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何嘉信并不是一个喜欢过分娱乐的人。
来这里大多都是为了应酬,可两次。
从回国到现在,他一共来这里四次。两次都遇见眼前的女孩儿。
相同的地点,相似的场景,一切仿佛回到了第一次。
女孩儿在舞池中央依旧跳的的热烈,小姑娘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
欢愉的享受着这放松的一刻。
谁让今天小爷我高兴。
森夏伴随着动感的DJ疯狂的大喊大叫。
她拉着陶子的手,两个小女生就像小疯子似的,在那里大喊大叫。
女孩的脸上显露的是快乐的笑容,就像明媚的百合花一样,让人禁不住心情愉悦。
不知何时,何嘉信的脸上也沾染了欢喜的笑容。
他的视线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幕,心中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待一舞结束,森夏像个小精灵似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踮着脚尖儿,轻盈而又灵动的从舞池中走了下来。
这一次何嘉信没有选择在暗中观察,而是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直直的挡在身下面前。
看到何嘉信的那一瞬,森夏整个人都呆了。
背着光,他显得十分高大。
宽肩窄臀,一身得体的西服在他身上特别有型。
鹰勾的眼眸带着犀利,棱角分明的脸庞,举手投足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勾起女生们的尖叫。
烨然若神这个词,形容何嘉信一点儿也不为过。
那一瞬森夏看的呆了,她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小家伙眼睛瞪得溜圆,青杏般的眼眸愣是被她瞪成了铜铃。
小嘴微张,樱桃般的红润闪烁着莹莹光泽。
让人看得心头一颤。
姑娘青春洋溢的脸上写满了惊诧,她没想到像何嘉信这样一本正经的人,竟然会在这里。
难道和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一样,一本正经的外表下,装着一颗纨绔的心?
算了,这和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富二代公子哥,有几个玩的不花的。
像她这样的中上产阶级,你看看都飘成什么样了,别说人家站在金字塔顶端的。
人家也有那个资本呀!
森夏也不再评价,,只不过经验过后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对了,前几日何嘉信借给她的伞,还在自己家里。
本来想着找个机会把伞送给他。
可这几天自己忙上忙下,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所以,现在突然想起来。
森夏也就毫无顾忌的说了起来。
“哦,对了。何先生,您的那把伞还没有还给你。今这个周末,您有空吗?”
因为迪厅里面的音响震动太大,所以小姑娘语调提的特别高。
她把自己的手做成喇叭状,对着何嘉信的耳朵大声的喊道。
可尽管如此,何嘉信还是没有听到。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很是迷惑。
森夏一看这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姑娘也没太在意,毕竟人家好心借自己一把伞。
所以当时毫不犹豫的拉起何嘉信的大手,准备把他带到一个稍微安静点儿的地方。
柔软无骨的小手包裹着大手,那一刻一股暖流缓缓地划过何嘉信的心口。
他不知道她是这么一个主动的女孩儿,竟然会牵起他的手。
那一刻他没有排斥,而是任由着女孩儿牵着他的手,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耳边的音响声渐渐小了,森夏松开何嘉信的大手。
感受到手指滑嫩的消失,何嘉信的心坎儿莫名的一空,一股强烈的感觉在他心头蔓延。
不过他这个人,脸上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
所以,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异样。
待两人都站立后,森夏再一次大声的对他说到:“何先生,您的那把伞还在我家里。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话,何嘉信的脑子轰鸣一声,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一时之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这难道就是她对他发出的信号吗?她要主动出击了吗?
所以那一刻,他打量得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想要窥探她的真实想法。
森夏这个马大哈,当时一心只想着快点儿结束话题好找陶子们去,所以她哪知道何嘉信在打量自己。
看到他不回答,小姑娘有点莫名的小烦躁。
自己都低下面子,主动退让一步了。
这人怎么这么傲娇,还是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儿。
或许在他眼里,那就是一把破伞。本就不值几个钱,人家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估计也只有自己这样的乡巴佬,才会一直惦记着,把快点儿把伞还给人家。
想到这儿,小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再看看眼前男人的反应,一脸木讷的样子,他哪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呀?
人家根本就不在意,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所以小姑娘眼睛一横,转身可要往回走。
何嘉信这会儿反应有点儿迟钝,毕竟他和女生没有过多的接触,他并不了解这话到底是字面意思还是隐藏意义?
但在此之前,他听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们说的不喜欢,其实就是喜欢;
她们说的喜欢,其实是非常喜欢。
她们说的不要,就是想要;
她们说的想要,就是让你现在立刻马上送给她。
所以那一刻,他在思考着会不会森夏喜欢那把伞。
要不然自己就顺个人情,送给她算了。
这人的脑回路,难道是被驴踢了吗?
他的高智商哪去了,怎么会想不到?
所以就在自己纠结怅惘的那一瞬,小姑娘转身可就要走啦!
何嘉信当然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一点儿他也知道,那就是森夏不能走。
其实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就想对她说:要不然两个人试一试,都给彼此一个机会?
