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人捷足先登,我们就会迟一步,到时候这一步迟下去,俗话说的一步迟步步迟。
到时候什么都会比别人晚!
有可能就会失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岳父又急了起来,说了不能急,才隔多久?我说过现在的情况不能急,岳父却又急起来,不止岳父急,二叔三叔也是。”二叔三叔虽然没有说话,也没表态,可也一样。陆禹开口。
“我们也不知道。”许二老爷三老爷说了声。
“禹哥儿!”
宁远侯闻言再开口,他也想到了,自己是又急了,先前是说过不能急,他们也达成了共识,但是如今这是情有可原,这不是有了变化!
现在黄河可是真接就跨了呀。
这样的机会不珍惜,他觉得说不过去,尤其是在别人攻城的时候。
“我们主要仍是救人,人才是关键,刚遭了洪水的地方攻下来有用?不过别的地方——”
陆禹说道,还没有说完。
“禹哥儿。”宁远侯听了不由再叫一声。
许二老爷三老爷不知道听大哥的好还是禹哥儿的好点?
“别的地方要是可以,可以派人攻下来,但不是作为地盘,而是方便活动,不能像在边城这边,也算是积累,边城离关内远了点,不过暂时不能以我们的名义,黄河两岸被水淹了的地方不接下来应该会成为必争之地!”
陆禹这时道,又看他们。
“禹哥儿你也觉得了?你还说我,你这还不是也有一样的想法,刚刚还说我,说我急,说不能急,本侯还以为什么也不做,就只带流民过来,现在怎么也说要攻下——”宁远侯闻言高兴了一点。
高兴起来。
许二老爷三老爷——也想点头了。
“就是觉得岳父太急了一点,好像一下子就要打到关内去,那口气还有样子,所以就。”陆禹说了为什么之前那样说。
“本侯可没这意思,只是觉得,不对,虽然有一点点。”宁远侯本来不想承认的,最后还是承认了。
许二老爷许三老爷看大哥。
接着宁远侯又笑笑:“禹哥儿你其实和本侯一样。”
“算是先占点先机。”陆禹出声。
“对,这不就对了,就是要这样禹哥儿。”宁远侯再笑。
“但也要广蓄粮,缓称王。”陆禹又强调一次说起来。
“嗯嗯,好,本侯知道了,知道,禹哥儿你的身份现在要不要散布出去让人知道了,现在只有联系的人知道。”宁远侯想着什么,又问了问,有些联系的还不知道。
之前问过几次都还不合适,都是再等下。
“称王时说。”陆禹不由又补充了一句:“岳父刚才急切得好像马上要让我称王了。”
宁远侯说行又笑笑。
许二老爷三老爷也笑。
大家一起笑笑。
笑过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从黄河决堤里拔出来了一点。
“本侯联系的人,有人说等我们攻过去到时候就帮忙。”宁远侯又提到几个人,先前就说了,他没说而已。
许二老爷三老爷联系的人就没有这么
“好。”陆禹点头。
“禹哥儿再说一次菀姐儿有喜,你没觉得正好?刚有了就——”宁远侯最后又说了回去,虽然淹没那么多地方有些残忍,但黄河不决堤就还要再等,所谓无毒不丈夫,有时候要顾不了那么多。
再不改朝换代,百姓生活更难,看看!
许二老爷三老爷觉得大哥不该再说。
“不要说这样的话岳父!”
陆禹也不想再听这样的话,要说也在心里说就行了。
宁远侯见状想说,要称王称帝就要狠得下心,牺牲一些人算什么,要以大局为重,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
最终没有。
他们也不想陆禹这小子真变得冷血冷面。
“我这样说还有一个理由就是黄河决堤的事,你不会忘了吧,开始还是菀姐儿提出来的,说她梦到了黄河决堤,说黄河可能会决堤,我们还不相信,就算查到了一些事,就算知道一些事,也没想到,可是现在你看真发生了,之前还有一些事,让娘一直认为菀姐儿有福气,我最初也不信渐渐也都觉得,你不也是?如今想来,再结合菀姐儿有喜,就像是上天提醒我们,是真命下来的。”
宁远侯是怎么好就怎么说,不停往菀姐儿身上堆福气啊什么的。
他要让陆禹记着。
许二老爷三老爷不知道大哥想什么。
“岳父。”陆禹隐隐看出来一点:“菀儿是有福气,一直都有福气,我承认。”
宁远侯再道:“看看,禹哥儿你再想一下呢。”
他又笑。
陆禹点头。
不说了。
“叫人过来说吧,禹哥儿。”
宁远远片刻之后开口。
陆禹点头。
“......”
