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火力很猛,还有狙击手守着。逃出房间的十几人,光着膀子,抱着武器向后移,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分开走,”副团长急的团团转,看着所剩无几的部下,很是心疼。团长把家交给了他,他却……。
他没有伤春悲秋的时间,对方来势凶猛,他必须带着手下暂避一时。家可以重建,命却只有一条。等他弄清对方的来头非扒了他们的皮。
佣兵最记仇,他们不遵守任何的法律约束,有仇就干。是世界上公认的,不讲理的,杀人不眨眼的难缠群体。
副团长真懊恼今晚为何要喝酒?打到这份上了,他还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更别说看到他们的面目。
干他们这一行遍地是仇人如果这次能活着离开,他对手下必须制定一道禁酒的规矩。
今晚如果不是喝了酒,战斗力不会这么弱。佣兵的一个小队对付正规军的一个连都不在话下。今晚却被人像宰小鸡一样,扑楞几下都做不到。
十几个人分成了三队,左右各一队,中间一队,能够出去几个算几个。明哨暗哨这会儿都成了哑巴,没有任何支援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机枪手趴在一棵枯树干后疯狂扫射。叶子云换了个位置,不佳,又拎着枪返回哨塔上。
对方不会想到她会返回去,这会儿只顾逃命,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没人要去守这些地方。
佣兵边开枪边向外撤,熟悉地形对他们很有利, 这会儿他们也发现对方人不多,只是自己人都喝多了酒行动不利索。
“噗”机枪停止扫射,对面跳出两个黑影向佣兵扑来,他们胡乱开着枪不敢恋战。
左右两队都有掩体、再不及也有些枯树杆可以挡一挡。中间那队要穿过平坦开阔的大操场,没有任何遮挡物,难度就大了。
叶子云干掉机枪手,从哨塔上跳下来。进入基地内部,爬上一座较高的吊脚楼,刚端起枪就看到一个佣兵扛着RpG对着四号。
四号在十几米高的哨塔上躲都没处躲,直接跳下来不死也会残的。这一炮如果轰上去,战友有九条命也逃不脱。
叶子云端枪射击,0.1秒钟子弹划破黑暗像颗带着火光的流星冲进RpG射手的大脑,随着枪手身体的歪倒,RpG方向的扭转,即将出膛的火弹也改变了方向,呼啸着奔向右边的木栅栏围墙。右边的队伍吓的抱头趴在地上。
“轰”炮弹将围墙炸的木条满天飞,开了一个大缺口。佣兵看到那个大豁口跳起来就往外跑,不然还要翻越那道两米多高的围墙。
“啪、啪”跑在最前面的两人,重重趴倒在泥土里。“狙击手”,副团长喊了一声,发现身边已没人,翻两滚躲进一大块木板后。心“砰砰”直跳,看来今晚凶多吉少了。
叶子云为四号争取了时间,RpG对他是最大的威胁,攻击力太强,不是肉体所能扛的。居高临下端着轻机枪,对操场上两人一阵扫射。佣兵剧烈抖动着身体倒了下去。
张义军和二号已向左边那队追去,三号向副团长那儿移动。斩草就要除根,惹了华夏哪有让你跑之理?
“团长、团长”副团长拨通了老团长的电话,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喊到:“基地完了,弟兄们也完了,团长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你他妈说啥梦话呢?谁敢抄我们的家?”
团长正陪着雇主制订作战计划呢,被打扰了。有点难以置信,基地还有二十几人呢,谁有那个能力去捅那个马蜂窝。当地政府那里早走通了,不会故意找事。周围也没听说有什么武装势力是他们的对手。但额头的汗也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除了华夏人没人敢动他们,听到副团长下面的话,他确信也只有华夏人敢这么做.
