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吓唬男人道:“我是放高利贷的,你要是敢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听到这话,立刻怂了,不敢惹他,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们只是酒肉朋友,并不交心的,他去哪儿我真的不知道。”
吴青说道:“那他总爱去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他在什么地方有落脚点你也应该清楚,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可以了,你放心,只要你说了,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那人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他平时比较喜欢赌钱,我们总去一个叫王胖子的家里赌钱。这件事他是背着他老婆的,他老婆不知道他在外面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我想一定是有别人追债,所以他才躲了起来,但是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吴青问道:“除了这个王胖子,他还常去哪里,有没有姘头?”
男子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姘头倒是有一个,叫张莲,是个开发廊的,不过有一段时间他们闹了别扭,也不知道现在和好没有。”
吴青递给他一个纸和笔,说道:“你把王胖子和张莲的地址和电话写下来,我去看看。”
男人没有办法,只得拿过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下来,又对吴青央求道:“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的,不然以后我就没法在这混了。”
吴青冷哼了一声,说道:“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出卖你的。”
离开男人的住处后,吴青立即驱车赶往王胖子家。
他到那里的时候,王胖子正在睡觉,当他敲开门的时候,王胖子不耐烦的问道:“你谁呀?”
吴青拿出李恒的照片儿递到他面前,说道:“我是来找他的,他在不在这里?”
王胖子只是看了照片一眼,就不耐烦的挥手道:“没有这个人,你找错地方了。”
吴青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他在这里赌钱,而且输了很多钱,你们的暗箱操作不用我去说吧?”
胖子一惊,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青说道:“我是来讨债的,李恒欠了我一笔钱就消失了,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到时候肯定有你的好处,你要是之前不说,哼哼。”
男人看着他痞里痞气的样子,低下头权衡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必要替他隐瞒什么,他应该在张莲那里吧,张莲是他相好的,他除了我这儿也只能去那儿了,他一没钱二没貌的,也没有第二个人肯跟他。”
吴青见他好像确实不知情的样子,只得告辞出来,直奔王张莲的洗发理发店而去。
这是一个规模不大的理发店,进去之后他发现店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那里,她化了很浓的妆,头染的五颜六色的,而且穿的也很奇怪,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看着一本杂志,看到有客人来,连忙放下杂志站了起来,妖娆地说道:“先生,洗头还是剪头?”
吴青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就把李恒的照片拿了出来,问道:“知道他吧,他现在在你这里吗?”
女人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问他:“你找他做什么,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吴青说道:“他欠了我一笔钱,说好要到你这里来讨的,现在我找不到他的人也只能问你了。”
张莲听了这话,愤愤的道:“这个没良心的,他骗了我的钱还不够,还要来让我帮他抵债,真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听了她的话,吴青诧异的问道:“他也骗了你的钱,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说道:“前不久,他说有一个生意要投资,说是赚大钱的生意,从我这里拿了我所有的积蓄,说等赚了钱分给我一半的红利,谁知道他走后就没了音信,我到处也联系不上他,打他电话他也不回,还关机,你说他是不是卷款逃跑了,我也想找他呢。”
吴青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问道:“他说过他要投资的是什么项目吗?还有他要跟谁投资?”
女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有细问,再说,这种事情我也不懂,只是把钱给他让他去投资,谁知道他竟然骗我,我真是看错他了!”说到这里,她就抹起了眼泪。
吴青没有办法,他叹了口气,心想看来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他问女人:“他还有没有别的落脚点,或者有别的住处?”
女人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是没有了,除了王胖子那里,他那几个酒肉朋友根本就不会收留他,我想他也许早已经拿了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吴青问道:“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里,你知道吗?”
女人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临市有一个姐姐,但是他会不会去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吴青问道:“你知道她姐姐的联系方式吗?还有她的地址在哪里?”
女人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他家的母老虎一定知道,你可以去问她。”
吴青走出洗头店,站在外面,冬日的暖阳暖暖地照在他的身上,驱散了他心里的阴冷,不过这个案子只是一个开始,还没有进一步的收获,看起来也只能去问女人她丈夫的姐姐的联系方式了。
想到这里,他就给女人打了个电话,女人说道:“不可能,她不会去她姐姐那里的,他跟他的姐姐向来感情不好,两人一见面就吵架,我想他是不可能去到那里的,既然他跟那个姘头闹翻了,我想他也许真的离开这儿了,这个挨千刀的,他拿着那么多钱到底想去干嘛?难道他不怕警察把他抓起来吗?”
吴青劝她道:“你先不要着急,我再调查一下,之后再给你回电话,他的手机关机了,没有办法查到他的地址,不过我还是有别的办法的,你就等着消息吧。”之后他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