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还有回来的可能。我命虽然贱,但还挺硬。”
“行,想清楚了就可以。”肖业又放了一点东西在有香炉的桌上,我根本没见过。
我从背包里拿出杀猪刀和镇魂鞭,学肖业那样把镇魂鞭缠在腰上,杀猪刀就握在手里:“你说我要不要把枪也带过去?”
“嗯,可以,没事打个黑枪符合你的风格。”肖业把一面一米多宽的镜子竖在了墙壁上,不知到拿来干嘛的?。
“那你说地狱有这样的枪吗?”我从包里拿出手枪叠在了腰间,手里把玩着早上刚到的狙击步枪。
“我又没去过怎么知道,你下去就晓得了。”肖业示意我站在房间的正中间。
我照做了:“对了我的衣服要不要穿上?”我突然问到。
“可以可以,这衣服可以防鬼的攻击的。”肖业眼睛一亮,对我这一去似乎有点信心了。
我匆忙从包里拿出了这件衣服,是一套连起来的上下衣,穿在里面挺合适,外面的话就有点难看了。
我装备齐全的站在房间的正中间,一脸视死如归:“好了,快点给我打开阴路吧。”
“你急啥?”肖业在镜子面前捣鼓了一下,然后房间内就刮起一阵阴风,地上十几根蜡烛被吹的忽明忽暗,似乎下一秒就会灭。
“我怕我等一下就会后悔!”我脸色有点苍白,呼吸有点急促,真到了这时候,心里那对于未知的恐惧汹涌而来。
“现在已经没后悔的机会了!”肖业一边说着一边从镜子面前闪开了,然后镜子里就延伸出了一条路,为按黑色,就跟精铁打造而成一样的。
“从这里走进去就可以到地狱?”我有点结巴,腿都有点发颤。
“快点,这个没多久就会消失。”肖业在一边点了一根烟,他的脸被烟雾包裹住了,现在看着他都感觉很诡异。
我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咬着牙卖出了一步:“拼了!”
在这个时刻,突然我脑海里就浮现了一首诗。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哪怕这一去有进无回,那么我也要在地狱混成鬼雄,只是换一个世界生活而已罢了,到了此刻,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那句话怎么说的,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方式。
可是,看着这黑漆漆的道路,前方一片黑暗,看不到阳光,心里的恐惧压都压不住。
“不要墨迹了,是带把的就给我往前冲,因为是男人。”肖业轻描淡写的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嘴里说出的话语霸气侧漏。
这一句因为是男人彻底把我给刺激到了,把烟头扔到了地上,大踏步的就走了上去。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可是暗含了真理的,我刚没走两步就后悔了。往后看,已经失去了肖业的身影,那个房间也消失了,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漆漆的路,看不到边。
这下子是没后悔的机会了,只能往前走,没想到平时放不出来一个屁的肖业会说出这么痞气的话,把我一下就套进去了。
“狗日的肖业!”我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一脸苦逼。他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出去呢,找到了汪星雨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哭的心思都有,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在心里骂着肖业,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似乎整个世界就我一个人,那种孤独和害怕是无法表达的。还好身上的装备给了我一点安全感,不然我非抱头痛哭不可。
脚上下的路是泥土,只不过是黑色的,和人间的路差不多。或许我还没到地狱吧。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早就没信号了,时间根本就不动了,定格在我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
没走多久我就看到了人,应该说鬼,老少男女都有,也都是现代的装束。
都是两眼迷茫,一脸呆滞,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我走到鬼群中间看到了前面有一个穿着黑盔甲的鬼带着路,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似乎鬼魂都跟着它手里的棍子走。
“这不是黑白无常啊!”我在鬼群里垫脚往前看着。身边的鬼都和人差不多,所以我也不害怕,它们两眼呆滞,也不管我。
我心里想要不要上去问问汪星雨的事情,然而却怕那领头的会把我抓起来,小说里都不是这么写的吗。
“快点快点!”领头的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嘴里说的语言我听得懂,只是腔调有点怪异。
我豁出去了,自己乱撞还不知道要找多久呢,如果被抓住了说不定还省了许多时间。
“大哥大哥,等一下。”我在鬼群中穿梭着,然而鬼太多,一时半会没挤出去。
领头的回过头来,漆黑如墨的眼神里满是迷惑:“谁叫我?”
“我呢!”我终于是从鬼群里钻了出来,跑到了穿着盔甲的鬼面前。
领头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见了鬼了,你怎么带着身体进来的?”
我擦了一把冷汗,自己都是鬼还见了鬼了,这是它们说的话吗?
“大哥你知道乱走进来的魂魄在哪吗?就是寿命未尽的那种。然而却误打误撞的进来了。”我握紧了手里的杀猪刀,面前的鬼有什么异动我就会杀猪刀伺候。
“我怎么知道,一般寿命未尽的进来了也就当尽了,奈何桥一过也就没了。”领头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一般都会在哪里?”我一脸着急,可不要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
“你是来找人的?”它不答反问。
我连忙点头,一脸真诚:“大哥你能帮我吗?”叫一只鬼为大哥别说有多怪异了。
“往前看看吧?或许能遇到呢!”这个领头的还挺和善,没有一看到我就把我绑起来。
“好的,谢谢了。”我想从口袋里摸出烟发它一根,然后又想到它是鬼,所以又把拿到一半的烟放了进去,脸上十分纠结。
“你是阴阳体?”它的眼神就跟毒蛇一样,盯的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大哥逃不过你的法眼啊!”我一脸谄媚,没办法,这是别人的地盘。
“你就不怕出不去?”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领头的带着我往左边的一条路走了过去。
“大哥没办法啊!那个是我亲人,就算死也得进来带她回去,何况她阳寿还未尽。”我装作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它的声音十分沙哑,就跟泡沫擦水泥一样,听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我叫汪雨,大哥你怎么称呼?”我差点就没跪舔,那一脸小弟的样子看的自己都想打人。
“我性路!”路鬼哥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迷惘,显然是回忆起了在人间的生活,第一次被人问怎么称呼。
“路大哥,这些人都是刚死的吗?”我指了指后面一大片眼神空洞的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