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赫然站着两个警察,一男一女。男警约是有三十左右,身着制#服,国字脸,冷峻神情。显得高大威猛。他的注意力似乎还不在我这里,而是皱着眉头望向我对门,似乎是也闻到了那股臭咸鱼的味道了。
女警很亮眼,二十四五的年纪,警帽下一张明眸皓齿的鹅蛋脸,没有涂脂抹粉,天然素净,白如剥壳鸡蛋。她约一米七二的个头,制#服下竟也显得轮廓突出。
这么一女警,确实显得英姿不凡,更让少男看得心跳有点加速。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警花?
不过。显然这警花看起来脾气有点急,见我家门里没应声,脸生冷意,又重重地敲了敲门。她这样的举动,倒才引得男警将注意力回转到我家门上来。
我特么真是郁闷,刚刚才看见肖爷爷出了柳条巷子呢,派出所离这儿还有一里多路的样子吧,怎么警察这么快就来了?来的时候,连个警笛也不拉一下?
可人家警察这么快就上门来了,估计是另有线索吧?我这开门慢了也不成,免得更不好说了。虽然我有点油。但面对这样的公职人员,心头还是有点敬畏的,当即便伸手开门。但手却突然又缩了回来。
我突然想起禁锢大阵来,所以马上伸手取下门后面的一块狗牙鬼玉,算是破了这阵,才打开门来。一张笑脸面对两个警察,说:“哎呀,警察叔叔、阿姨,可把您们盼来了啊!”
擦……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那男警倒是没什么,还对我笑了笑,威严的脸显得有些亲和起来。女警则不同了,好像我一下子将她说老了n岁似的,杏子眼一瞪我:“怎么说话呢你?我有阿姨那么老吗?”
“没没没……我自小就这么叫的,顺口了。对不起啊!快里面请啊,我可是被这事闹得头大心里慌啊!”我连连扯起了谎子,将两个警察往客厅里引。
男警显然地位要高一些,先往门里走,女警冷着脸随后。我当然是在后面。算是客气和礼节吧,也趁着这当口在女警身后伸出手去,准备将狗牙鬼玉再挂上。
可谁知女警比我个头还高一点点,我这手伸的不是地方啊,竟是从她圆#滚#滚的屁#股后面伸了过去。
女警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角色,当场生气了,回手一巴掌抽中了我的右臂,瞪着我,红脸就斥:“你想干什么?吃豆腐?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不学好?”
男警一听,回头看着我俩。我那真是急得一脑门子汗呐,这美女怎么都头发长、见识短啊?卢雪琪脑洞就够大了,没想到这女警还大。就这样的女人,还能做警察阿姨?
我右臂被女警还打得有些痛,她练过的呀,我居然还没躲开。幸好狗牙鬼玉还握在我手上,要不然打地上碎掉了,这可值老钱,禁锢大阵也不能用了。
当场我委屈地扬了扬狗牙鬼玉,辩解道:“警察阿……哦,警察大姐,我没您想的那样啊!您看,这个一直挂在这门后面的,刚才开门掉下来了,我只是想把它重新挂上而已。”
说着,我连忙将狗牙鬼玉给挂上了。
这下子,男警释然,瞅了瞅狗牙鬼班,笑了笑,什么也不说,眼扫我客厅去了。女警瞪了我一眼,看着那狗牙鬼玉,说:“那是什么玩意儿?”
“呵呵,一个小物件,据说可以辟邪的。这一直都……”
女警显然脾气不太好,不想听,一挥手打断我的话:“辟个屁的邪!这东西,唬弄小孩而已。”
我暗自摇头,被女警批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说啥了,只能讪笑两声。我就说怎么起床后左眼有点小跳呢,原来不但有人头切片快递来了,还有个横眉冷眼的警花也来了。
“你还笑得出来吗?你收到了八颗人头切片是吧?好好把情况说一遍,不许撒谎!”女警瞪了我一眼,目光收回去,看向了客厅里的木头箱子。
那时,男警都已经走过去了,正皱眉看着箱子,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女警伸了伸手,示意她先过去。女警又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才过去了。
我跟这女警真是不对付,便离得稍远了一些,站到了箱子旁边。刚想开口说什么呢,男警便戴上白手套,打开了木箱子,我赶紧又离得远了些,血腥味儿太刺鼻了。
当场,女警目光一扫,马上闪开一边,半捂着红唇冲我嚷:“卫生间在哪里?”
我还没答话呢,女警已自己朝卫生间奔了过去。她那一进去啊,我便听到“哇哇”的呕吐声传来,不禁也是胃里有些翻腾。这个爆脾气女警,看来也只是个吃素的,见不得血腥场面吧?唉,这素质,做这工作干啥呀?好玩吗?
男警的情况则是好多了。他扭头看了看女警的状态,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看了我一眼,居然面不改色,伸手进木箱子里翻看了起来。就他这工作状态,我实在有些佩服,但还是离得远远的,真不想看到人头切片反面的血腥景象。
这时候,我倒是隐隐感觉到背后空气有些冷,回头看了看,好像是主卧室方向,但转眼冷意就消失了。我没太在意,只是稍有好奇。
没一会儿,男警看完了,将木箱子盖上。他回头一听女警还在呕,便叫道:“小冰,吐够了没有?出来了。”
很快,女警用纸擦着嘴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也吐得太夸张了点,一张冷俏俏的脸上泪水都出来了。
男警这才把他两人对我介绍了一下,又说了情况,语气还算亲和,至少给我的感觉比女警好多了。
原来,这男警是县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叫刘少坤。女警呢,只是一名普通刑警,叫向小冰。两个人还拿出工作证件让我看了看,确实如此。他们也并不是接到肖状林老人的信来的,而是在去调查另一起案子的路上接到了局里的案情通报,顺道比较近,所以先赶过来了。
而龙二娃叫何龙,确实是云山县城里混着的社会闲杂人员,除了胡混之外,倒没有出格的事情。不过,昨天晚上他和手底下四个兄弟以及三个女子被人谋害了,尸体就在城东的乱石河滩上,现场血腥无比,还有打斗的痕迹。早上七点的时候,进城卖菜的农民才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便报了案。
八条命可是重案,当时就引起县公安局的高度重视,但现场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巧了,二十分钟前,有一封匿名快递投到了公安局,说我和这案件有关联,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八个死者的人头切片就在我家。这不,人家刘少坤和向小冰马上就赶过来了。
我听罢情况,就算是二百五也明白了,这特么是有人故意要让我添点麻烦。
我当场就苦逼地叫起来:“刘队长啊,小冰大姐啊,我可真是清白的。您们看,我下个月才满16岁,还在云山二中上高一,平时也是老实听话的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
不等我说完,刘少坤抬手止住我的话头,说:“你别急。把所有的情况跟小冰说,我到你对门那人家看看。”
说完,刘少坤便大步出门离去,一派雷厉风行的作风。看来,他感觉到我对门那家的臭味儿不对劲。
向小冰冷瞟了我一眼,在旧沙发上坐了下来。她见离木箱子有点近,皱了皱眉,又换了个地方坐下来,拿出一支录音笔来,有些冷讽地对我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朋友,老老实实说吧!叫什么名字?
我就知道这警花对我没什么好印象,当小朋友就当吧,于是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地说:“张野花,弓长张,田野的野,花朵的花。”
“张野花?什么脑残的破名儿啊?”向小冰白了我一眼,又继续问:“年龄?”
“下个月28号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