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二章 治愈
敖扬对屠凤妮倾心已久,但他更多的则是一种占有欲,他想把屠凤妮据为己有,而不是让自己的废物三弟得到对方。
所以,此时此刻,他虽然知晓自己大势已去,但听见白少羽的话,以及黑山大仙那有些认可的表现,依然感觉内心怒火上涌,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指责道。
“大仙,虽然凤妮的病暂且得到了缓解,但是否能治愈还为无法得知,您不能因为这个姓白的几句话,就把这件事答应下来,您可要考虑凤妮的幸福啊!”敖扬激动的说着,用那愤恨的目光扫向白少羽和敖飞。
他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自己的狐朋狗友,咳嗽道:“各位,你们认为,这种婚姻大事,能这么草率吗?”
冷清秋和孔狄与敖扬虽然此次是竞争关系,不过暗地里倒是有几分交情,所以此前一直帮他说话,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还敢开口吗?
在此之前,他们不断的讽刺敖飞和白少羽,可是短短的一个时辰不到,两人竟坐到了距离黑山大仙最近的位置上,而且受到了对方最为敬重的招待。
所以,孔狄等人已经觉得脸面无光,有些火辣辣的疼痛了。此时此刻,虽然无法判断白少羽的方子是否管用,但他们却学的聪明了。
他们决定等方子不管用的时候,再把自己丢弃的尊严找回来,可在这之前,他们决定暗自观察。哪怕现在敖扬投来求救的目光,他们也决定不被对方拉下水,所以二人病没有回话,而是装作没有听见一样把脑袋转向了一旁。
“你们……”敖扬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但只能把目光放在黑山大仙的身上,等待着对方的支持,因为他知道,黑山大仙还是比较欣赏自己的。
黑山大仙听见敖扬的话,脸色阴沉,他确实比较欣赏敖扬,毕竟敖扬与敖飞的实力相差甚远,不过从今天的表现来看,他对敖扬的印象已经越来越差了,尤其此时看见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不禁觉得,敖扬不仅是一个阴险狠辣的人,还是一个极为不稳重的人,前面的缺点他可以忍,但后面的缺点却注定敖扬成不了大气。
而反观敖飞,却一直极力忍耐,不仅没放弃,还找到了能至于女儿的人,尤其白少羽的那番话他也渐渐认可,多多少少对敖飞有了一定的改观。
“敖扬,小女就算最终无法治愈,敖飞与白先生也已经尽力了,我不会责怪他们。至于你,拿假的药方骗我,这件事我们还没有算清,你还是管好自己吧。”黑山大仙冷冷的说道。
敖扬脸色一黑,有些哆嗦的道:“大仙,我……我也是为了凤妮着想啊!”他一口一个凤妮,就好像关系与对方多近一样。
“小女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操心,只要白先生治愈小女,我必然会遵守承诺。”黑山大仙说着,瞪着敖扬道:“至于你,我虽然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饶恕你,但这件事,我必须找他谈一谈。”
敖扬心中一惊,吓的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脸色惨白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少羽脸色那淡淡的笑容,已经三弟眼中投来那异样的目光。
敖扬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自己抢夺的药方竟然是假的,他本有机会得到屠凤妮,可最后却落得如此田地。
“白先生,我有件事想问您。”黑山大仙不再理会敖扬,而是对着白少羽说道。
“请讲。”白少羽道。
“小女究竟患的是什么病?”黑山大仙问道,他这一句话说出口,周围的名医也都竖起了耳朵,因为屠凤妮的顽疾已经两年没有治愈,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少羽听见这个问题有些犯难,他总不能说是痛经吧?想了想道:“这是一种很少见的疑难杂症,是寒气入腹,导致气血不和引起的疼痛。”
“寒气入腹?可是许多名医都曾试图帮助小女驱走寒气,不仅没有任何效果,还会使病情加重,柳仙医就是一个例子。”黑山大仙指名道姓的说道。
柳仙医有些惭愧,暗暗的低下了头。
白少羽则道:“所谓寒气入腹,并不是指外界的寒气入侵身体,而是指体内的寒气沉淀到了腹部,打个比方,当人的身体寒热是均衡的,可是这种病,却使得寒热变的不均衡,寒气沉积到腹部,而热气则四散到其他地方。不过体内依然属于一种寒热平衡的状态,只不过没有均衡。”
“所以,当有人试图驱走寒气时,就会因为身体内的热量过多,而导致体内的寒热失衡,就会出现吐血的症状,病情也会加重。”
白少羽认真的说着,他这几句话有三分真,三分假,剩下的就是靠忽悠了,不过他说完之后,众多名医却如同恍然大悟一般,不断的点头,就连柳仙医,也仿佛找到了原因,看白少羽的目光都变了。
“所以,屠小姐的身体,看似有病却无病,看似无病却有病,我仅仅是抓了一副药,调和一下她的气血,使她体内寒热均衡,就没问题了。”白少羽说着,微微一笑道:“当然,药还没到,具体的效果还有待查看。”
“虽然药没到,但这番总结却是我等所不能比及的,果然是医道圣手。”一位名医直接开口赞叹道。
“是啊!看似有病却无病,看似无病却有病,这一句话,可不是普通人能说出来的。”
“我觉得,白先生的方子一定会管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全然忘记不久前他们还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此时此刻,听见白少羽语出惊人的话,已经完全被折服了。
而那些世家公子,也一个个黑着脸,把头压的低低的,更不敢直视白少羽,甚至于他们一直认为是废物的敖飞,也不敢正眼看上一眼了。
这一刻,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此前的嚣张气焰,如同斗败的公鸡,再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