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真斗跟佐佐木有纪对于这次自杀聚会有多少人并不知晓,他们以为鬼头绘里不是这次聚会组织者“雪”约过来的人,就是“雪”本人。
而鬼头绘里则以为小池真斗跟佐佐木有纪是秋原优子的朋友,这次大家是来聚会的。
秋原优子晚上八点上班,所以大家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其实一同进来的除了小池真斗三人,还有一个刚刚赶到店里上班差点迟到的秋原优子。
鬼头绘里来奈良卡拉OK只是为了“招待优子没有办法招待的朋友”,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来到这里,是她生命的终点。
小池真斗跟佐佐木有纪可能是因为知道生命已经到尽头的原因,表现的的很是平静,跟正常人一样。
鬼头绘里就算察觉到一丝的异样,但是她最后因为担心秋原优子的关系,并没有走开。
差不多到了时间后,秋原优子端着放了大量安眠药的酒进入了房间之中,并且装模作样的跟着三人一起喝了饮料。
小池真斗跟佐佐木有纪心中都知道这是安眠药,是最没有痛苦的死法,二人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鬼头绘里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也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睡眼惺忪意识迷糊的时候,却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秋原优子拿着一把刀向着她走了过来……
当秋原优子说完后,参与审讯的几位警察都沉默了。
秋原优子看着面前的几人,不屑的嘲讽:“你们不是已经将我抓捕归案了吗,快点判我的罪吧。这么久才破案,真是无能呢。”
站在日暮十三背后的高木涉顿时就怒了,“你这个恶魔!仅仅是因为嫉妒,就残害了一个花季少女!心中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若不是楚河先生最后出手,其实你是想要对那些小孩子出手的吧!”
这还是警视厅的人第一次看老好人一般高木涉发怒,不过他们心中也差不多,对于这个秋原优子感到了发自内心的厌恶。
但是奇怪的是,一向直爽的佐藤美和子这次却是有些沉默,她皱着眉头看向秋原优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对高木涉的质问,秋原优子呵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像鬼头绘里这种蠢货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还是早点死了好。如果不是我足够优秀,我又怎么能够活到现在呢,只是可惜,我的运气似乎不太好。”
现在的秋原优子跟步美三人相处时完全不一样,她使人觉得面目可憎,或许,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秋原优子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是她认罪却是很爽快,一众警察尽管愤怒,也没有办法借题发挥。
审问完奈良卡拉OK凶杀案,按照流程,秋原优子就应该被收押了。
可是这时候,审问全程一直沉默的佐藤美和子突然开口了。
“秋原优子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要步美三人囚禁在家中呢?你是否对他们有着什么危险的想法?”
秋原优子笑着摇了摇头,“终于还是问道这个问题了,说真的,一开始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跟踪一下传说中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罢了,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很遗憾的是,我押错了,没想到破案的是我以前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楚河侦探。”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单纯不想让这三个小孩子打扰到我的跟踪罢了,但是后来带着他们出来,特别是见到楚河侦探后,我脑中还真产生了用这三个小孩子来当人质的想法。只是很可惜,我并没能打出这一张牌。”
有句话叫手持凶兵,杀心立起,或许说的就是秋原优子这种状态吧。
听到这个回答,佐藤美和子心中立马就有了数,她从裤兜中掏出一串手链,递给了秋原优子。
她说道:“这是楚河先生让我给你,这串手链是鬼头绘里小姐的东西,你手中应该有另一串手链吧。楚河先生说,卖手链的婆婆说了,这两串手链代表的是最真诚的友谊。原本鬼头绘里小姐应该是想将它送给你的,但是她最后也没能够找到合适的机会。”
最真诚的朋友嘛?
秋原优子接过了手链,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很是癫狂,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一边在笑一边说着,“鬼头绘里这家伙,果然是我见过最蠢的人呢。”
秋原优子的笑容很快的变成了哭泣,她用手擦着止不住流出来的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杀死鬼头绘里后,她看到鬼头绘里手上戴着一串手链,她知道这是鬼头绘里在那个老婆婆摊子上买的,于是她将这串手链摘了下来。
也因此,鬼头绘里在这个世界最后一种证明自己身份的物品也消失了。
代替着她“雪”的身份,永远的消失在世界上。
但是,她不知道,这是一对的手链。
被秋原优子摘下手链后,鬼头绘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身上没送出去的手链戴上了。
也许,她是很不甘愿自己就这么死去吧,也有可能,是她始终不敢相信秋原优子害她的事实。
鬼头绘里已经死了,当时她脑中是怎么想的,也只有她本人知晓,这一切都被她带到另一个世界中去了。
秋原优子被带下去了,以故意杀人罪在监牢中等待着属于她的审判。
她是一个高智商罪犯,而且冷漠,冷血,残忍,这是让警方最为头痛的一种罪犯。
好在,这起凶杀案还是破了,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全体警察都很是兴奋,连续一天高强度工作带来的疲倦也一扫而光。
特别是秋原优子最后被关押,更是让人大快人心。
毛利小五郎没有随着佐藤美和子回警视厅,他是全程真的没有起什么作用,最后他连奈良卡拉OK负责人野木先生给的报酬都没要,就带着柯南跟三个小孩回毛利侦探事务所了。
不过离去前,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于输给楚河这件事感到很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