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巨型恶灵的气势,席卷了方圆百里圣灵,他们全都化为了他成长的养料。
吸取完毕,恶灵化为了完全体形态,那是一头紫色狮子吼,浑身冒着紫火,此兽名为嗤蠡(li)兽。
这滔天气势自然被叶云景感知到了,他态度不悦道:“南宫灵那个蠢货要干嘛?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吗?”
随即他猛的冒出一个念头来:“她南宫灵怎么敢的啊?那可是魔尊大人的子嗣啊!这个蠢货这个时候倒是聪明了。”
不过这种程度绝不是白纤云的对手,南宫灵你自求多福吧,我不会在管你了。
叶云景寻着魔气,很快就寻到了封有顾晨的小屋。
久别重逢的喜悦,使这个男人眼眶湿润了起来。
“魔尊大人,云景来拯救您了。”
血色的夕阳,将天空染红了。
完全体嗤蠡兽对着白纤云发出了一声吼叫。
那声音似闷雷般,断吼还在继续,一道道闷雷震碎了附近的山体,形成了山崩。
南宫灵下达了命令:“白纤云,今日我要你的命!嗤蠡兽撕碎她!”
得到命令的嗤蠡兽先是吼叫一声,在对着白纤云的方向,喷出一道,无比庞大的九幽冥火!此火可燃万物,魔域独有。
感受着火焰的逼近,白纤云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还在安慰腹中胎儿:“宝贝别怕,有娘亲在,你会没事的。”
南宫灵见不得孩子活:“白纤云!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我看你还能镇静多久!”
即使调不动灵力,你以为就能赢我?无知,我白纤云靠的从来不是强大修为,而是一颗强者之心!
白纤云口中轻唤:“年轮!”
年轮,半神阶灵器,外形呈一把银白色朴素长剑,这是白纤云的本命法宝,使用它不消耗灵力。
面对着向她袭来的九幽冥火,白纤云只是轻挥手中剑,斩出一道剑气。
那道剑气快到撕裂时空,那团庞大的九游冥火顷刻间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何处。
而嗤蠡兽也被这道剑气砍成了两半,并且无法复原。
南宫灵呆傻地望着这一幕,自己的底牌竟被没有灵力的白纤云,一招秒了!
她疯狂地摇着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当她再次回头时,白纤云已到她面前。
那把年轮直逼咽喉,脖颈都能感受到,剑身上面的寒气。
“交出解药,我留你一命。”
恶毒的南宫灵脑子内又冒出一个恶毒的想法,我就是死,你也别想好过。
南宫灵狼狈地求饶着:“白上仙,这是解药,你服下一粒即可,不要杀我,我死了魔域就彻底完了!”
白纤云看着手中药丸,有些不敢确信,可是孩子不能在等了,她可以感受到,孩子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
反正她的命在手里,应该不会有人拿命做赌注。
可白纤云错了,南宫灵恰巧就是这样的疯子。
救子心切的白纤云服下了那粒药丸。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白纤云的腹痛减少了很多,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即白纤云又用神识感知了一下腹中胎儿,发现胎儿已经断了气……
白纤云如坠冰窟,正欲仔细观察时,忽然感受到裙子内一片湿润。
她颤抖的伸手过去,这才确定,那是血!那是她宝宝的血啊!
忽然间白纤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她最后的精神支柱,没有了。
她的心就像被人撕开了一样,明明还有几日,她就可以抱到和晨儿的孩子了,亲手为她穿上,自己为她做的小衣。
她的小宝贝明明还有几日,就能降临到这个世界啊,明明,就差一点啊。
宝贝,娘亲对不起你啊!
没人能体会白纤云此时的心情,她所有美好的寄托,这一刻全都破碎了。
绝望的气氛开始在白纤云周身蔓延,她周围开始结了冰。
见此一幕的南宫灵乐开了花,哈哈哈!魔尊大人的孩子,你也配生下?
也许现在是个为姐姐报仇的好时机呢,她唤出了那把细雪之舞。
朝着白纤云望去,随后她心中一寒。
太冷了,白纤云周身的氛围太过寒冷了,除了冰冷的气息,还有一股强大的威严向四周散开。
南宫灵有些心里发颤,她想为姐报仇,可身子不敢动,她心理上和身体上,都在抗拒和强大的白纤云发生冲突。
她看了看绝望的白纤云。
算了,反正孩子没了,她也没有危害了,来日方长,我先撤。
一瞬她就瞬身到半空,可是,问题来了,无论她怎么飞,都飞不出去,仿佛在原地不动。
怎么回事?
不会是!随即她猛的回头,心里更是一寒!她从未见过如此冷的眼神,简直冷到了骨髓。
白纤云此刻就在她的身后,平静的看着她,那双眼眸已然变成血红,及腰地墨黑长发,一夕之间,变成了扎眼的银白色。
白纤云,堕魔了,那个仙人之下第一人,正道之光的白纤云,堕魔了!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但此刻的南宫灵,却笑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完了。
白纤云单手掐住了她的脖颈语气能把人冻死:“南宫灵,我说过的,如果我的孩子出事,我会让整个魔域为她陪葬!就先从你开始吧!”
一股死亡的气息席卷而来,南宫灵惨叫一声,反正我已经必死无疑了,不如恶心她一下。
南宫灵艰难开口道:“白纤云啊,你可知道顾晨到底是何人?”
白纤云一把把她摔在了地上,堕魔之后,她她反倒冷静了:“说。”
南宫灵翻了个身,满脸血污,灰头土脸的她,邪魅一笑:“你那个好徒弟,孩子的好父亲,就是魔域真正的主人!
魔尊的第十世!怎么?你要屠了他的全族吗?哈哈哈,怎么样?如今你也堕魔了,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屠魔之人成了魔,真是嘲讽呢。”
此刻白纤云终于明白了。
难怪晨儿会被天道针对,难怪所有人都逼着他入魔,难怪啊。
可我的晨儿,从来都不是魔尊,是我们把他逼成了魔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