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
君欣现在很得意,得意得不得了。
君欣抬起脚,踩断江逐风的右手和左手。
“我的手,我的手。”江逐风愤然怒吼着,“铁君欣,你会为了你的举动而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君欣抬起脚,这次对准江逐风的脐下三寸。
江逐风的脸色顿时失去所有的血色,眼中露出紧张恐慌。
君欣冷冷说道,“我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考虑,如果你再闭口不谈其他伤害我金刀山庄的凶手,我只能亲手……不,是亲脚废了你。”
江逐风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铁君欣,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
江逐风可以把喜欢的女人当成筹码,送出去拉拢他人,如与百里秋水不清不楚的林瑶瑶。
同样的,江逐风可以在适合的时候,亲手了结爱人,谋求希望,如爱他入骨的剑雪海。
为了成功,江逐风可以放弃他的爱情,丢却他的纯洁,放弃他的爱人。
但身为男人,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失去的。
君欣道,“让我冷静的唯一办法,是把名单给我。”
江逐风道,“铁君欣,这样吧,我可以向天下武林证明,你没有杀害老庄,铁柏梅他们不是魔教奸细,金刀山庄不是藏污纳垢之地,我可以向世人证明你们的清白。”
君欣不为所动,“你只剩下一个呼吸了。”
江逐风急急忙忙说道,“铁君欣,这样吧,我可以允许你会到的我的身份,成为我的正妻,与我地位相当。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身边有其他女人,我可以送走她们。”
“行吧!”君欣懒洋洋说道,“既然你不想要你的兄弟了,那我亲脚送它离开。”
君欣的脚狠狠踩下来。
“住脚。”江逐风惊恐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君欣的脚停在半空。
江逐风认命说道,“跟我联手的人有林瑶瑶,武当山……师尊,救我。”
潜藏在暗处,一直伺机而动的唯我独尊宫宫主血染白以雷霆速度偷袭君欣。
君欣面不改色,反手一掌,将准备多时的二品武者血染白一掌拍飞。
轰隆隆!
血染白撞到无数树木,倒在地上,连连吐血。
过了半晌,血染白踉踉跄跄地从深坑里爬出来。
“铁君欣,原来你如此有恃无恐,全是因为你是一品武者。”
血染白目光灼灼地盯着君欣,那双眼睛好似随时能够喷射出两道火焰。
同时,场内幸存的武林正道人士无一不心胆俱裂。
铁君欣是一品武者。
他们招惹了一品武者。
他们和他们的师门能够承受一品武者的怒火吗?
“不可能。”江逐风听闻此言,高声拒绝,“铁君欣怎么可能是一品武者?她这个贱人怎么可能是一品武者?师尊,你会不会是……。”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没大没小的玩意儿。”血染白怒斥江逐风一声,随手拿起一颗石子,打在江逐风的嘴巴。
江逐风捂着血流汩汩的嘴巴,难以置信的神色之下是强烈的杀意。
血染白不以为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君欣,“你被废除过武功,却能在短短十年前达到一品武者的境界,铁君欣,你在云海无尽崖下得到了什么天材地宝?”
血染白对云海无尽崖愈发感兴趣,迫不及待要去云海无尽崖探险一番。
血染白又,道,“或者,只要你能让我突破至一品,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害了金刀山庄,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奴隶。”
血染白卡在二品武者已经很多很多年了,旧到她都不敢再妄想一品武者。
如今,她此生唯一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血染白必须抓住它,否则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你知道是谁害了我父亲,害了金刀山庄?”君欣问道。
血染白道,“我知道。”
君欣又问道,“你有参与吗?”
血染白笑道,“小孩子过家家般的阴谋诡计,不值得我出手。”
血染白好歹是唯我独尊宫的宫主,堂堂二品高手,没事谋夺金刀山庄做什么?
金刀山庄的刀法确实至强且玄妙,可从未培养出二品武者或者一品武者,代表其刀法与功法也就那么一回事,没有参考的价值。
如果换做是谋取武当派或者少林寺,抑或者是收藏天下典籍,世人知之甚少的逍遥门,血染白肯定会掺一脚。
金刀山庄?
从前的金刀山庄没有这个价值。
没有利益可言,血染白不会白费力气做无用功。
况且,血染白又是在金刀山庄出事后才认下江逐风这个弟子。
可以说,血染白与金刀山庄没有直接的恩怨。
“好,我答应你,我传授你突破的办法。”君欣道。
血染白勾起唇角,拍拍身上的尘土,却丝毫不管身上的伤势。
“师尊,不可以,你不可以放弃我。”江逐风喊道,“师尊,我是你的弟子啊!我是你最重要的弟子,我是你可以为了我而牺牲性命的弟子啊!”
“江逐风,你不用蛊惑我了。”血染白语气冰冷,问道,“江逐风,我跟在你身边多久了?”
江逐风顿住。
怎么突然说到这件事情上了?
“从尊天魁把你带回唯我独尊宫的第一天起,我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已经有八年零九个月又二十三天。”血染白神色平静地说,“我不明白,当初的我为什么可以屈服于你?”
“起初,我以为我是看上你的样貌,可是天下的俊美男子比比皆是,我为什么偏偏要屈服于你呢?”
“我一直在苦恼,我一直在思考,直到在三年前,我亲眼看到你对一个秀才之女做的事情,才让我发现你的秘密。”
血染白讲起一个三年前的故事。
三年前,江逐风腻味后院的莺莺燕燕,专门去了一趟江南狩猎。
在烟雨江南,江逐风邂逅了秀才之女华娉婷。
华娉婷自小读书,贤良淑德,样貌清秀,但清清冷冷又平易近人的矛盾气质格外吸引人。
有道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江逐风对华娉婷一见钟情,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