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从没坐过大楼船,只在小湖里泛过慢慢悠悠的小舟,所以等上了大船,很不幸的晕船了!
呆在房间里,不怎么轻易出来。
沈宏文各种嘘寒问暖关心不已,却也没能见到齐蓁。
“小枣,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小姐吃了表少爷送来的药,好多了,说是不必改乘马车。”
“嗯,好,那下个码头我就只补给所需,不换马车了。”
“表少爷安排就行。”
“你家小姐有什么想吃的吗?等到了码头,我让下人去准备。”
“我去问问我家小姐。”小枣回了房间。
齐蓁正坐在开窗的位置看书。门外小枣和沈宏文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所以在小枣进来后便道:“前面是津乡码头,津乡特产乌笛,我想要一支乌笛把玩,让表哥帮我寻一支吧。”
“是,小姐。”小枣又出去了。
很快就听到沈宏文的应声。
齐蓁单手托腮看着窗外的河面,还有远处渔民打渔的身影。
乘船除了会头晕这点不好外,真是还不错。
渺渺端一盘果点进了房间,看到齐蓁大开着窗,在看外面,忙过去关上。
“小姐才好些,不能看这些,小心又晕眩了。”
“没事,我都已经适应了,就刚开始有点不舒服。”
“那也小心着了寒气。现在是冬天,您身子骨弱,生了病可就麻烦了。”
“唉!你看人家渔民还泡在水里捕鱼呢,半点事没有。我就看看河景,又能有什么事?”
“那是他们的生计,早就习惯了,您是闺阁小姐,哪儿经受过这种寒风凛冽。”
“好了,就你有理去帮我拿笔墨纸砚,我画画总行了吧。”她要把刚才看到的景色画下来,也是个意趣儿。
一幅画没画完,船停了下来,到津乡码头了。
齐蓁没有下船,继续作画。
但以往很快就能开动的船,今天时间长了。
齐蓁画完画,出了门,想要问问什么情况,便看到小枣急急慌慌的跑过来了。
“不好了,小姐。表少爷被人捅了一刀,现在在医馆。”
“啊?!”
齐蓁脑袋一翁,忙下了船。
沈宏文是给齐蓁买乌笛时,遇到一帮地痞到店里打砸抢,和地痞搏斗时,被误伤了胳膊,不是要害部位,加上救的及时,也没什么危险。
齐蓁还是被吓得不轻。
“表哥,你还好吧?”齐蓁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给他倒了一杯水。”
沈宏文忙道:“没事的,大夫说半个月就没事了。”
“那就好,以后你碰到这类的事躲着点,君子不立危墙。”齐蓁轻叹了一声,她和他真是八字不合。
上辈子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他被屈打成招,她被杖毙。这辈子她尽量避免和他有关系,没想到还是出事。
“以后我练练武。”
“……两码事。”
“呵呵。”沈宏文干笑了下,“可惜给蓁妹妹选的乌笛,打斗中给弄丢了。”
齐蓁道:“都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现在能回船上吗?还是在药铺里,再让大夫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