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五章 老者的悲哀
上百家媒体,除了一些国外媒体以及几家罗家投资的媒体站在罗川这面,其他媒体可谓都是满腔的义愤,结合日岛的所作所为,以及中医代表团在日岛受到的待遇,再加上不久前的空难。
种种原因,让大家对日岛没有什么好印象,此时花野合香又如此狂妄的直面诋毁中医,让人心生闷火,可是谁又有能力去反驳她?去质疑她?
“花野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加入罗氏药业,本身就是加入了我们华夏的中医相关行业,你在这信誓旦旦的说中医无能,难道就不怕百姓不买你们的药品吗?”一个记者站起来生气的反驳道。
“我们卖的不仅仅是中药,卖的还是一种技术,华夏的中医不行,不代表华夏的人不行,这是两个概念。就像罗少说的,医术不分国界,能治好病的药才是大家应该去选择的药品。”花野合香犀利的说道。
“好一个医术不分国界,我想白少羽医生不会轻易让你轻易的夺走金匾。”又有一位男记者站起来说道。
“这句话最好白少羽亲自出来和我说,据我所知他已经消失很久了,各方媒体也找不到他,我倒是希望今天的话能尽快传到他的耳中,更希望他可站出来战胜我。”花野合香呵呵的笑了起来。
下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过花野合香说的倒是事实。
这个时候,罗川站起身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轻声道:“我想说的是,做为成年人,我们应该理性的看待问题,如今是二十一世纪,华日建交也已经四十三年的历史了,如今两国来往频繁,我们国家很多电子产品也完全产自于日岛。对于我们不好的要改正,对于日岛的优点我们要学习。”
“我想很多人会曲解花野小姐的意思,中医虽然是华夏文化,但也有强弱之分,我认为真正的强者,到任何地方都应该受到礼遇。今天花野合香小姐站出来挑战白少羽,而我也会与她并肩。”
听见罗川为花野合香说话,很快就有记者反驳道:“无论怎么说,这些都是中医文化,可我记得上次的传统医术交流大会,花野合香小姐宣称针灸是日医的产物,这明显就是剽窃我们中医。”
“我问你,如果我们华夏的中医使用针灸,却连日岛人都不如,我们还有脸说这是中医的灸法吗?”罗川微笑着反问道。
这一句话,倒是让记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没必要继续辩论下去,因为真理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大家既然对这次的比试有如此大的意见,那我也在媒体面前下一个赌注,如果白少羽赢了,我们罗氏药业将会放弃中医这个产业,金针门也会退出华夏,但如果他输了,我不仅希望他交出金匾,更希望他消失在帝都。”
白少羽的奥迪车上,瘾君子向外弹了弹烟灰,听着广播中罗川那充满挑衅的声音,轻轻一笑:“这个赌注还真有点大啊,老板,你能战胜那个花野合香吗?”
“一成的机会。”白少羽坐在后面不假思索的说道。
“概率这么低,你要倒闭了,我以后岂不是没钱赚了?”瘾君子有些难过的道。
“你眼里除了钱还有点别的么?”聂心很不满的说道,然后问向白少羽:“她真的那么强么?”
“她是针灸中的天才,也许我的中医更全面,但在灸法上的确不及她,王子年练了多年的灸法都不及她几个月的灸法,就可以说明一切了。”白少羽静静的说道。
他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一个身怀太乙神针,雷火神针,九宫神针,鬼磨十三针的女人,谁还会是她的对手?并且她还没有用出金针门的灸法,白少羽说有一成的几率能赢,都是往多了说,按照他现在的实力,还真不是花野合香的对手。
“那你会应战么?”聂心好奇的问。
“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还有退路可走么?”白少羽说完,车子已经停下了,瘾君子开口道:“到了。”
车子停在了辉山疗养院门前,这是京华市一家二流的疗养中心,建立在六环外的郊区,收治一些慢性病患者。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白医生也会来我们这里,幸会幸会。”一个体型微胖的眼镜男激动的说道,他就是这家疗养院的院长付辉。
“我想找个人。”白少羽直接表明了来意。
“找谁?”付辉有些好奇的问。
“东方冷,在你们疗养院吧?”白少羽问道。
“对,是在我们疗养院,你们关系好像……”付辉试探性的问了句,毕竟白少羽和东方冷那一战可是医疗界脍炙人口的故事。
“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白少羽淡淡一笑。
“好吧,我亲自带你去。”付辉说着,穿上白大褂,就带着白少羽等人向住院处走去。
路上付辉将东方冷的事与白少羽说了一遍,他得知,东方冷被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在医院修养期间还患上了老年痴呆症,由于医疗费用的问题,当地社区几次沟通后,将东方冷的那间四合院暂时抵押给了付辉,就把东方冷送到了这里。
付辉因为知道东方冷的身份,对他还算比较照顾。
“如果不是你们来,他也许啊这辈子都看不见一个认识的人了。”付辉说着,无奈的摇摇头。
很快,几人到了一间病房,白少羽并未进去,透过玻璃穿,他看见东方冷坐在轮椅上,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机,病服倒是蛮干净的,可见他在这里并没有受到虐待。
望着东方冷那呆滞的面孔,白少羽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触,一年多前他和对方站在台上比试针灸时,这个老者还威风八面,可才过去这么久,一切都变了,再也无法回头。
“他现在除了每天盯着电视,就会经常念叨他女儿的名字,哎,我也曾经打听过,可是却没有消息,人老了,孤独一生,也怪可怜的。”付辉在一旁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