反正他现在也已经老大不小,三十而立,还有一年他就30岁了。
身边的同伴同学一个个老婆孩子都有了,只有他自己还孤苦伶仃的。
虽说他对男女情(?amp;;ωamp;*?)事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渴望,但其实自己的父母也一直在催促。
前几天妈妈还在唠叨,什么时候能给她生个大胖小子?
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什么渴望的,心里也不会再起什么涟漪。
他不会像刚走进校园的那些毛头小子,为了爱情如此的莽撞,更多的时候,他选择的是沉默,是在背后无微不至的细心呵护。
他确实需要那么一个女人,需要一个温暖的小家。
只不过,那些对他前赴后继的女孩儿,有几个不是看着他的颜和他的钱来的。
那样的女人他才不屑多看一眼。
可与他心意契合的大家闺秀,这些确实符合父母心理的选择标准,可自己呢?
其实他并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他的妻子和自己相近如宾,那么的生疏。
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简单温暖的家,一个在他工作累的时候,可以有人给送一杯热茶;在他灰心失意的时候,有个人在他背后默默的支持他、鼓励他。
在他需要温暖的时候,有个人会把他所有的爱都给自己。
但他想要的这些,并不是过分的压制女性。
他希望女方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兴趣甚至拥有自己的工作。
她可以不用依附于家庭,可以拥有自己的性格。
两个人最重要的是达到心意上的契合,而不是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
虽然,门当户对,对于他的事业来说,会更上一层楼。
可若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他宁愿抛弃事业。
其实眼前的女孩儿,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期待的妻子的类型。
可就是不由自主的,他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森夏傻傻憨憨的笑,还有那纯净无暇的大眼睛。
清澈的像孩子的眼睛,没有世俗的算计,就像一张洁白的白纸,纯真无暇。
自己以前好见过森夏几次,心里确实有点儿动心。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谈过恋爱。
但对于自己的眼光,他向来还是有把握的。
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做起事来从不会拖泥带水。
所以现在,心头有一腔热血在涌动。
他特别想告诉她:森夏,不如我们试着交往吧。
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确保自己是否喜欢你,虽然现在我们彼此都还不太了解,但你愿意试着和我了解一下吗?
可这些话在握住那个柔弱无骨的小手时,就像卡在喉咙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这么生气。可他知道,有些话自己要当面说清楚。
所以在用力拉着森夏手腕的那一刻,他把眼前的人圈到自己的怀里。
就这么紧紧的箍着她那纤细的腰肢。
森夏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用小拳头狠狠地捶着何嘉信的月匈月堂。
那一刻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竟然是个登徒子。
小姑娘特别气氛,自己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人其实还不错。
还浪费那么长的时间和他聊的那么愉快。
呵呵!其实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纯粹。
从一开始就是暧T^T昧的、模糊不清的。
当时她并不相信,毕竟和陆百川在一起,她可是从来没有那种感觉。
两个人见面就掐,互相伤害,并以此为乐而且越发厉害。
和他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森夏从来没有对陆百川心动过。
从一开始两人就相互坦白,彼此不喜欢,但永远都是最好的铁哥们儿。
而森夏也从来没有越矩一步,陆百川身边的美女也是每天流水似的,天天不重要。
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可眼前的男人不一样,在他的眼中她能强烈的感觉到那份掠夺的占有谷欠。
这让森夏十分不爽。
自己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直白的被一个男生看过。
能这样看自己的,眼睛早被戳瞎了。
不要脸的臭流氓,姑奶奶能是你肖想的。
所以当时挣扎无效之后,森夏脑子一热,心头一横。
这是一个成熟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那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自己在他眼里,或许就是一个小孩子吧。
这么一想,突然间森夏有点垂头丧气。
不知道怎么了,莫名的失落感在她的心头慢慢袭来。
到了最后,勇气耗尽的那一刻。
小姑娘终究是怕了。
她飞快的松开自己獠牙的小贝齿,满带歉意的低着头。
因为腰月支被束缚的缘故,两人的身体靠的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丝丝的热气。
而让小姑娘忍不住羞红脸的还是那淡淡的香水味,一直萦绕在鼻尖。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这股味道,有点莫名的熟悉。
可具体在哪里闻过,她已经不记得了。
小姑娘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低垂着脑袋,满脸悔恨的样子。
还有那怯怯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狠心,惩罚她似的。
这样的表情让何嘉信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她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就是一个小女生而已,有着小孩子的心境和调皮。
可滑腻的温润触感却清晰地告诉他,眼前的女孩儿已经长大了,就像小花一样,花骨朵**了。
所以那一刻,脑子里有一种念头。
他想就这么一直抱着,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那份美好的感觉。
被咬的地方有丝丝的血迹,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何嘉信一只手紧紧的箍着森夏的细腰,另一只手摸了摸被小猫啃过的地方。
微微的刺痛感,让他止不住皱了眉。
小东西,还真是一个心狠的女人,真能下得了口。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让女孩儿这么生气。
但他只知道,惹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所以还没来得及森夏反应。
眼前突然以黑,一个无比大的俊颜,就这么直直的横在自己的眼前。
小姑娘惊得尖叫一声。
但很快,声音便隐没在咿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