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毅可不会轻易错过霍文平这样的猛人,何况目前正处在危险之际,说不定霍文平就是他的保命人。异地他乡,对方敢黑吃黑就拿捏住他无力逃脱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那好吧!把我们先送回去。没看出还是个听话的乖宝宝。”陈宏毅抛了个上车的姿势,自己先进去了。局面有点僵多说反而不好。霍文平也跟着打开车门,打着了车,都是老爷们哪有那么轿情。
“老弟,我既然敢把你捡回家,就了解你的底细,不然捡个条子不是作死吗”陈宏毅开始心理战,开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霍文平虽然戒备心强,可有目前的困境为突破口,他觉得霍文平会跟他们走。
“你就没想过离开这儿,活出自己不一样的人生?现在这个世道没有钱,没有权,你就是别人脚下的一条狗。那孙子不就是有一个当爹的局长吗?就敢垄断你的生活。”说到这儿陈宏毅转脸看了眼目视前方的霍文平。
开始下猛药,男人也有自尊也怕别人挖开自己的自尊。谁不想活的风风光光?只要理智健全谁愿意活成一条狗。陈宏毅揭开了霍文平的伤疤十分危险,同时也在试探。一个知道孝顺父母护着父母的男人。他觉得这个男人不是无药可救的。
一个大男人活成了这模样,这是他的耻辱,可为了父母他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不然他有一百种方法弄死那一家人。
他也想过离开可又放心不下父母,毕竟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可谈了两个女朋友都被人破坏了。他目前也是一肚子怨气,就因为他想做好本职工作,就被人往死路上逼。
陈宏毅现在是戳到了他的痛点。可又是事实。他无力反驳,一个大男人活成这样,别说别人瞧不起,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老弟,我都替你难过。”陈宏毅看心里战有用,又加一把火。
霍文平紧抿着唇,绷着下巴,胸膛高低起伏。本就冷着的脸已充满怒气。陈宏毅都怕他挥臂给自己一拳。不由得把身体向门口挪了挪。
“老弟,我不难为你,给我工作三天,付你十万的工资。三天后如果我还活着,安全离境再付你十万。
我们这些人其实与你一样,亡命天涯,只是比你有点儿钱 ,你是别人逼的而我们是自己逼的,要生存要活命只有自己对自己下狠手。”
陈宏毅看着快成功了,又来了波金钱诱惑。霍文平家经济困难,父母当环卫工一月没几个工资,再加上一家人的生活开支。目前还住在五十年代的老房子里。
“这三天里,你可以自由活动,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工作,只需保证我们的安全,第三天是交易日,就算是我多虑了,没被对方暗算,照样会付给你剩余的十万。”陈宏毅说的很真诚。蛊惑加诱惑再不成功,他就没辙了。
“这三天里如果你考虑好了,想跟我们走,大哥保证给你一片发展的空间”说到这里陈宏毅也再没多说,再说就啰嗦了。男人不能像碎嘴婆,要有理性,留给对方空间。
过了大约十分钟,霍文平才开口:“好!我就答应为你工作三天,但你们要对我说实话。”他不敢一口把话说死,先答应第一步,毕竟有钱可拿。十万钱对他们家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好!”陈宏毅回答的干脆利索,笑的满脸开花,三人回到酒店,陈宏毅先拿出十万钱放到霍文平面前。
“去,把家里事处理一下,回头我们再聊。”钱就是开路先锋,人与人之间只要有了利益链,也就走到了一起。
霍文平也不含糊,啥都没说,把钱揣到怀里就离开了。
助理赶紧过去关好门:“大哥,你真相信这个傻大个?”虽然他们有钱,可十万也不是个小数字。如果此人揣钱跑了,他们还真找不到。找到了就凭对方的武力值,也把钱抢不回来。
陈宏毅停下抚摸光溜溜下巴的手,抬起眼皮问小王:“如果老王真对我发难,凭那几个人能保我们平安离开?昨晚霍文平在醉酒的状态下干的十个人都没起来,恐怕我俩加起来都干不过他一只手吧?
