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的大门关闭,张辰三人露出了身形,神祗老者并不惊奇,他微微对三人躬身,然后面带笑容道“请恕我之前没有迎接几位,毕竟如果不是走出船舱亲眼看见三位的话,我也不敢相信……这个如同死水一般的世界,居然有你们这样的访客。”
“恩,很会说话啊老头,不过如果你知道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恐怕就不会欢迎我们了。”村田荣一坏笑道。
而神祗老者只是微微耸了耸肩,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忽然道“来到这里的人至多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有求与我们,二是有仇与我们,不知道几位是哪一种?”
“算是第二种吧!”张辰缓声道,他看着神祗老者,然后道“你们可以呼救,给你这个机会。”
“几位好算计,如果我呼救的话,你们便可以将前来救援的人一起杀掉,是么?”神祗老者微笑,他道“不过几位可能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使你们现在就杀了我,也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家伙。”
“为什么?你们神祗都来自同源,他们没有理由放弃你吧?”恶魔少主问道。
而神祗老者却冷笑一声,他道“世界上的物种,几乎都是同源,你可曾见战争因此减少过?在拥有自我意识之后,任何一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所谓的自由灵魂便是如此,但永远没有绝对的自由。”
“你的自由可能就会造成别人的不自由,那么为了能够让自己更自由,力量便有了用处,很可惜……我诞生的时候,本源的波动不大,甚至可以说微乎其微,勉强造就了我的存在,却没有赋予我什么力量。”
“相较那些强大的同类,我自然就成了好欺负的那一种,你们看我被派往世俗,要承受世俗间让人厌恶的种种,可是何曾有人同情过我?从我被派往世俗的那一天开始,我便是弃子罢了。”
神祗老者的叙述非常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他的目光扫过四人,然后又道“我不知道你们的真实目的的什么,但没关系,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便不会反抗。”
四人面面相觑,倒是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个家伙,张辰对于神祗的世界之前倒是有些了解,知道他们的意识不是相同的,神祗有各种不同的理念,就好像大威冥神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但其他的神祗就有些想要反抗。
“很好,那我们就达成个协定吧!只要你不反抗,我们便不伤害你。”张辰说道。
“唔,看来我们的意见很一致。”神祗老者笑道,他开启了一个酒坛,然后道“要喝一杯么?这个世界还是有些好酒的。”
四人坐下,他们并不怕神祗老者玩什么把戏,张辰和村田荣一足够强悍,任何阴暗处的小把戏都难以伤害他们,这就是圣王的自信。
喝了几杯酒,村田荣一道“说说众神殿吧!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神祗老者楞了楞,然后露出苦涩的微笑,他摇头道“抱歉,众神殿具体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你看,你应该老实点!”村田荣一微笑道,然后神祗老者眼中浮现出银色的光辉,他惨叫了一声,但是只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哇,你还真是个小心的家伙。”村田荣一很意外,他对三人道“这家伙刚才自己毁掉了自己的声带。”
“他为什么这样做?”秋羽尘很是吃惊。
张辰皱着眉头道“因为他怕别人如果发现我们,那么所有人都会被灭杀。”
神祗老者满头大汗,村田荣一撤去力量后,他立即在自己的喉咙摸了一下,然后干咳一声才道“咳……我没有说谎,我因为力量太过弱小,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被认同,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进过众神殿。”
张辰有些意外,这样说起来的话那些神祗就算对于本源的同类也排斥性很强,这种应该属于赤裸裸的歧视了。
“和世俗的生物相比,我们除了拥有强大的力量外,并没有别的不同,欲望同样存在,情感也很充足,我们会哭,会笑,会恐惧,会愤怒,神之所以被称为神,那是因为什么?”神祗老者忽然问道。
几人都摇了摇头,他们对于宗教和神明自然有自己的看法,但显然神祗老者的看法和他们并不相同。
“因为……少啊!绝对的强者只需要一个,如果无法保持这个数量的话,那就越少越好,我们神祗同样可以通过修炼变得的更强,但前提是需要资源和时间。”
“而为了让自己始终位于顶点,那些强大的神祗开始压榨我们,他们把我这样的家伙派往世俗,不给我修炼的环境和时间,这样一来我就永远只有处于最底层,为他们管理这个世界。”神祗老者的目光很迷茫,他叹息摇头,一时间沉默了。
张辰看了一眼村田荣一,村田荣一的声音立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只听见村田荣一对他道“别看我,这家伙和普通的生物不同,你应该知道苏瑾本身就是最强大的精神力大师,所以他们的大脑似乎先天就可以屏蔽精神力,我看不到他的想法。”
张辰也沉默了片刻,最终他道“那我们给你一个机会如何?”
“机会?”神祗老者皱眉,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给你一个崛起的机会,我们会清扫这个世界的神祗,你知道清扫的意思么?”张辰反问道。
神祗老者想了一下,然后立即双眼一瞪,他看向四人道“你们……你们该不会不是只想找某个神祗的麻烦,而是想……挑战整个神祗部族吧?”
“当然。”张辰点头。
神祗老者却连忙摇头道“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你们很强大,特别是你们两位。”神祗老者看向张辰和村田荣一,他道“你们是足以成为最强大神祗的那种,但是……但是神祗中如同你们的强者并不少,两个人?你们会被撕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