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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门口那边有几个婆子走过来,似是要到这边来做活。
李春来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早已经满脸羞红、整个人几乎快要没了意识的钱月儿。
笑道:“以后不用那么拘谨,她们干什么,你也跟着去干什么,不要觉得自己跟她们不一样,懂吗?”
“……”
钱月儿俏脸红的简直要滴出水来,美眸中虽然充满着惊恐,却残留着诸多遮掩不住的水意,想说些什么,却究竟说不出口。
李春来刚才虽说有些贸然,唐突了伊人,但在钱月儿心底深处,她俨然也是欢喜的。
这是一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感觉……
纵然此时钱月儿还是不敢有着什么表态,可她对李春来的那种亲近感,明显是更多了一些。
李春来自是注意到了这个变化,那边几个婆子又似乎先要去西厢房拿东西,不由又贴着钱月儿的耳边笑道:
“月儿,听说你娘家那边,有个堂弟还不错,等明后天,我这忙完了,便叫他过来吧。我帮他在衙门里找个活在,也算有口安稳饭吃嘛。”
钱月儿美眸登时一亮。
她是真的没想到,李春来这么忙,居然还能记着她的家事。
饶是有些害怕在李春来这等攻势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却还是下意识的道:“谢谢,谢谢爷……”
“嘿嘿。”
“真想谢我,就给爷我来点实际的。”
李春来却是坏笑的看着她,指了指她娇嫩的红唇,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
钱月儿一时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太欺负人了啊……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虽是羞涩,心底里却并不讨厌……
“妞儿,快点,再磨叽,我可就喊她们过来了。嘿嘿,到时候,她们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看你还怎么见人?”
李春来也是蔫儿坏,连哄带骗的恐吓钱月儿。
钱月儿就跟小白兔一样单纯,怎能敌得过李春来这种不要脸的手段?一时魂儿都要被吓飞了。
片晌,眼见李春来真要出去喊人一般,忙急急的低声道:“别,别啊,爷……”
说着,小手用力拉住了李春来的大手,闭上了眼睛,娇嫩的红唇情定对着李春来一点。
便想要迅速逃离。
然而……
她显然低估了李春来的脸皮,更不知道后世那句经典名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眼见那边的几个婆子还在说笑,至少还得墨迹几分钟,李春来直接趁势便是将钱月儿紧紧拥入怀中,好好品味着他小甜点的芬芳……
……
十几分钟后,李春来这才是心情大畅的离开了后宅,来到前院,迎接即将赶过来的小金子等人。
无怪乎李太白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其实人很多时候,着实要细心一些,努力去捕捉那等美好。
否则,一旦这个机会错过了,很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出现,乃至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以前没有这个能力,李春来自不会多想,恪守本分才是王道。
但此时,已经有了这个能力,并且还要继续往上走,李春来也着实是需要钱月儿这等精美的小甜点,刺激他的神经,让他保持着精力。
同时,也鞭策着他,继续往前走,不能只局限在眼前这一时一地!
不多时,街道上边来了一队艳红色的身影,为首之人,不是小金子、山子、以及陈六子又是谁?
“将军!”
“将军……”
小金子、山子他们见到李春来,也是相当激动,纷纷‘扑通’跪倒在了府门前。
李春来哈哈大笑着把几人一一扶起来,哪怕已经身为游击级的高级将领,却依然孩子般跟小金子、山子他们勾肩搭背,询问着他们是否顺利。
来到府内,关好了大门,小金子和山子也迫不及待的对李春来展示着他们此行的成果。
正是风娘老爹麾下、那海州盘蛇岭出品的十杆精良鸟铳。
还有风娘的老爹派过来的十几个工匠。
风娘的老爹赵春水究竟是官军治下的匠户出身,他们的鸟铳俨然也携带着大量的官军痕迹。
这十杆鸟铳,粗一看过去,皆跟官军的制式鸟铳差不多模样。
但若稍仔细看,便会发现,他们的鸟铳比官军的粗制滥造俨然要精良许多。
不仅铳杆上的黑漆很是均匀,在阳光下散发出浑厚的质感,松木制的枪托也打磨的极为光滑,而且设计上似乎也有着某种改动。
李春来拿起一杆仔细看了下、体验了一下,很快便发现,这应该是‘人机工程学’上的改进了,更方便人瞄准射击之类的。
而他们这鸟铳的铳管,更是重头中的重头。
李春来让人拿来了一杆官军的普通鸟铳作为对比,很快便是发现,他们这些鸟铳的铳管,比之官军的稍粗,打磨、质地之类就更不消说了,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官军的鸟铳,外面看着倒也唬人,猛一看铳口似乎也都是合规的。
但,只要稍稍仔细看,便是能看出来,这他娘的皆是面子活!
就铳口这一点门面了。
除了铳口打磨的还凑合,里面,借着阳光一看,根本就没法看……
“将军,这些铳,咱们在海州那边都试过了,都是好铳,八十步稳破甲不好说,但是七十步,乃至是七十四五步,基本上是稳稳的了。若是能有顺风,效果怕还要更好……”
待李春来仔细看了一会儿,有了了解,小金子也仔细为李春来解释起来。
山子随之也在旁边补充。
李春来频频笑着点头,没有丝毫的不耐,待他们说完,又笑着招呼这些个眼巴巴的匠户道:“诸位爷们,我青州左营的规矩,想来爷们们也有了解了。在我李三儿这,只要你们能干出好活来,便不要怕我李三儿没银子!但是!”
