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五章 离开大使馆
“组长,我们这是要回国?”斗鸡看着白少羽和瘾君子等人的面色都较为沉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白少羽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众人道:“我想,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世卫以及美国医疗代表,宣布有人康复,这对于我当初的预测来说,背道而驰。”
“当然,也许是因为这种实验性药物真的有用,也许有其他的原因,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第一回合我们败了。”白少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论是龙组的兄弟,还是天和医院的各位同僚,你们应该都了解我,我从不是一个退缩的人,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我都会去面对。只要我还有一点力气,就不会被彻底的击败。”
“不过这一次,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我们此时可谓是腹背受敌,国家已经指望不上了,缅甸方面又对我们虎视眈眈,总理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带队回国,可是我不甘心,也从未打算离开这里。”
“但是,在这里多待一日,就会增加一份危险,我不想让各位冒险,所以,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离开缅甸,返回国内。而跟着我,一步步走下去,可能会陷得更深。”
白少羽说完,扫视众人又道:“决定权在你们手里,是留下,还是离开,我都不会怪你们。”
杜德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由的暗呼一口气,心想这个白少羽倒是比较仁义,自己虽然疯,但并没有带着其他人跟着疯,他认为这些人一定会返回华夏的。
不过这种想法刚刚形成,就见斗鸡很是无趣的说道:“我说组长,这种话应该没必要对我们龙组说吧?别说只是保护你了,就算让哥几个玩命,也是你一句话的事。”
“组长,斗鸡说的一点毛病没有。”枪手在一旁道。
鹰眼没有说话,刀徒也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肯定的笑容。
白少羽也跟着一笑,听见几人的话,心中感觉暖暖的,他又看向天和医院的几位老教授,轻声道:“几位教授,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别到最后栽在我的手里,所以……”
他还没有说完,一位老教授扶着眼睛打断道:“院长,这次的事情的确很严重,不过我呢,就是你手底下的一个打工的,这些年医院待我不薄,我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脱离组织,别人的想法我不清楚,但是只要院长你在这里一天,我就跟着。”
“我也是,况且事情还没结束,疫情还未得到控制,我们的使命也没有完成。”另外一位教授也说道。
两位老教授表态之后,其他人也跟着先后表达,没有一人打算离开白少羽。
杜德龙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白少羽现在的状态,已经属于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如果是他,早就脚底抹油的跑了,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离开,他想不同,难道此人真的这么有吸引力吗?
大使馆内,白少羽带着他的团队,达成了攻守同盟,他看着众人眼中期望的目光,巨大的压力席卷全身,他不确定,这一次能否让这些跟随着凯旋而归。
他很清楚,前进一步是万丈深渊,后退一步,一马平川,只是他绝对不会选择后退,绝对不会。
凌晨一点,白少羽带着众人走出了大使馆,在门前,杜德龙拿出一张名片塞给了白少羽:“白医生,这是我唯一能帮上你的,这家酒店的老板是华夏人,他能不能收留你们,就看造化了。”
造化?当住个酒店都要看造化的时候,不禁让人有种陌路悲歌的感觉,白少羽本不想去接这张名片,可为了照顾身边的人,他还是把名片握在了手里,点头道:“多谢了。”
“现在是凌晨,外面已经没人了,车子就不给你们备了,大使馆的经济也很紧张的。”杜德龙愁眉不展的说道。
“喂,我说杜大使,这样做有点不近人情了吧?我们一行十四人,难道要在大街上腿着?”斗鸡非常不满的说道。
“各位,真不是我不帮忙……”
杜德龙的借口还没说出来,白少羽就打断道:“无妨,我们走着就行,对了,这家旅店离这里远吗?”
“不远,天亮之前能走到,按照导航上面找就行。”杜德龙说道。
“天亮之前?不远?操……”斗鸡忍不住骂了一句。
白少羽也是苦笑一下,但还是硬撑着道:“好,这几日多谢杜大使款待了,龙组成员听令。”
“有!”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保护好医疗组,更不可以和缅甸市民发生冲突,聂心负责导航,全速前进。”白少羽大声说道。
“遵命。”众人大吼一声,快速的向大门外走去。
厚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当一众人离开大使馆后,杜德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碎碎念道:“谢天谢地,总算送走了这个冤家。”
如今的他可不指望白少羽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只要不波及到他的职位,就已经万幸了,这也是为何他想尽办法驱离白少羽的原因,而如今,终于得逞了。
白少羽一行十四人,悄然的离开了大使馆,漆黑的夜空,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摇曳着,几个流浪汉睡在墙角,不时的传来一声声的呼噜。
“老板,要不然我去弄一辆车吧?”瘾君子提议道。
白少羽思考一会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尽量不要打草惊蛇。”他说完又对聂心道:“找一条僻静些的道路。”
“好,这面来。”聂心说完,率先向一个胡同走去。
在缅甸,白少羽等人可谓是举目无亲,离开大使馆,他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虽然说钱能解决一切,但如果入住缅甸的酒店,很可能会引来麻烦。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他们必须要避免冲突。所以白少羽只能选择杜德龙推荐的酒店。
龙组成员倒是什么苦都能吃,可是医疗组成员却吃不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