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救你?”秦佑佑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神『色』望着他,而后朝身后退了退,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补充了一句:“因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皇帝一命,当然也是积德好事,所以当然要救你。”
闻言,夙玄华桃花眼看着她,眼眸泛起异『色』,相比刚才那杀戾之气,这眼神显的柔和许多,酝酿了一下,才言:“跟朕回去。”
“我,我能不……好吧!回去。”秦佑佑恍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有气无力的模样。
唉!不跟他回去,他就会叫人绑着自己回去,算了,还是走回去有点面子,但是回去之后……
想到自己的后果可能各种受虐,砍头大刑什么的,秦佑佑那张小脸苦『逼』的不能再苦『逼』。
此时,那个秦佑佑藏身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满面红光,赤着上半身的男子,衣襟半褪的站在门口,眼神已经『迷』离中带着一丝混沌。
“哗!”众人看到这一幕,喧哗起来。
秦佑佑则是一脸想死的表情,拍了拍额头,喃:“糟了!怎么把他给忘了。”
说完,百米冲刺的往那边跑过去,粗鲁的抬脚,直接把那男人踹进去,“等着,我给你去找水。”
“砰!”门被秦佑佑狠狠关上,顺带着房间里某男疼的闷哼声。
“呼!”秦佑佑拉着门,松了口气,正想转身下去找水。
却被夙玄华一手拉住手腕,往一旁柱子上一甩,“啪!”的一下,壁咚了。
“呃……”秦佑佑瞪大眼看着他,双手护胸口,一脸防备和懵圈的神『色』,“你干嘛?”
夙玄华冷漠的面『色』一变,桃花眼中含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愤怒,“秦佑佑!你莫不是想跟着别的男人私奔至此吧?”
“我呸!”秦佑佑反驳起来,“我私奔?你侮辱他可以,别侮辱我,我可是正人君子,行的端坐的正。”
严青一脸黑线,她还是君子?
“那他是谁?”
秦佑佑僵硬的眨了眨眼睛,吞了吞口水,胡诌八扯,言道:“呃……我不认识他,只是觉得,觉得他大庭广众之下,衣冠不整……这个,这个容易亮瞎我们的钛合金眼,所以我才过来一脚踹他进去了……”
夙玄华桃花眼中波澜不惊之『色』,听着她所言,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秦佑佑瞧他没说话,便忍不住道:“那个……他好像中了春『药』,您可是皇帝,您要不要救救你的子民?”
夙玄华薄红唇瓣微勾,一丝浅浅邪笑挂在嘴角,唤:“严青。”
顿时,严青起身大步进了房间,提起躺在地上中『药』吐血,苍白无力的男子,甩手从窗户丢下去,正巧的是,他那个窗户下去是潇雨湖畔。
“砰咚!”水花溅起十米高,发出巨大声响。
秦佑佑观摩这一幕,汗颜!
“那个,他不会淹……淹死吧?”
“怎么?你心疼他?”
“不不不,我都不认识他,怎么会管这个。”
秦佑佑:哥们,淹死可别怪我了,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得到她这话,夙玄华倒是神『色』缓和了几分,两手松开,负手而立,霸道冷傲不可一世的气息扑面袭来。
秦佑佑暗暗的抛白眼,认怂的不和他继续惹事争吵,保命要紧。
“回宫!”
夙玄华留下这么一句话,秦佑佑看着他背影,无奈的叹息,才有气无力的跟上去。
上了马车,他就闭目眼神的坐在中间,秦佑佑坐在一侧,掀开车窗帘幕看外面。
秦佑佑:咦!怎么出来之后没看到死暴君的弟弟?奇怪。
“咻!”一支凌厉十足的羽箭,对着夙玄华那边车窗『射』过来。
秦佑佑耳灵,伸手就去抓住那支羽箭,尴尬的是,夙玄华不知何时也睁开眼,同一时间去抓那支箭,两人十指相扣在箭身……气氛相当诡异。
秦佑佑一愣,慌张急忙抽回手,眨了眨眼眸,尴尬道:“为什么你走哪,哪就有人要杀你?”
“自是居大位,罪罚深广,想朕死之人,必然是多。”
秦佑佑一时没听清楚他第一句话,“我说……你们这群古代人,能不能不要拽文?说简单明了点不好么?”
于此,夙玄华也是一脸困『惑』,“拽文,为何物?”
秦佑佑看着他这比自己还疑『惑』的眼神,无语瘪嘴:“……代沟!”
夙玄华桃花眼微微眯了眯,见她不愿意多说的模样,心情颇为有些沉重几分。
两人一再无言,直到入宫,他便也是一句话未说,走人了。
秦佑佑:我这就不用受罚了?还是他回去想罚我的招式?
想了想,也懒得再想,便回了栖鸾殿。
……
——栖鸾殿——
翌日,秦佑佑坐在后院子石桌上,用早膳,一碗清粥解决。
绿荫的垂下,宛如美人芊芊细腰,随风婀娜多姿的轻轻摆动。
秦佑佑单手撑着下巴,极其无聊的神『色』看着高墙,随后又呼喊:“小年子,茶!”
然后,有一个蓝袍小太监端着茶盏,往这边碎步过来,弯腰卖笑:“娘娘,您的茶。”
“谢谢。”秦佑佑接过茶水,客气的道谢。
小年子受宠若惊,低头讪笑:“娘娘这么说,可就折煞奴才了。”
“你……”
“娘娘,贤妃求见!”知书快步过来,打断了秦佑佑的话。
“贤妃?谭曦儿吗?让她进来吧!”
对于贤妃,秦佑佑还是有些好感,毕竟别人还算正常。
“是。”知书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谭曦儿一袭水绿长裙而来,迎风伴叶,美人如柳一般,骨子里透着一抹娇柔。
动作柔软,朝她福了福身,道:“见过贵妃姐姐!”
秦佑佑友善的笑了笑,开门见山之势的道:“请起,你找我有事吗?”
谭曦儿莞尔一笑,点头:“实不相瞒,妹妹是奉太后之命,顺道过来请姐姐一同去御花园赴宴。”
“赴宴?”
“姐姐,你难道还不知,蛮疆派来了和亲公主,昨日已经进了宫,被皇上册封为兰贵妃,今日便是为她办的婚宴。”
秦佑佑一脸懵『逼』,不解问:“成亲为什么不张灯结彩?”
“姐姐说笑了,除了皇后和皇贵妃,其余妃子哪能有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