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零章 仗义的陈浩南
缅甸的警局格局和华夏比起来并不严谨,看起来就是像一家普通的公司一样,大部分警员都挤在一个办公大厅,看起来乱哄哄的。
只有特别部门以及警局领导,才拥有独立办公的地方。由于资金紧张,他们的设施并不完善,就连拘留室也仅仅和办公地点隔了一堵墙而已,已经生锈的铁栅栏,给人一种一脚就可以踹断的错觉。
当然,此时陈浩南并没有被锁在拘留室内,因为抓他的警察嫌麻烦,索性就在大厅对他进行了一顿问候,对于这种情况,其他同事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根本没有人理会。
不过今天,局长丁武心情不太好,因为上头已经催了几次,白少羽愣是没抓到,刚刚又被骂了一顿。他走出来看见两位下属正在审问陈浩南,随即骂了一句,末了又补充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往死里打。”
“长官,嘴堵上了,怎么交代啊?”一位微胖的警察挠了挠脑袋。
“废物,他想说的时候不就点头了吗?”丁武大声的喝道。
丁武是他的名字,不过和华夏不一样,他并不是姓丁名武,而是名丁武,至于姓,缅甸是没有姓氏的。
胖警察恍然大悟,表情利马狰狞起来,对着陈浩南喝道:“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大哥,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收了人家的钱,他在哪我真的不知道啊,别打了,别打了。”陈浩南哭哭唧唧的哀求道。
“妈的,都这时候了还不老实。”胖警察说着,拿过旁边的毛巾就要去堵住陈浩南的嘴,不过就在这时候,大厅突然骚乱起来,几个警察站在窗口道:“快看那是谁,快看……”
丁武一脸疑惑,发现大家都在向外观看,自己也好奇的凑了过去:“嚷嚷什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长官,你快看。”一个警察兴奋的吼道。
丁武走到床边后,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嘀咕道:“我没看错吧?”
警局的大门处,一位身穿唐装的华夏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一只手微微向后倾斜,一只手垂于身旁,看起来就如同一位武林高手。
一米八多的身高,有些清秀的面孔,再加上他那看起来略显微薄的身体,一眼便能锁定,这就是他们缅甸警方这些日子一直寻找的人,白少羽。那唐装打扮,整个缅甸,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他怎么来了?”有的警察不自觉的问道,这是一个非常难以琢磨的问题,所以大家都有些错愕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着回答。
“妈的,还等什么,还不赶快下去抓人啊!”丁武大吼了一声,自己也快速的向外面跑去,这一刻众人才反应过来。
在狭窄的走廊里,丁武遇到了慌慌张张冲进来的警卫,对方一见到他,就喊道:“局长……白……白少羽来自首了。”
啪!
丁武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废物,还不去抓人,一会跑了怎么办?”他似乎已经忘记白少羽是来自首的了,满脑子都是兴奋的荷尔蒙。
这几天,上头把他逼疯了,尤其最近的新闻,搞的整个缅甸大乱,上头通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白少羽,否则这个职位可就不保了,今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送上门来了。
丁武带着四五十个警员,浩浩荡荡的冲出了警局楼,这时候丁武发现,白少羽依然静静的站在门口,一动未动。
他松了口气,冷静了许多,想起警卫的话,嘀咕道:“竟然是来自首的。”
“局长,我们去给他绑了。”两个警察凑上去小声道。
丁武细细思考几秒,忙摆手道:“都别冲动,可能有诈。”他这一句话,让身后的众人都变的谨慎起来,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
白少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虽然能听清这些人的声音,但听不懂缅甸的语言,不过从这些人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上,他隐约可以猜到一些,内心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是来自首的?”丁武走到距离白少羽五米的地方站了下来,身后的警员都戒备的看着,有的甚至已经掏出了枪。
“你们就那么怕我?”白少羽轻笑着说道。
“我们并不怕你,但你的背景我们可是清清楚楚号,告诉你,最好不要乱来。”丁武大声说道,他们警方查到白少羽是华夏龙组的组长,不过他们认为这个消息有待验证,但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为妙。
“我不会乱来,毕竟我双手空空,但我不得不提一个要求。”白少羽突然说道。
“什么要求?”丁武问道。
“既然你们找的是我,我今天也来了,那么就把陈浩南放了吧,我的事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他只不过是一个杂志社的老板而已。”白少羽缓声说道。
“只要你乖乖就擒,我们是不会为难陈浩南的。”丁武说道。
“好,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带我进去吧。”白少羽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丁武深吸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个白少羽给他下套,毕竟华夏龙组的威名整个亚洲听了都是闻风丧胆的,又何况是他们这些小警察了!
所以他等了几秒,发现对方依然举着双手,似乎没有任何威胁之后,才对着后面的两位警员道:“把他抓起来。”
片刻后,白少羽的双手带上了手铐,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他被押到了警局里面,丁武跟在后面,擦着冷汗,有些兴奋的道:“终于把你逮到了,这回可有交代了。”
“你的华夏语说的不错么。”白少羽很平静的道。
“当然,我们仰光有缅甸内最大的唐人街,当长官的首要任何就是要学会华夏语,尤其近些年,华夏人在这片土地可不算消停。”丁武有些不屑的说着,当众人进入了警局楼之后,他的语气和威严也恢复了起来。刚刚那谨慎小心的样子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