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理儿。我就等着抱大孙子,给公府那边瞧瞧,总说咱家人丁不旺,定要多少几个给她瞧瞧。”
再好的妯娌关系也是相互较劲的,更别提关系不好的了。
齐蓁想到了齐妍慧的那个鸳鸯荷包,叫了小枣进来。
“我让你查的那个荷包,结果怎么样了?”
“回小姐,奴婢打听过了,就是避子香。”小枣回道。
“嗯,把荷包拿过来。”
“是小姐。”小枣又出去了。
“避子香?”齐夫人一脸慎重。一般正房夫人不想让小妾怀孕,就会用避子香。但是避子香伤身体,用久了会真的不能再怀孕。
“母亲,咱们怕是从未真正认识过慧姐姐这个人。”
“确实想不到,她竟有如此深的心机。你房间里摔碎的那支碧玉簪子其实就是她的,我让孙妈妈问了国公府那边,那是她妾母送给她的,她竟然说是你的。还有衣服,两只小猫怎么能抓出半尺长的撕裂口子,真当大家眼瞎不成。”
小枣把鸳鸯荷包拿来了。
齐蓁交给齐夫人,“母亲认得出上面的针线活儿吗?这原本是要送给嫂子的。”
齐夫人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黑,最后闻着荷包上的香气,眼中燃起了怒火!
“好一个郭氏!这是要断了我侍郎府一脉的香火啊!”
“说要断我侍郎府的香火?”齐庸刚进府门,就听闻齐蓁落水,急急匆匆的过来,身上的官袍都还没换。
齐夫人当机走到齐庸面前,把荷包给他,“大嫂让慧姐儿递避子香给云燕。”
齐庸脸色大变,无比凝肃的扶着齐夫人坐下,“夫人细细道来。”
齐蓁倒是不觉得是郭氏指示的,她嫡子嫡孙多的是,何须惧侍郎府的子孙。而且自齐柊禹娶了平民女子为妻后,她就更是得意了。甚至当着族内宗亲的面儿,说他们侍郎府是自降身价,自甘堕落。
想起上辈子郭氏对自己那是穷极讨好之能,完全是另一副嘴脸。
真是够势力的,他们侍郎府还没虎落平阳,日落西山呢就这样了,那要是真落难了,还不知道怎么踩他们,根本不用想拉一把了。
齐蓁这边走着神,齐庸已经火冒三丈了,当即就要去定国公府找他大哥理论理论。
“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能嫁入八皇子府,迟早要生乱子。”
“老爷你说什么?”齐夫人震愕瞠目。
便是齐蓁也回了神,看着齐庸。
“陛下赐婚,齐妍慧嫁给八皇子英亲王。定国公府还是要和皇家联姻。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定国公府,一派喜气洋洋。比咱们刚办了婚事的瞧着还要喜庆。”
“那,那……”齐夫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若是现在去国公府说避子香的事,必然要得罪国公府,和他们撕破脸。
特别是齐妍慧,嫁给八皇子,那就是英亲王妃了。
若是现在惹恼了她,以后少不了拿捏侍郎府。她和齐庸还好,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还是长辈,齐妍慧不敢把他们怎样。但蓁蓁和儿媳妇,特别是儿媳妇,娘家就是一个卖酒的,几乎可说没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