇呢!欺负人家是外邦女子,不了解她家的情况!”
阮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奴婢叫人盯着那王婆子,若是她没别的歪心思,就由她去,她若是有别的心思,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王妃。”
青果儿又说。
阮宁嗯了一声,意兴阑珊。
“王妃怎么了?怎么看您兴致不高?”青果儿凑过来,给她捏肩捶背,“是累着了吗?”
阮宁忽而看着她道,“我记得你是打小就在燕王府的?”
青果儿点点头,“奴婢被辗转卖到燕王府的时候,也就八九岁吧。”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女子,喜欢燕王?或是燕王可有喜欢的女子?”阮宁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