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后,两个人的心骤然一紧,这分明是华清的声音。
他们像弹簧般从干草上一下子站了下来,着急忙慌地穿衣服。
吧嗒。
灯开关的声音响起。
一道亮光从猪圈门上面的缝隙中照射进来。
华清推开猪圈门,提着一盏LEd复古煤油灯走了进去。
跟在华清身边的鞠杰,转身跑出去喊人。
华清瘪着嘴,皱着眉,瞪着两人。
“你们要准备什么?”
“我刚才没听清。”
“老刘,你能不能详细地说一下。”
两个人都只穿好裤子,赤着脚,没来得及穿鞋。
莫含笑双手交叉捂着衣服挡在胸前,惊恐地看着华清。
刘姓工人光着上半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道:“施经理,她勾引我,想让我放她走。”
“施经理,您是知道我的,我对您忠心耿耿,对您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如此大逆不道,背叛您的事情,我怎么敢,又怎么会做的出来?”
“我刚想扇她几个大耳刮子,您就进来了。”
有句话说的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华清的手段,刘姓工人是看在眼里的,就算他再喜欢莫含笑,在这一刻,他也只想和她划清界线。
自己的命都要没了,还管她的死活?
华清抬着头,眯眸看着他:“哦,是这样的吗?”
莫含笑骂刘姓工人道:“现在就他一个人,你怕什么?”
“我们两个还打不过他,你给我起来,我们打了他,趁其他人没来之前,远走高飞。”
刘姓工人听后双眼一亮,刚要起身。
灯影一晃,子弹上膛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被吓得深深地跪了下去。
莫含笑身体不控制如同条件反射般跪了下去,几乎哭了出来:“不要杀我。”
刘姓工人推了莫含笑一把,说道:“如果不是她花言巧语诱惑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根本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
华清冷笑道:“你好色就是好色,别把责任推到一个女人身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既然选择了色,就应该承受头上的刀随时落下来的风险。”
此时,过道上响起一阵杂乱的跑步声,很快李达开等人跑进猪圈。
李达开怒喝道:“刘富贵,你居然想吃独食。”
“这臭婊子在这里,人人可上。”
“你特么的想拐走?”
pia的一声,给了刘富贵一个大耳刮子。
华清道:“你们做出一些荒唐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你们。”
“现在想放跑我的仇人?”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人,拔指甲。”
刘富贵吓得一哆嗦,大声哀求道:“不要啊,原谅我这一次吧。”
华清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厉声道:“现在死,或者是拔指甲,自己选。”
过道上又响起跑步声。
刘富贵老婆跑了进来,她进屋后,看了看情况,连甩自己的男人几个耳光。
然后跪下求情道:“施经理,富贵一向老实的。”
“都怪那个狐狸精,要不是她,我家男人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说着她怨恨地瞪着莫含笑,一把扯掉莫含笑捂着的衣服。
顿时,两只大白兔暴露在众人面前。
莫含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捡衣服。
刘富贵老婆抓住衣服的另一头,不让她捡。
两个人拉扯起来。
华清嗤笑了一声:“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样的烂男人,你还有心维护他。”
他指了指离他最近的两个工人:“拉走她。”
两个工人快步上前,架起刘富贵的老婆就往外拖,她放声大哭起来:“施经理,放了富贵吧。”
“求求您,放了富贵吧。”
……
华清道:“拔指甲。”
鞠杰给两个工人使了个眼色,他自己从刘富贵的腋下抱住刘富贵的胸膛。
两个工人,一人抱住刘富贵一条胳膊。
刘富贵的眼泪,哗哗直流:“施经理,不要啊。”
“施经理,求求您了。”
……
李达开抓住刘富贵的一只手,用尖嘴钳拔起他的指甲。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音打破了平静的夜,久久不散。
拔完指甲后,刘富贵连同莫含笑被送关押回六人组的猪圈中。
华清看着七人道:“果然只有劳动改造是不行的,还需要思想改造。”
“今天晚上大家都不用睡了。”
“鞠杰,去找纸和笔,让他们写忏悔书。”
鞠杰听到命令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华清咧起嘴角笑道:“你们要好好写,好好忏悔。”
“不仅要把自己的错误一字不落的写出来。”
“其他人的错误,也要一五一十的写出来。”
“我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
“刘富贵,你握不了笔,就写血书。”
“哼!”
工人们搬来了板凳,华清坐了下去。
鞠杰拿来纸和笔后,扔到了地上。
六人组拿起纸和笔,跪在地上互相看,他们想看看别人要怎么写。
迟迟不肯动笔。
华清轻笑了一声:“你们在等什么?”
“半个小时后,我要看第一稿。”
他们这才慌了,趴在地上,认真写了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六人组陆续将忏悔书交给华清。
刘富贵刚被拔了十个指甲,疼的全身早没了力气,说是用手指写血书,但手指碰到纸就生疼,如何写得出来?
所以憋了半天,不过写了几个字。
华清不耐烦道:“说好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
“鞠杰,准备刑具。”
刘富贵身体一颤,瞳孔一缩,急哭道:“施经理。”
“我刚被拔了指甲,实在是写不动?”
“请再给我多一些时间。”
华清冷笑道:“你要放跑他们的时候,招呼也不打一声,何曾给我多一些时间?”
任他百般哀求,都不再理他,拿着六人组写的忏悔书,叠在一起,一张张看了起来。
鞠杰拿着皮鞭,两个工人端着两盆辣椒水,走了进来。
猪圈的房梁上挂上一根粗绳子,绳子的一头拴着一个大铁钩,另一头被几个工人抓在手里。
刘富贵被绑住双手,挂在大铁钩上,吊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