许令菀发现一直到晌午,也没有人出来,又来了几个人,一来就进了书房,和大表哥爹他们一直关在书房。
茶水点心早就让人送了进去,现在。
她又让人去送了新的茶水还有点心。
这时许老夫人还有许二夫人三夫人大夫人她们都知道黄河决堤的事了,带着人过来了,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提着还倒吸一口气。
“菀姐儿,你说这黄河好好的怎么就决了堤,好些年都没有决过堤,怎么能决堤呢,这一下要死多少人?”许老夫人说着还不敢相信。
又端起茶水喝了口。
不止是她,许二夫人三夫人大夫人她们都不敢相信。
就连知道的丫鬟婆子也是。
许令珊许令玥也一样。
她们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没有问。
许令菀面对她们,点点头,看着祖母说是这样,她也是同样没想到,听到时都呆了,也说不出话来。
那时大表哥脸色也不好。
“你爹他们想来也差不多,才会立马就过来,和禹哥儿一说到现在,想来有很多事吧,”许老夫人说了一声:“你们知道得早,我们知道得晚,也只知道决堤这一点。”
许令菀说离得远,大家也只知道这个。
“到底怎么决堤的?”许老夫人跟着还是想着,问自己问菀姐儿。
许令珊也想知道,许令玥她们也是。
“不知道,谁也不知,可能长年累月吧,积累下来承受不了了。”许令菀听了祖母问的,猜想了一下摇头。
其实她知道。
“每几年都会派人修固的。”许老夫人还是知道这个,又说了声。
大家一听看她。
“贪官太多?”许令菀问。
许老夫人点头,可能是这样,要不然说不通啊,许二夫人三夫人她们也点头。
“这一下不知道又会多出多少流民出来,就一个天灾,我们这里还好,边城这里,身在南边身在黄河两岸才难,不决堤还好,一决堤啊——”许老夫人再次一感叹,带着感伤,许二夫人她们也再点头。
许令菀:“是啊,祖母。”
等到感叹和感伤过去。
许老夫人端着茶杯,忽然。
“菀姐儿。”她又叫了声,叫菀姐儿抓过她的手拉着看她。
许令菀看祖母:“怎么祖母?”
许二夫人三夫人大夫人还有许令玥许令珊也看过来。
“就算黄河决堤什么的,菀姐儿你也不要去忧心,不要想太多了,黄河决堤又如何,你要照顾好自己,这不是她该忧心的,什么也不要多想,不要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可是有身子,还是要顾好自己知道吗?不然祖母会生你的气。”
许老夫人还记着这丫头是双身子。
严肃的警告这丫头。
许二夫人三夫人她们也想到了,也七嘴八石头的说对:“菀姐儿娘说得对。”
“放心吧,我知道,祖母。”许令菀说自己知道,也和娘她们说了。
许老夫人点了一下头。
许二夫人大夫人她们跟着点头。
“这两天怎么样?”
许老夫人又问起菀姐儿有没有突然想吃什么?有没有哪里不好什么的,又问起菀姐儿身体,不要怪她太冷漠,相比起黄河决堤,无论现在怎么样死了多少人,捐东西可以,但感伤过了还是自己的孙女重要。
许大夫人也紧张看着。
许二夫人她们一样。
许令菀说还是没有,这两天她还是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还没有?”
许老夫人听她说还没有,说不上的失望,这丫头,还没有特别想吃的,她还说知道了让人去找给这丫头。
又看她的小腹。
里面这孩子真是。
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长得是像菀姐儿还是像禹哥儿,是的,她开始想里面那个孩子是像菀姐儿还是禹哥儿了,还是说像菀姐儿也像禹哥儿?
这倒是有可能,两人的孩子嘛。
“祖母想什么呢?”许令菀见罢问。
许二夫人她们也在想菀姐儿怀这一胎怎么还没有特别的症状?
“在想这孩子像谁。”许老夫人说了。
许令菀不好意思。
许二夫人她们——
许老夫人最后说要是在京城,或者近一点,可以捐些东西给灾民,京城一般也会组织,不过她们现在也没什么东西。
还在离得这么远的边城。
许令菀说这里也可以,随便捐点什么都行,她问下大表哥?
许老夫人她们没说话,还是让她不要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