李春来话锋一转:“你们初步能拿多少银子,咱们得看本事说话!就拿这十杆铳,先来验验货如何?”
“验就验,俺们还会怕了比这手艺的?不过,李三……李将军,你说话可算话,不吭俺们的?”
这些匠户虽然有些畏惧李春来的威势,但究竟是辽地的汉子,还是‘官营土匪’,倒真不是太虚。
当即便是有个看似领头模样,约莫三十出头的汉子,梗着脖子道。
“哈哈。”
李春来不由哈哈大笑:“光说不练假把式!走,咱们现在便去南城外大营里,靠咱们手中的家伙什来说话!”
……
“砰!”
“砰砰砰……”
山沟营地,射击场。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鸟铳嘀鸣声响起来,前方七八十步外,木耙纷纷倒地。
甚至,有些木耙,直接被击的稀烂,一片凌乱。
这已经是第五轮了。
在场尽是久历沙场的明眼人,到底是什么水准,自也是心中有数。
风娘这时也是极为得意的看向李春来,那意思恍如是在说:看吧,本姑娘没说错吧,咱家的鸟铳,就是这么好!
“胡爷,如何?”
李春来并未理会傲娇的风娘,而是看向了刚刚打了几发、下来的胡关山。
这老军汉神色颇为凝重,对李春来微微摇了摇头,却又重重点了点头。
这等肢体语言,别人不了解,李春来又岂能不了解?
俨然,风娘她们盘蛇岭的这些鸟铳,把胡关山都给震住了。
“崔二!”
李春来忽然喊起了不远处一个正在上弹药、准备再来一发的一个把总官。
“到!”
崔二怎敢怠慢?忙是快步过来,恭敬跪倒在地上。
这厮,正是李春来提拔与草莽中的射击天才,青州左营的后起之秀崔二。
“如何?”
李春来也不废话,直接说出了两个看似简单、却是绝不简单的字。
崔二登时也有些皱眉,陷入思虑。
显然,便是已经身经数战、对各种轻重火器早已经极为熟悉的他,一时也无法给出精确的结论。
“呵。”
风娘这时轻笑一声,浑然不惧,似乎已然是胜券在握。
崔二不理会风娘,终于是开口了:“将军,辽地来的这批铳,比咱们的铳手感要稍重,但是,手感应该要更好。而且,真正使用时,辽地这铳也更为的流畅,颇为顺手。总体而言,不管是手感还是精准,的确要比咱们的铳稍稍好一些的……”
听到崔二的评价,风娘就像是幼儿园受到表彰的小孩子,止不住便要翘起尾巴来了。
“但是……”
不料,正当风娘志得意满之时,崔二话锋忽然一转。
“嗯?”
风娘登时不乐意的看向了这个矮个子的黑脸军汉。
什么意思?
要给姑奶奶挑刺儿?
但还不待风娘发作,她便陡然犹如小猫咪般乖巧下来,老老实实的。
因为李春来已经狠狠瞪了她一眼。
“但是什么?”
李春来招呼崔二继续说。
崔二缓缓舒了一口气,理了理思绪道:“将军,辽地的铳,虽比咱们的稍好,但是铳管似乎有些薄……”
怕众人听不明白,他忙又仔细解释道:“将军,卑职的意思是,这铳,在辽地用没关系,辽地究竟天冷,开战一般又都是冷天,肯定不会有太大问题。可是咱们这,究竟比辽地要暖和不少……而且一旦天热了,这铳管,怕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这个……”
崔二这话说的虽是有点‘支棱’,并不够清晰,表达能力还不够,但是周围这些老手显然都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便是风娘都无话可说了。
这的确是现实存在的问题。
他们的铳,适合于在冷天作战,效果很好,可一旦热天,就有点不是太好了。
以前的时候,不是没有发生过炸膛的先例。
他们虽是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解决这个问题,可惜,对于此时这个时代而言,这俨然并不好解决,他们始终没能有质的改进。
李春来点了点头,示意崔二起身,转身看向了不远处几个京营匠户的代表:“老吴,老九,你们也说说。”
老吴和老九都是京营匠户的代表,都是三十多岁、正值年轻力壮,也都继承了父辈手艺的精华。
特别是李春来真正履任新职,他们也逐渐稳定下来,并且开始水涨船高,日子正有好盼头呢。
谁曾想——
这莫名其妙的,既然来了一伙辽地的乡巴佬,跟他们抢生意了?
这可是直关身家性命啊。
特别是他们已经很了解他们的主子李春来的心思,一旦技术不好,感情再好都没用啊。
老吴忙恭敬跪地道:“爷,这些辽地同行的铳,倒的确也是好铳,但是,其中一些技法,恕小的几人不敢苟同!若是辽地这些同行敢接战,那小的几人愿意立下军令状,五日,不,三日之内,必能拿出一杆比他们更好、更稳定的鸟铳来!”
辽地这帮匠户自不知道、李春来这边早已经流行起来的‘市场竞争法则’,一听到军令状,都有点懵,很害怕。
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春来对这一手显然是早已驾轻就熟,笑道:“也行。今天嘛,只是个熟悉交流的过程。还不能算正式开始。
这样,辽地的诸位爷们,咱们便以五天为限,你们也适应调整一下。五天之内,你们再打一批新铳出来,所有材料,我李三儿尽数管够!
到时,若是谁的铳更为优良,直接赏现银一百两!
但是,输的那一方,不仅没有赏,还得半个月白干,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