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陆御哲接了个电话,是那边的监控结果,说是发现了可疑人,至于后面怎样,傅惜云不关心,也不想听,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侧目往窗外看。
北京的夜晚,灯火阑珊,热闹非凡,路过的广场前,有不少树木,上面挂着彩灯,一红一紫的,十分漂亮,傅惜云看着,却提不起多大兴趣,眼底多了几分朦胧。
有一瞬间,她想问那个人有没有后悔抛家弃子?不过她知道,就算是有概率也很渺小,要不然也不会一离开就寄离婚协议回来,也不会那么久都没回来看望一次,更不会认不出她。
那人家庭美满,有儿有女,丈夫也疼爱,而她和父亲又能给什么,估计只有满腹的牢骚和无尽的深渊,这时候,她替父亲觉得不值。
傅毅山有多爱席梦娟,傅惜云是知道的,虽然父亲很多时候都在出差,但只要他一回来,就会带很多东西回来,大部分女人都爱的东西,像珠宝、首饰、包包、衣服、鞋子这些都会有,也会给她带礼物,偶尔也浪漫些带花回来。
要是寻常女人,受到这种对待,估计会在心里乐开了花,可是席梦娟并没有,几乎都是冷着一张脸,更不会去用那些东西。傅毅山却不会因此松懈,每次回来都照常带她喜欢的东西。
这或许就是不爱吧,一个人在后面紧赶慢赶的追着,不是因为他不努力而追不上,而是因为在前头的人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这样的爱情又怎会不幸苦。
不过父母的爱情并没有给她留下心里阴影,像她现在,有一个很爱她很宠她的人,她知道是断然不会像父母那样重蹈覆辙,这般想着,她又是何其的幸运。
正想着,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很快傅惜云就感觉到压迫感,男人压在她的背后,正埋头在她的脖颈处。
想到前面还有人在开车,傅惜云推了他两把,却没推得动,忍不住嗔怪:“你干嘛!快放开我。”
她说得小声,只见前排的吴含挺直着身板,专注于眼前的路况,置若罔闻。
男人似乎是听进去了她的话,但也仅限于不去亲她的脖子,陆御哲抱着她很紧,两人挨得极近,他的热气就呼出在她的耳畔,“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老公说。”
一时间,傅惜云沉默不语,过了两秒后,才转过身子去圈住他的脖子,动作起伏很大,女孩肩上的大衣也随之掉落,车里开了暖气,还不至于冷。
陆御哲搂着她的腰,又帮她掖了衣服,见她不说话,心疼的同时也想让她心情好点,“圈那么紧,脖子都快被给你勒断了。”
傅惜云听着,却没有罢手:“再让我抱一会。”
她说得很小声,语气也染上哭腔,男人依着她的同时也不多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后面还是傅惜云自己松开了。
“我没事,真的,你不用担心。”傅惜云依偎在他的怀里,女孩心思通透,又怎会察觉不到他的意图,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但凡有什么,她很少瞒着他。
“既然没事,那就不哭了,乖。”陆御哲微微低头,下巴就抵在她的发梢上。
傅惜云眼里有水光,却不是为那个人,而是为了父亲,“我今天在机场的时候就碰到她了,不过我也就是看了一眼,从未想着与她再有交集,就算是她今天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我也毫无怨言,我只是替爸爸觉得不值,爸爸对她那么好,她转头就能把他抛弃,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留念。”
“我今天说的话也是真心的,从她离开的那刻起,我就没有母亲了。”语气透着坚定与悲凉。
“谁说你没有母亲了?”陆御哲反问,语气却是轻松。
傅惜云侧着头,看到手上那枚戒指时,想到了什么,破涕而笑:“这个不一样,那是婆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满,傅惜云又补充道:“也是,你妈妈就是我妈妈,她对我比对你都要好,我都怀疑,我才是她的心肝。”
这话是发自肺腑的,想到这些,傅惜云的脸颊变红,有种娇羞的成分在里面。
“也是我的心肝。”男人也接下话,心里多了某个决定。
闻言,女孩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顾衍的车子就在后面跟着,慕知瑶坐在副驾驶上,语气愤愤不平:“这是哪家的富太太,一上来就摆谱,得亏我们不吃她这一套,没什么证据就上来指责人,真搞得她女儿是我们害的似的。”
对于这个,顾衍也不好答,他自然是知道那是傅惜云的母亲,只不过早已改嫁,这些年,都没听人提起过,估计也当她不存在。
“也不知道惜惜怎么样?今天就看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无缘无故的又被人指责,情绪肯定不好。”正想着,就给那边发了条短信。
发完后,还没人回,慕知瑶又去逛了一下微博,此时徐苏韵摔倒的那条热搜依旧在榜首,不过榜二的热度也不低,而且明显有超越的趋势。
是#傅浅夕钻戒#这个话题,她看到时,才想起今天傅惜云手上带的那枚戒指,又大又亮,价格肯定不低,再想到自己,慕知瑶突然有点惆怅。
“建议你等下好好看一下微博。”慕知瑶提醒道。
“有什么好看的?”顾衍嫌少关注那些东西,也只是前段时间看过一阵子,他一个商人,有什么事,会有秘书跟他说。
“反正你看一下,尤其是惜惜的。”
“这不太好吧,人家都有对象了。”顾衍打趣,要是被陆御哲知道了,估计得灌酒。
慕知瑶笑眯眯地道:“不管,反正你看一下。”
这会,顾衍突然觉得女人心海底针,有什么心思还可真是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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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徐苏韵正在医院的病床上。
起先的冰敷并没有起多大的效果,反而更加疼痛,席梦娟就把人往医院送。
因为她腿脚不便,出去的时候是被人抱出去的,那人是她的未婚夫陈博然,即使是躲在男人的怀抱里,徐苏韵都能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