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以前就认识？”
“师…咳咳咳…”灵魔的面色如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殿下，那废…咳，那…人怎么配做殿下的师父呢！”
见他面色如常，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灵魔松口气的同时，又叹了口气。
看来殿下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想到仙门那套因果之说，灵魔便是眉头一皱，那老匹夫虽说资质废，可他的那套推演术却是着实厉害，现在都过了这么久，想来也更加精湛了，也不知这老家伙是真这么巧就收了殿下做徒弟，还是看出了些什么来还人情。
李少白见他面色不太好，也只以为他是不满无名做他这世的师父，并未多想，继续问他道：
“为何这么说？”
灵魔神情有些复杂，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最后却又咽了回去，开口道：
“属下所知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闻当初殿下在仙海时，曾和他一道参加过灵峰宗试炼…”
说到这里灵魔就颇有点愤愤不平：
“要属下说，当初殿下您就不应该因为那老不死的一句话就放过那些仙门，他们当初如此欺辱您，怎么…”
灵魔的话李少白并没有听下去，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的意识再一次被拉进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里。
画面中的青衣道者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李少白只是隐约觉得他有些眼熟，可却又不知对方到底是谁。
“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墨羽没有说话，看向那人的目光一点也不似见到老熟人的模样，眼底是一片冰冷。
青衣道者苦笑着摇了摇头：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这里的人。”
墨羽的眼眸微微闪了闪，周围的喧嚣声被阻隔在了外面。
“呵…”
一直沉默的黑袍人轻笑了一声，那双本就冰冷的眼眸更是冷到了极点。
“这个地方的于我而言就是炼狱，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他盯着青衣道者，眼神中带着一股执拗的疯狂，语气却又是出奇的平淡：
“所以这里就该被毁灭。”
青衣道者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不过随即又变成了愧疚。
“…”
他张了张嘴，神情一阵变换，最终叹了口气：
“罢了，我也不劝你了，当初的确是灵峰宗对不住你。如果不你，我可能也…”
墨羽并没有解释他说的炼狱不是指灵峰宗，也不是指其他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仙门。
而是…
他抬头看了眼被黑雾笼罩着的天空。
这整片天地于他而言都是一个牢笼。
青衣道者也抬头看了眼，神情有些苦涩，忽而他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看向墨羽：
“天羽，你之前不是说你修仙是想找一个人吗？”
墨羽看了他一眼，眼神空寂冰冷，似乎他从没说过这句话，又似乎早已遗忘。
只是李少白心中却是不由一痛，心中升起一种绝望、暴虐。
他在压抑，他已经疯了…
不知为何，他又忆起那个背影，他总感觉一切似乎都和那个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