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再次看了看身边的本钱,还有十一个能战斗的士兵,两个勉强能跟着,两个基本不能动弹,如此恶劣的作战环境,不能动弹的士兵是决不能拖累大家的。
吉田走到一个躺在陷阱边的士兵,对那个士兵举起双手,喊了一声:“天黄万岁,天黄万岁。”
那个不能动弹的士兵喊着眼泪,很识相地去摸地上的步枪,可惜步枪太长,虽然皇军勇士很坚强,可还是捞了半天也没能拿起步枪向自己开枪。这位皇军勇士眼巴巴地看着吉田少佐,嘴巴里喃喃地喊着:“妈妈,妈妈。”
吉田掏出王吧盒子,拉开枪栓,枪口对准皇军勇士的头,咬着牙,转过身,扣动扳机,“叭”的一声,皇军勇士头上开了一个小血眼,回弹丸小岛上见妈妈去了。
另外两个士兵抬着一个也不能动弹的皇军勇士,这位勇士看着前面勇士死去的样子,从胸口取下了一颗香瓜手雷,抬着他的两个士兵赶紧放下他,默默地走到一边去了。
“天黄万岁。”这位皇军勇士使出了最后的力气,高喊着无聊的毒药一样的口号,拉响了手雷,“嘣”的一声之后,身边的一棵无辜的毛竹被炸断了,“嘎嘎”竹竿响了几声,“呱嗒”倒下了,皇军勇士的胸口被炸烂了,黑黢黢的,还在冒烟儿,可惜了特战队少缴获了一颗手雷,铁蛋看到了肯定很心疼这颗手雷呢。
吉田看着两个儿子辈的皇军士兵玉碎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大和号上服役的为天皇效忠的儿子,大儿子已经战死在了中途岛,小儿子的大和号还在海上航行,吉田面向大洋彼岸的小岛子,低头,鞠躬。
军曹和其他的士兵也都跟着少佐向着家的方向低头,深深鞠躬,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死亡就在自己身边,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对着家的方向鞠躬。
本来要讲点什么道理的吉田,转身看着眼前的皇军勇士们,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最后还是喊出了那本能一般的口号:“天黄万岁,天黄万岁。”
“天黄万岁,天黄万岁。”一群曾经穷凶极恶残忍至极的刽子手们,用愚昧无知的口号在最后麻醉着自己的脆弱的神经。
就在极具仪式感的老鬼子带着小鬼子们在鬼叫着的时候,超哥终于找到了射击目标,从竹林的缝隙里,超哥看到了一个正在喊口号的鬼子。
超哥从狙击镜里清晰地看着那个鬼子的脸,黝黑,大嘴巴,小眼睛,塌鼻梁,左边脸上长着一颗很大的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撮恶心的鬼毛。
超哥越看越恶心,懒得瞅了,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子弹像箭一样飞过去,鬼子的额头被子弹打中,子弹从鬼子的额头钻进了满是屎的脑袋里,鬼子没有吭声,没有痛苦,没有冰凉,仰身倒地,就地报销了。
超哥的这一枪,让小本子所谓的崇尚礼仪的虚伪外表给撕了一个大口子。
“隐蔽。”吉田高喊一声,躲到了毛竹后面,鬼子们纷纷藏了一起来,眼睛看着吉田少佐,等待着吉田少佐的命令。
吉田瞪大了王吧绿豆眼,一丝丝血红布满眼球,吉田已经失去了所谓的理智,忘记了狗屁的孙子兵法,做好了最后的一搏。
“勇士们,脱帽。”吉田这一喊,皇军勇士们知道最后的时刻到来了,纷纷取下狗皮一样带着两个耳朵搭子的军帽,扔在地上。
“勇士们,上刺刀。”吉田喊了一声,环视眼前的十个士兵,士兵们“咔咔”地上了刺刀,双手持握步枪,光着的脑袋上,缠着一根白布条,白布条上印着一个圆圆的,红红的原点,跟中国道士的狗皮膏药有得一拼,只是中国道士的狗皮膏药是黑色的,显得更沉稳一些,小鬼子的膏药是红色的,猩红热烈得相信无脑的刀枪不入神鬼不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