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叮~咚~”
单调缓缓的琴音自远方而来,秦佑佑微微一顿脚步,眺望远处传来琴音之地,眼前被一道宫墙挡住。
“弹琴而已,也没什么好看的吧!况且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宫殿,贸然进去不好。”秦佑佑自言了一番,转身继续往回走。
才迈几步,眼前回廊曲折的小桥上,夙玄默耀眼的白发站住桥梁上,吓得秦佑佑赶紧找了一棵近树旁边躲起来。
夙玄默望着那堵墙,凤眸之中含着阴郁之『色』,黑袍飘飘,像是矗立在黄泉路岸的冥界花,美艳却让人不敢靠近分毫,由心而生的怯怕。
秦佑佑:这白『毛』是偷窥谁啊?好像看的地方是……琴音的地方?
“呛!”琴弦断裂。
“小主,您没事吧?”伴随着一声宫女呼喊声,秦佑佑见到夙玄默略显慌张的飞入那面墙。
“哟!有情况啊!”秦佑佑从树下出来,伸手『摸』了『摸』光滑细腻的下巴,挑眼望着那面墙,想去看戏但又怕夙玄默发起疯拿要杀自己,算了,不看了。
权衡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
……
李德福守着御书房门口,远远见到楚炤仪态翩然而来。
“楚公子,您今日休息妥了?”
“本公子休息倒无妨,皇上呢?”楚炤摇着一把玉骨折扇,额前刘海被吹得飞起,多着几分洒脱。
“回公子的话,皇上正在里面处理事物。”李德福如实回复。
“嗯,你进去通报一声。”楚炤站住门口,倒也没有急着进去。
“是。”李德福点了点头,走进御书房,不一会儿出来,朝楚炤伸手,做请,“楚公子,请。”
“好。”楚炤爽朗的笑着,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玄华,别忙活了,先陪本公子来一局。”
夙玄华未曾抬头,手中『毛』笔微微动着,勾唇轻快的笑了笑,问道:“酒醒了?”
“你这个不仗义的,都不知道何时让人把我扛回楚府了,让我在这皇宫休息之地都没有吗?你是不知道那个楚老头一见我就想打的表情,醒来后,我用早膳的兴致都没有了。”楚炤一个劲抱怨着,自顾自的坐在一旁靠椅上。
夙玄华听完,写下最后一笔。
“这快用午膳的时辰,随朕下一局棋,一同用膳如何?”
“哈哈,我就等你这句话。”楚炤满意的点头,朝里内的棋桌走。
夙玄华放下玉笔,提高声音喊:“李德福,备茶。”
“是。”外头李德福应声。
片刻,两人对弈,白子黑棋相逢,俩人到时悠然品茶随意下着。
“又输了……”楚炤拿着黑棋,摇头笑了笑,“玄华你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夙玄华浅笑抿茶,没有回话。
李德福弯腰进来,迎笑道:“皇上,膳食备好,可以用膳了。”
“罢了,罢了,不玩了,饿死了。”楚炤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摸』着肚皮说着。
“去用膳吧!”夙玄华抬眸望了一眼他,站起身移步外殿圆桌。
“好好好。”楚炤跟着他。
两人入座,没有太多拘束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外头知书慌慌张张跑到御书房门口。
“皇上,皇上奴婢有要事求见!”
严青伸手拦住知书,询问:“皇上和楚公子在用膳,你有何事如此惊慌?”
“是,是贵妃娘娘出事了。”知书喘口气。
严青一听是秦佑佑,脸『色』一变,他自然看得出来皇上对皇贵妃的在意,便也不敢怠慢快步进去。
朝夙玄华抱拳:“皇上,贵妃娘娘出事了。”
“啪!”夙玄华筷子丢桌上,神『色』几乎是“唰!”的一下变了。
“怎么回事?”
“娘娘的贴身宫女在外面。”
夙玄华大步起身直接走出门,楚炤还是第一次见他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微妙。
知书见到夙玄华出来,一拜:“奴婢参见皇上……”
“说,贵妃怎么了?”夙玄华直接打断了她行礼。
“回皇上的话,娘娘刚才用午膳时中毒了,现在昏『迷』不醒的……”
夙玄华捏紧眉『毛』,桃花眼中含着可见的担心,问道:“怎么会中毒?试毒宫女呢?”
“娘娘说……都是人,没人天生为人去死的,再说谁会对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下毒,所以试毒宫女也就再也未曾试过毒。”知书重复秦佑佑这些话都显得很是感动,且又怕夙玄华生气,身体颤抖不止。
楚炤走出来,摇着折扇,想着知书的话,言道:“世上居然有如此为他人着想的?”
夙玄华气息一凛,大步流星的走了。
“皇上,皇上……”李德福匆匆忙忙跟上去。
随后,严青跟知书也跟着上去。
“喂?你们都走?算了,我再吃一会。”楚炤收起折扇,继续进去吃饭。
——栖鸾殿——
秦佑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嘶~”
全身腰酸背痛的,让秦佑佑很不适应的『揉』了『揉』腰子。
“娘娘,您醒了?”一个白胡子太医跪在床边,见到秦佑佑醒来激动不已。
秦佑佑偏头看到床边跪一堆,直接吓一大跳,咋呼:“我靠!你们跪我干嘛?”
特别是看到小年子夸张的眼泪,秦佑佑还以为自己死了一次似的。
茜儿擦了擦眼角泪痕,道:“娘娘,您不记得了吗?您中毒了,还昏倒在桌子上……”
“中毒?”秦佑佑挠了挠后脑勺,看在这些太医,“我中什么毒?”
“回禀娘娘,您中了百日红,按理说应该会昏『迷』七天,您却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可否让臣再把把脉?”
“好。”秦佑佑把手伸给老太医。
太医两指搭上她的腓骨动脉,探了探,唏嘘摇头:“太奇怪了,居然一下子毒好像都解了一样。”
听到这话,秦佑佑也是一脸纳闷,问:“解了?这百日红是个什么东西?”
“回娘娘的话,百日红是一种血毒,会让人全身凝血而死,并且全身发红,死相极为难看。”
“血『液』有关的毒?是不是我各种疫苗打多了?产生了抗体?”
秦佑佑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个可能『性』,这一刻她突然就喜欢秦安睿那个老欺负人的哥哥,还多亏他拉着自己打各种疫苗,以前还认为他就是折磨自己,老拉着她打针,看来瞎猫碰到死耗子,现在还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