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出色的指挥和操作能力,只是傅惜云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叹。
明明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是那么的开心,是那么的自然。可是,现在知道之后她却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总感觉,变了一种味道。
大抵就是一个揭开神秘面纱的女子,此刻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人们再也没有当初的好奇和探索的心理。而这一切,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淡。
毫无疑问,这是一盘顺风局,很快,对方就被打得投降。
彼时,李承泽脸上是常见的笑容,还是那种意气风发又温煦的微笑,只是,此刻多了几分腼腆。
“这有什么,要是我玩打野,我也能带你们飞,基本操作而已。”在旁的林旭瞧他那样,忍不住就想打击他。
而留给他的是好友不留情面的话语,李承泽说:“我跟你玩那么多次也没见你带我飞过几次。”
不知是被拆穿还是被说得恼羞成怒,总之,林旭面上有些僵硬,但他又是何许人也,就算是有脾气也不会随意发作,他只是淡淡地开口道:“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只是傅惜云没有等来这个拭目以待的机会,就被人叫去拍戏了。
这本来就是一部大女主戏,所以她的戏份比男主的戏份多。
然后,傅惜云只好到片场去。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有我陪着你玩还不行吗?”
此刻,两人都盯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看,只是,各自的心境不一样。
“砰”地一声,是水瓶掉落的声音。
然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带着急促,又带着混乱。
小墨刚走出去的时候忘了带水瓶,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两人的视线,一时间,又依惜听到那意味不明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那继续吧。”无言之中,他的声音多了几分落寞。
……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白天又在日落西山之时过去。
这天有夜戏,傅惜云仍然在片场。
她的对面是一个出道两三年的女演员,此刻又因为人物心理状态把持不到位,被迫接受导演的指导。
而她也在一遍遍的道歉,至少在面子上看她是真的虚心受教,想要表演好,可是奈何始终没找到突破点。
傅惜云在旁倒是没有什么不耐,只是等着,偶尔也会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这副样子,倒是会觉得比她还要老成,还要出道早,可是事实又不是这样。
导演倒也是在跟她耐心讲戏,可是一遍两遍几遍之后,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正当她无聊之际,小墨拿着她的手机跑了过来。
是电话,傅惜云见没她什么事,得到导演许可之后就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喂,”她的脚下是石砖,身后的气宇轩昂的宫殿,此刻她的声音在此飘荡,多少显得空旷。
“怎么有空打过来?不是在应酬吗?”好像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是在他的沉默中她先开口,明明是他主动,最后都要变成她主动。
现在八点多,除却下班那就是应酬,更何况他今天才走,理应是少不了的。
“嗯,忙里偷闲给你打一个。”包厢里是客户的交谈声,此刻却与他无关,只留下一干下属,而身为老板的他却找了个理由“偷闲”一会。
“我也是。”不知为何,他的脚步声在此刻尤为清晰入耳,或混乱或沉稳,总之,她想到了那挺拔的身影,脸上也不自觉挂起微笑。
“我也在忙,今晚有夜戏。”她又稍稍停顿,出声温言道:“跟你一样,忙里偷闲,不过我应该没有太多的时间,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可得快点讲。”
“没什么特别的事。”他如实相告,此刻只是单纯的想听她的声音,以此寻求心灵上的慰藉。
或许就是一个出门在外的男人,找寻一个归期的港湾。
“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傅惜云顺势接下他的话,心中却有些作恼。
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可以无限跟她说情话,但要是在平常,真的有点难从他口中说出来。
可是就这样沉默了几秒,没有说话的声音,亦没有挂断电话的痕迹。
终究她还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舍得把电话掐断。
“最近容易上火,多喝点茶。”耳边是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听得她的心一颤一颤的。
这不像是敷衍她找的话题,倒是在关心她。
她说:“哦,那我要喝什么茶?”
“金银花茶,茉莉花茶,金盏花茶,多喝水也可以。”明明眼前是万家篝火,无关要紧的事,可是他的眼神却异常温和。
“是不是嫌我皮肤干燥?”
话语之中,带着叹息和质问。最近她感觉都要被榨干了,连摸着自己的皮肤都有些硬邦邦的。
还是一贯温和的语调,又透着无奈,“让你多喝点东西,就扯上别的了?”
不过他脑中回放的却是今早触摸到的肌肤,还是一样的光滑细腻,倒是没有她说的干燥。
她却不依,“两者也是有关联的好吧,多喝点水,这样皮肤才能更加水灵。”
“如果不想喝,也不要强迫自己,喝多了也不见得是个好事,适可而止就行,再且,这种事又不是靠喝多才有成效的,适当的运动,每天保持身心愉悦,合理调整作息,比什么都强…”
“那我的皮肤到底怎样?”陆御哲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
此刻的她到底有些不自信,因为今天早上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连道别都是在短信里说的。
“仍需考究。”
傅惜云觉得他应该说的是水嫩,光滑,毕竟昨天晚上前天晚上他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可是现在却与她所想的大相径庭。
有些话,总得细细品味才能知晓其中的深意。
仍需考究,还要再实践一下才知道……
撇开那个不谈,傅惜云尽量忽略方才那股闷气,仍轻言道:“那深圳有什么好玩的?”
只是此刻多了点委屈。
“欢乐谷算不算?”他的眼底已经泛起了笑意,此刻的答案倒有些出乎意料。
她闷声道:“我又不是小孩。”
“谁说只有小孩才能去?”他反问。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此刻竟有种破涕而笑的感觉。
“那你下次带我去。”
“好。”
那一幕幕就像是倒带,飘荡在她的脑海。
从前,两个小孩,在过山车上,在旋转木马上,在小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