我们虽然也做过雇佣兵,但和内陆这些特种兵比起来,我们只有给他们提鞋的份,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那十个人也只能说会打架。但老王的底细我们不了解,而关健时候钱保不了我们的命,但如果把钱换成一种力量,说不定结局就会不同。
这不是我们的地盘,万事小心为妙,就算老王没有歪心思,霍文平不跟我们去缅北。但这样猛的人成为朋友而不是对手,也是件好事情。如果霍文平肯去缅北,我们的力量就又壮大了一个台阶。别看这个人不坑不哈的,肚子里有货。”听老大一番话,小助手也茅塞顿开。
陈宏毅这个小团伙也有七八个人,可无法都带过来、人多目标大,国内不像在金三角。查的太紧,稍不慎就会全盘皆输,每次都是陈宏毅带小王过来。小王人机灵,手底下也硬气。
霍文平揣着十万钱回到家,母亲正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儿子平安回来。围着儿子转了好几圈,看着儿子没伤才稍稍放下心来:“昨晚怎么又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我和你爸一晚都没睡着。”母亲的唠叨模式开启。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你说你们有啥好担心的?我爸呢?”霍文平扶着母亲在沙发上坐下。
“你爸今天加班,说是明天省里有大人物来,母亲站起来给儿子倒水。
“妈、我吃过了,你别忙活,我爸不在,这个钱就交给你。先前刚回来时和几个朋友合伙做了点小生意,没想到几年还真赚了点儿,你保存着吧!我拿不住钱。”霍文平解释了一大堆就怕母亲不相信。
“儿啊,这真是你做生意赚的?咱可不能乱来噢?我和你爸每月收入也有好几千呢,就算你没工作,我们也能生活的很好,犯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干啊”!
“妈,你都说些啥呀?我是会犯法的人吗?”霍文平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却难过的滴血。以前没能陪在父母身边照顾他们,本想退伍后好好找份工作陪父母几年,结果却……反而让两位老人整天为他提心吊胆,天理何在啊!
“妈”霍文平温柔的看着母亲满是折皱布满沧桑的脸。
“儿啊!有啥话你就说吧,想去外地我和你爸也支持,在这儿那些龟孙子老欺负你,咱惹不起,躲的起。迟早有一天老天爷会惩罚他们的,让他们不得好死。”胳膊拧不过大腿,老母亲也只能私底下替儿子打抱不平。
“可是,我不放心你和爸。”霍文平吞吞吐吐,说话声音都小了几分。
“儿啊!有啥不放心的?我们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还没看到孙子,你说我们会舍得离开吗?去外地挣钱、娶个媳妇,也好让我们早抱孙子。”每个做母亲的都有这份美好的愿望!
“那这样,我先去朋友那边看看,如果不行再说。你和爸两人不要老加班,照顾好身体。”
这几天霍文平不能回来,先稳住父母再说:“妈待会儿我就随他们过去,到了给你们来电话。”
“这就走吗?,那我给你收拾行李。”老母亲说着就站起来要给儿子收拾东西。
“不用,妈,我自己来,拿个洗漱用品就行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霍文平赶紧阻止母亲,不然提一大包东西往那儿放呢?总不能扔垃圾箱吧!
霍文平在房间的床底下翻腾了一阵,找出那把从部队偷来的军刺,找个小毛巾包裹起来揣在怀里,又在卫生间装了洗漱用品,这才和母亲告别。迈着沉重的步子,满腹心酸去陈宏毅那儿。
这一夜,霍文平没能睡着。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这么窝囊的活着。可是他不愿看着老父母为他伤心,父母是他的一切,他也是父母的一切。别人欺负他不犯法,可他如果敢报复就会去蹲大狱,让老父母整日以泪洗面,跟在他的后面受尽屈辱,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交易日很快到了,凌晨四点钟时,霍文平就在交易点埋伏下来。陈宏毅给他弄了一把仿五四,冷兵器就是他自己的军刺。这把军刺弄回来就没见过天日,这是第一次带出来。
三人都带了对讲机以便有情况随时联系,早上十点,城郊的一条河湾边。小王带了五个保镖,准时到达交易点。一把仿五四和几把匕首是他们的防身武器。
陈宏毅带着另外五个保镖躲在树林里,以防万一。直到十点十分霍文平才看到王老板的人开着四辆车过来,后面两辆在远处停了下来,只有两辆车向他们靠近,霍文平及时把这一反常现像告诉两人。
然后从大树上下来,迅速接近后面的两辆车,边充当临时指挥让小王尽量拖住来交易的人员,不要扎成堆让对方给包围了。
在霍文平离两辆车十几米时,王老板及属下九人从车里出来,向交易点靠近,想来个螳螂捕蝉。
“陈哥,他们出动了,你领人向三点钟方向靠过来,我从后面发动攻击,你制服王老板。”霍文平自从来后就成了保镖头子,大家都听他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