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惜云:“……”她怎么觉得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之前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商场确实如战场,有能力的可以开疆拓土,凭着手中的剑韧打下一片江山。可你若是没有,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抵抗之力,那时只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守护多年的疆土被人掠夺强占,可谁又愿意?
至少她认为,在大多数人眼里,这个答案是否定的,谁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或多或少都会采用其他渠道来挽回局面,放在古代,就是割地赔款,严重些就国家灭亡。
要是放在现代,就得各种跑关系。
傅氏企业到如今,她也不奇怪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说到底,她也不懂这方面的知识,总不能让她去谈生意,归根结底,还是需要凌川帮一把。
“这些年,我一个人支撑着,年纪也过半百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哥哥又不管事,原先以为,他会走家里安排的路,掌管公司,谁曾想,他跑去大学当老师。”傅毅山说到动情处,叹了一口气,情绪显得悲伤:“这些年,遇到事情也指望不上他,虽说不是什么大风大浪,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在,常年累月的消磨就极有可能倾覆整座大厦。”
傅惜云:“……”
其实她觉得,这里面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无论如何,企业衰败确实是事实。
傅毅山继续说着:“这是家族基业,若是毁于一旦,只怕我……”
不知何时,唐时珍走了过来,打断他的话:“说这么多有什么用,都是傅家人,谁要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就是白眼狼!”
傅毅山瞪了她一眼,显然是没想到她说话那么直接:“说这些话做什么,都是一家人,难道谁会眼睁睁的看着?”
又看向傅惜云,立马换成慈祥的模样:“别怪你伯母,这两天为了生意上的事到处奔波,也是无计可施了才这么口无遮拦。”
唐时珍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傅惜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她跟陆御哲提一下,“有一句话说得好,条条道路通罗马,解决办法的途径肯定不止一条,只要不悲观失望,总归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那一天,也请在那天到来之前,先不要轻言放弃。”
这话说得圆满,却不是唐时珍想听到的,摆明了就是不想帮忙,当即就指着傅惜云:“你——”
还想说什么,却被生生切断了。
此时,门被推开,看见来人的那一刻,唐时珍下意识地收回手指,脸上也换了副表情。
她可以不给傅惜云面子,但却不能不给陆御哲面子,有时候就是这样,只有被权重压了一头,人才显得卑微又恭敬。
“打电话给你也不接,原来是跑到这边来了。”他的话说得漫不尽心,就像是面对一个不省心的孩子。
可又让人无法忽视,在旁人眼里,无疑是带着纵容,也把她的地位给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