“是华夏人,团长,他们报仇来了。兄弟们都……”“轰”,电话里除了枪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副团长躲到死角,四号、三号都伤不到他,叶子云果断掏出枪榴弹挂上,对着副团长藏身的那片厚木板就扣动了扳机。
枪榴弹就算一座木屋也能炸开,别说是块木板。叶子云不喜欢用枪榴弹,枪损失大。除非万不得已。一时拿不下副团长,怕他伤害到战友,毕竟他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制止三号上前冒险。
虽然时间比计划的耗的多了点儿,但目前没有战友伤亡就是最好的结果。
战士们挨个搜查吊脚楼,再没遇到活口,也没有逃脱的,木制的吊脚楼,七八辆车都变成了一把灰烬,佣兵村庄周围离树林比较远,倒不用怕引发山林大火。
虽然有人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别人打了你的右脸,你不可能把自己的左脸也送上去。别人打了你一巴掌,那么你就还给他一拳。有时候示弱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更强大才能震摄住对方。
张义军们又一次向世界佣兵发进警告——华夏是佣兵禁地。蛇蝎团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导致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团队,走向灭亡。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枪声传的很远。当地政府军都知道原始森林里的这队佣兵,各过各的日子,互不侵犯也是他们的常态,政府都允许他们的存在,互惠互利也不错。
就算政府军听到这边的动静,也不会出手支援,实在不行就出面调解。在这个地方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政府军奈何不了他们。
张义军们没作停留,六人两辆车连夜离开。天亮周围的武装力量听着安静的山谷,小心翼翼过来探索。只有烧焦的土地和一堆尸骨,烧的只剩了骨灰,是死后烧的还是……他们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些人遍地都是仇人,被人灭也在情理当中。
还好佣兵基地里没有女人,没有他们的家属和儿女,不然张义军们可就为难了。
虽然周围郁郁葱葱不像祖国的北方白雪皑皑,寒风呼啸。可湿冷的空气也让人很不舒服。趴在树上的五号牙齿都在打架。“咯咯吱吱”的声音不受控制,他觉得队长们再不回来,他就冻僵了。
看着远处回来的五个身影,就像看到了救星,从树上下来那一刻腿都不听使唤了。这啥鬼地方?太阳出来能热死,明明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像夏天,太阳一落山,冷气直往骨逢里钻。
大家取下身上的装备放入后备箱。五号上了一车的驾驶位,叶子云上了另一车的驾驶位。被点着火的发动机发出“突突…”的声音。
“出发”张义军把战术背包塞进后备箱,挥手下令。刚刚战斗的戾气已收敛起来,可还是冷冰冰的。战士们都感到自己队长今天的异样。
张义军钻进叶子云那车的后排坐下,二号坐进了副驾驶,怀中抱着半自动步枪,仍保持着高度警戒状态。
五号抖着绷紧的身体,一脚油门,车从树林里移出来上了路面,叶子云紧随其后。
“五号你抖啥抖?” 车里另两位战士调侃快冻成冰棒的战友。
“你们再不来,就得给我收尸了,这儿的天气不是冷而是湿,湿到骨头里的那种。我先打开暖气热热身噢!”旁边战友哈哈笑、允许他取暖。这儿的冬天就这样。
“我的冷是被队长冻的。从没见过队长这样……今天我连队长的脸都不敢看。”三号抖了抖身体,做出吓坏的样子。
“嗯,我以为队长疯了,将近三十条人命,全给……,这帮孙子是真惹到队长了。“三号是个爱说话的战士,今天张义军身上那股气势汹汹的戾气也确实让他害怕。
“怎么?今天队长发火了?怪不得队长脸那么黑。”五号接过三号的话。
“何止是发火、杀的眼都红了。十米外都能感到那股戾气。”三号又接过五号的话。
四号靠在后座幽幽发话 :“队长憋了快两个月了。这不正好发现蛇蝎的老窝,不给他端了这不得憋出内伤。人家都抄到我们老家去了,就算队长能忍我们也忍不了。更何况这帮孙子是冲叶子云去的。”
“唉!四号你说叶子云?”三号愣头愣脑的问。
“我们这前前后后入队的一批又一批,你见过谁是队长亲自接送的?唯有叶子云,是队长亲自送到基地的。还记不记得、叶子云刚到基地训练那段时间,来过军区的一把手。叶子云的背景我们谁都不清楚,但肯定不简单。
还有你们谁知道叶子云来自哪个部队?就像空降兵。叶子云的身手,我们都清楚,就叶子云的狙击能力,我们战队里的老枪手谁能及。说不定就是队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大山里挖来的特聘人才,你说那帮……。”
五号兴奋的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一拍大腿:“对对对,还有队长看叶子云的眼神,那种深情款款……”
三号夸张的捋了一把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这是跑题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噢!我看队长眼里啥时都是严厉,哪有什么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