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缠绵中,林语落的意识逐渐清醒,她双手抵在男人胸前往外推,手腕被擒住,反扣在枕头上。
她用力一咬,血腥味弥漫在这个吻里,男人吃痛,推开。他迷离的眸子聚焦后依旧有难掩的温存。
“你给我下药了?”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不是我放进去的。但是那酒里确实有补药。”
“你,你混蛋。”她只觉眼前有些眩晕,呼吸急促,“蒋京泽,你无耻。”
“我就是无耻。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不是吗?”他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脸上游走,手背在她脸颊的绯红色上轻拍,“我最擅长趁人之危的。”
“你放开我。”她别开脸,“我不做。”
男人拉开她的领口的拉链,一点点地往下,很慢,“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由于药性的作用,林语落的胸口起伏,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身上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儿力气。
她眼泪不争气地流出。
男人一愣,停住手上的动作。
蒋京泽看着她的样子,出神。其实这个时候如果林语落肯开口求饶服软,他绝不再舍得逆着她的意思,碰她一下。可偏偏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碰上了另一个倔脾气。
她的语气冰冷,“你平常都是这么给别人下药的吧?”
男人眸底渐冷,拭去她眼角的泪,“这一招只对你。”他在她耳边,低语,“任何事情,你在我这儿都是例外。”
林语落语气冰冷,“是吗?包括你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这一条也算吗?”
他的呼吸骤停,盯着她的侧脸,半晌,“你再说一遍,什么?”
她目光清冷,一字一句地对着他,“这是杜景琛的床。”
他的眸子越来越冷,冷到林语落不敢对视,可到嘴边的语气却很随意,“我不在乎。”
“我在乎。”她语气里是冷淡的厌烦和嫌弃,“我嫌你脏。”
他解开她最后一颗扣子,“所以说,谁的床又怎样?反正大家一起脏。”
外面的风吹打着竹叶,发出刷刷声响,屋内的两人以最暧昧的姿势说着最绝情的话。
他握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可这个吻没有任何的缠绵,只有撕咬和发泄,充斥着血腥和泪水的咸味,洗刷着两个人痛到不能触碰的心脏。
没有反抗,也不接受,她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如何,淡淡的语气飘进他的耳朵里,“你碰过她吗?”
男人身体僵住,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她冷漠地看向他,“你碰过陈曦吗?”
他反扣住她手腕的手松开,顺着她的掌心上滑,留在她的指跟处,食指在她指关节处用力下按,“他碰过你吗?”
两人陷入沉默,谁也不开口,谁也不妥协。
“没有。”最后还是林语落先开了口,她不是要向他证明什么,而是不忍心杜景琛那样清清白白的人却因为他俩的恩怨而染灰。
“那我也没有。”他同她十指紧扣。
蒋京泽眸子在她紧咬的唇瓣上定住,“她占了你的东西,你连抢回来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费这个力气。”她别开眸子,眼底满是不屑。对于陈曦,她不想沾染分毫。
男人含住她的耳唇,在她耳边低语,“今晚的酒就是她的,现在她正在酒店等我药性发作过去。你说如果她知道,我在你这儿,会不会发疯?”
“激我?”林语落看向他,目光带了探寻。
“对,激你。”他拿过林语落手边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按下了陈曦的电话。
“喂,姐姐。”陈曦的声音带了细微的喘息,“你是要找姐夫吗?他在洗澡。”
男人把电话贴在林语落的耳边,他凑过去,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你确定我在洗澡吗?”
电话里传来陈曦的撒娇,“阿泽?你去哪儿了?”
男人并未出声,眉眼轻挑看向林语落,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我一会儿回去,等我。”
“你快一点嘛?人家不想再等了。”陈曦的撒娇永远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我一会儿......。”
蒋京泽的下半句话被堵在她主动的吻里,男人扔掉手机,捧住她的脸,回应她的吻。
缠绵声传入手机,里面的人一声声地喊着那个名字,越是大声,这边的动静便越大。
突然,她只觉得身前一凉,整个人眩晕,被抱起身往外走。杜景琛的床,他嘴上不在意,可怎么会真的不在意?
林语落意识到身上的吊带早已被他扯坏,现在整个后背都是裸露的,这要是被人看见,她没法见人了。
“别,我没......”
大掌拍在她的臀部,发出声响,吓得林语落赶紧闭嘴。
她缩在他怀里,乞求别有人半夜出门。
人被扔到床上,后背触及到软绵绵的被子,她的青丝铺开在床上,慌乱里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人此一刻,倒是清醒了不少。
蒋京泽的手机一阵阵地响,他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男人不耐烦地接起来,还是陈曦。
“泽,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没看见。”男人看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林语落,嘴角上扬。
“你是不是去看姐姐了?你看完姐姐,来陪我可以吗吗?”
林语落蹙眉,心里的气直层层往头顶冒,陈曦的语气像是柔弱的小猫,说话间已经带了哭腔,“我,我一个人害怕。泽,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蒋京泽莞尔,看向林语落,“那要看你姐姐什么时候放我走喽?”
他去握她的脚腕被她踢开。
突然里面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泽,我头好晕,我好晕你送我去医院可以吗?”
真能演,林语落没能甩开他的手,被硬生生拖着脚腕拖到跟前,蒋京泽嘴角噙笑,却是对着林语落的。
陈曦很痛苦的样子,“泽,我真的好晕,你快来。”
蒋京泽的吻落在林语落的锁骨处,纤细的锁骨像是要被他咬断,林语落痛得咬着牙不作声,身体被他斜压在床上。
“泽,你在吗?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