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已经准备妥当,在劳尔管家的建议下,苏察为此举办了一场家庭规模的烧烤聚会来庆祝,乌鸦亨特作为功劳最大的主角自然被众人钦佩有加。
因为街上有游行的缘故,这场烧烤聚会也就放在客厅里举行,婶婶朱蒂知之不深,仅是从侄子苏察嘴里听了一点,但对亨特并没有丝毫的轻视,而苏卿,小凯撒两人年龄最小,于烧烤之外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在他们看来能吃烧烤就行。
考虑到烧烤烟雾的情况,苏察和助手苏白就躲在厨房先把大伙要吃的东西烤好再拿出去,婶婶,劳尔,丽娜,乌鸦亨特,橘猫伽德罗,大狗佩斯在客厅里聊天,小凯撒和苏卿跑来跑去帮忙端烤好的食物,整个大家庭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劳尔,劳伦斯的病情好些了没有,一直说让你把劳伦斯接过来住,一来二去都被事情耽搁了……”婶婶今天特意准许饮酒,先前搬家的时候苏察让劳尔把地窖里叔叔的酒搬移一空,入住这里后众人却是滴酒未喝,除了有婶婶不允许的原因,还有就是饮酒误事。
“夫人,劳伦斯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暂时没什么问题,我会向劳伦斯转达夫人的惦念!”劳尔正在收拾摔碎的盘子,之前苏卿和小凯撒争相帮忙,结果失手打碎了两个盘子,考虑碎片会伤到大家,劳尔清扫过碎片后又用胶纸在地上粘寻了片刻。
乌鸦亨特落在客厅的猫架上,伽德罗懒洋洋趴在旁边,大狗佩斯因为任劳任怨便被伽德罗允许睡在猫架旁边,游灵朱丽叶则是依附在亨特翅膀上。
“蠢狗,码头盯梢的活怎么样,看你乐不思蜀的,一定比摩尔庄园那边好点喽?”
“……盯梢的活倒是不累,就是盯梢的得机灵,不能放过任何的线索!”
“蠢狗,你这是要我夸奖你两句的意思吗?”
乌鸦亨特一听身边这一猫一狗又要撕咬起来,顿时咳嗽一声,用翅膀格在两者中间,说道:“都闭嘴吧,也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大人难得高兴,你俩非得跳出来唱反调!”
一鸟一猫一狗,因为都不是人,三者交流起来就完全不是问题,只听角落里一会鸟叫,一会猫叫,一会狗吠,热闹异常,听着如同进了动物园。
厨房门打开,苏卿端着烤好的两盘肉排走了出来,这是亨特和伽德罗点名要吃的,考虑到还有佩斯和朱丽叶,苏察就多烤了一盘,份量很足,“亨特,伽德罗,佩斯,朱丽叶,你们要的肉排好了,快吃吧!”
“呱……”
“喵……”
“汪……”
“谢谢小姐!”
苏卿开心地摸了摸亨特的羽毛,又撸了两下伽德罗和佩斯,这才心满意足地连蹦带跳又跑去了厨房。
厨房里,窗户大开,苏察和苏白两人脸上各自戴着口罩,旁边同样戴着口罩的小凯撒拿着扇子在往外扇烟,尽管如此,三人依旧被呛得涕泪横流,好在都不是什么矫情之人,也就坚持了下来。
“大哥,你对这次褴褛汉游行怎么看?”苏白最近对杜克皇室产生了兴趣,知道杜克城那边也正经历着褴褛汉暴动,便想听一听苏察的看法。
“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苏察把手里最后几串土豆烤好后,稍稍喘口气,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苏白愣了一下,以为大哥在和他开玩笑,但看苏察脸上并没有任何打趣的意思,便眼皮一沉开始分析大哥说话的含义,苏察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去拿了毛巾过来擦擦脸,坐下继续烤最后的茄子。
很快,切开刷油的茄子腾起扑鼻香气来,陷入呆愣的苏白一脸惊喜地回味过来,急切说道:“大哥,你刚才说的话……”
苏察附和着点点头,用眼神不动声色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小凯撒和苏卿两人,苏白当即明白过来,话锋一转:“……说的话莫名其妙,大哥,你这就是不读书的结果,苏卿,小凯撒,你们两个可不能学大哥,今后一定要努力学习才行,至少得向二哥这样!”
“嘁……”苏卿不领情地撇撇嘴,她心心念念的烤茄子马上就好了,她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听苏白说什么。
把烤好的东西装盘,苏卿和小凯撒帮忙端去客厅,这时窗户外“笃笃笃”响了起来。
解下白鸽爪蹼上信筒里的纸条,苏察打开看过后忽然沉默起来,苏白不明所以拿过纸条一看,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大哥,褴褛汉怎么可能去炸教堂,这摆明有人是在嫁祸于人!”苏白用力挥了挥手,显然他也不相信纸条上的内容。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苏察想了想,继续收拾余炭,藉着还有点余热,他还想给丽娜烤两串辣椒,这是丽娜昨天突发奇想的东西,但苏察对此并不陌生,毕竟穿越前的世界万物皆可烧烤。
吃过饭后,苏察把收拾尾声的活交给了苏卿,他和劳尔,苏白上到楼顶阳光房,商量起褴褛汉游行的问题。
“大哥,这摆明是有人在搞事情,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个家伙抓出来才行……”
“大人,教堂爆炸疑点重重,尼萨那边也仅是把消息传回来,眼下我们手里暂无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不易轻举妄动……”
苏白和劳尔的观点针锋相对,各自说完就彼此对视了一眼,劳尔犹豫了一下,说道:“苏白少爷,教堂爆炸如你所说必然是有人在背后作祟,但我们目前的目标并非在此,摩尔庄园和梅蒂奇家族刚撕破脸皮,我猜测双方都要憋大招,我们不妨借此机会推波助澜一把,也好彻底解决首要问题!”
“难道那些褴褛汉的命就没有人管了吗?”苏白急眼了,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如果不是苏察按住他,怕是在饭桌上就要开始讨论这个问题了。
“……我同意劳尔的观点,先解决摩尔庄园的首要问题,但我向你保证褴褛汉也不会枉死!”苏察望着远方教堂方向的天空,一缕若隐似无的熟悉感慢慢在他脑海里形成,“好熟悉……”皱了皱眉,回忆这种诡异的熟悉感究竟源自哪里,但思来想去没有任何线索,苏察摇了摇头,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