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耳边乱糟糟的。
“你醒啦?”派蒙的声音听起来忽近忽远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柯莱,他醒了!”
“醒了?”陌生的女声靠了过来:“让我看看……你还好吗?”
空缓慢地点了点头,他还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既然你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我去给你拿药。”
空对外界的声音还是有反应的,只不过他现在正在回忆自己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显得有点呆而已。
他记得今天就是和林穆丝约好的,再一次前往须弥的日子。
他们起了个大早,在璃月港门口集合,就出发了。
一路上林穆丝表现的和上次走过这条路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是那么期待,那么活跃。
这次一路上平平安安的,他们成功的就走到了须弥的境内。
林穆丝指着须弥的山语重心长地和自己还有派蒙说了一些在须弥探险的常识,比如说进入山体里面探险的时候一定要做好标记,须弥的山都是空心的,也许从这座山底下进去,就从那座山底下出来了。
如果乱走的话,一定会迷路的。
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对,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提着香炉的女学者,好像是林穆丝认识的人,林穆丝还叫了她的名字,叫什么海芭夏?
那个名叫海芭夏的女学者看见林穆丝也很兴奋,比划了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派蒙还趴在他的耳边跟他说这个女学者是不是个哑巴的时候,林穆丝也开口了。
她说:“我懂我懂,你先去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对了小提师兄在化城郭吧?”
海芭夏还是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肯定,然后就离开了。
之后好像派蒙和林穆丝还在说什么话,但他已经记不得了,因为他已经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倒下了。
一醒来,就已经是在这里了。
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没见过的装潢,看来自己是被须弥人捡回来了。
可,林穆丝呢?
跟自己一起来须弥的林穆丝哪去了?
“咔嚓,咣啷。”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把空从自己的思维里拉回现实。
“呀——”是被派蒙叫做‘柯莱’的女生的惊呼声。
派蒙发现了情况询问道:“柯莱你没事吧?”
空也缕清了现在的情况,听见帮助自己的人可能需要帮助,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
就是这个时候空看见了林穆丝。
她把手里的花盆放在桌子上,朝着柯莱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还没跑两步呢,就被从门口传来的声音阻止了:“谁让你把花盆放下的?顶回去。”
空顺着声音望过去,探头进来的一个有着很大一对兽耳的黑色还带一点绿色的脑袋。
他现在也算是走了三个国家的人了,在蒙德有迪奥娜,在稻妻有五郎,见过的兽耳也不算少了,但有这么大的兽耳的这还真是第一个。
随着这个少年的话,那对大大的耳朵还抖动了一下,空感觉自己都能听到那双富有弹性的耳朵摆动的时候和空气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和这么看起来很好摸的耳朵相反的是少年的语气:“柯莱你也放下吧,剩下的一会儿我来处理。”
“好…好的,师父。”柯莱挠挠头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得到了回应的少年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对着门外的人继续念叨:“道成林食用蕈图谱就贴在公告板上,如果法伯德再记不住,就只能换个地方了,直接贴在他脑门上怎么样?到时候让其他人去提醒他。”
“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了,麻烦你转告他要是他就是喜欢眼前有彩色小人跳舞,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即使是门板也挡不住少年毒舌的话语:“不过下次再给他抓药,就得找他要钱了。”
“我还有事,他那边就交给你了。”
空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想着外面那个少年嘴里的‘有事’应该指的就是自己,稍微有点紧张。
他不会也要挨骂吧?
少年这次不是探个头进来,而是整个走进来的,空才发现他不止有一双看起来很好摸的耳朵,还有一条大尾巴!
在房间里所有人的注视下,少年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碗的碎片,收拾完之后站起来问空:“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空连忙点头。
柯莱站出来给空介绍:“这位就是我师父,巡林官提纳里先生,也是那边穆丝小姐的师兄。”
“!”空转过头去看现在站在墙角顶着花盆的林穆丝,这和她说好的不一样啊。
在林穆丝的形容里,自己的师兄是一个沉稳的,遇事不慌不乱的,行为有条理的,有少年气的,温柔的像妈妈一样的人。
现在自己面前这个从第一眼看见就一直在口头输出的人,真的是林穆丝嘴里的那个师兄吗?
这几个形容词有哪个能和面前的这个人对上的?
啊,可能有条理的这句能对上,至少他教训人的时候逻辑确实挺清晰的。
这么一说不慌不乱好像也能沾上一点,柯莱把装药的碗摔了之后,他还能继续自己的输出,甚至还能先让林穆丝把花盆顶回去。
……嗯,这么一想,好像除了最后的那个温柔的和妈妈一样的形容之外,都能看出来一点了。
“嗯?”提纳里顺着空的眼神,也瞟了一眼站在角落的林穆丝:“看来是有谁提前跟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对我有了些误解。希望这些场外信息不会误导你。”
“还是先说回正事吧,你失去意识的原因,我已经你的伙伴派蒙解释过了,既然你醒了,我就再向你说明一遍……”
提纳里是有那么些气场在的。
他能在毕业的几年后就成为整个化城郭巡林员的顶头上司,可不只是因为他的学问。
须弥在外面确实是被叫做智慧的国度,但在这个国度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这份智慧的。
更多的就是因为他身上带着的那股子学者直言的风范,那种让周围人在他教训人的时候不敢插嘴的风范。
以及,他那把所有事情都讲的简单易懂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