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顿时停住身形,有些错愕的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
只看见文鹤冷冷的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无比的疏离,似乎两个人回到了刚认识的那天一样。
“这次是校方单方面的与你解约,你最好先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文鹤说完这句话以后,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办公室隐隐约约的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嘲笑。
如同波涛海浪一般,打在了阮绵绵纤弱的肩膀上。
清冷如同仙鹤的文鹤,似乎从来不肯给予阮绵绵再多一个眼神。
女人死死攥紧拳头,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而文鹤的话,简直如同醍醐灌顶,给了阮绵绵当头棒喝,
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直接越过合同,直接解聘!
她顿时睁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气恼的浑身颤抖。
那男人的身影逐渐的清晰起来,阮绵绵死死的咬紧牙关。
她瞬间明白除了霍熠,应该再不会有别人会这样无聊。
他想要用这种赶尽杀绝的方式,迫使她放弃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继续在学校里和一些无聊的人纠缠,已经没有了意义。
阮绵绵一言不发的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放在箱子里,往外走去。
她现在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快找到一份新的工作。
正准备跨出门槛的时候,却有一股力道死死的拉住了她的手肘。
阮绵绵猛然回头一看,发现是张晓颐指气使的满脸嘲笑。
她通红的眼眶,声音沙哑,“放开。”
对于这个刻意找事的愚蠢女人,阮绵绵显得有些不耐烦。
短短两个字却显得急促有力,如同机关枪一样,打了个措张晓一个措手不及。
她没有想到,本来应该在自己眼里极尽落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女人,
现在居然依旧气势嚣张,甚至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张晓知道后面有多少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不愿意落了下风。
便强撑着胆起,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涂得红红的嘴角勾起一抹油腻的笑容,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这当成什么地方?”
张晓抱着胳膊,学习女人刚才的气淡神闲。
可惜像她这种无耻小人,哪里又能学得会那种不怒自威。
只能像是跳梁小丑一样,极尽滑稽。
阮绵绵有些不理解的挑了挑眉毛,看来不解决掉这个麻烦,今天是走不了了。
她啪一下将手中的书全部扔在地上。
书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动。
“啊!阮绵绵你想干什么!”
张晓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强行稳住失态的样子。
有些惊慌失措地整理着蓬松的卷发。
背后看戏的几名老师不禁被这滑稽的样子逗得哄堂大笑。
张晓觉得被下了面子,简直快要怒发冲冠。
她的眼神更加的阴毒,如同在草地中蛰伏的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阮绵绵。
“我还从来不知道这学校的名字和张老师同姓。”
阮绵绵双手自然的垂在两侧,那双如同葡萄般的眼睛,黑的发亮。
她虽然看起来柔弱温婉,但是却始终散发着一种不可让人侵犯的威严。
张晓只不过是一个纸糊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