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日常（感谢决璃的打赏 咸鱼皇冲田的月票和各位的推荐票！）
“卧槽！”突然注意到项青玉注视的徐有才身形一缩，小声爆了粗口，“你盯着我干什么？”
项青玉歪着上半身，手肘支在沙发靠背顶端，眼睛改为上下打量，看得徐有才心里发毛。
“你刚才很奇怪啊……”项青玉伸手在两人之间晃了晃，“什么都没有，你在看什么？”
徐有才嬉皮笑脸：“看美女。”
项青玉转过身去：“鬼才信你。”
“你就没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吗……嗯，气质上的？”隔了一会儿，他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
项青玉仔细地看了看徐有才的脸，然后一路向下。
“你流汗了。”她诚实地指出。
“啊……天气有点热。”徐有才解释道。
“你鞋带开了。”
“啊……确实。”
他弯腰系紧鞋带，再次饱含希望地看向项青玉。
“你嘴唇出血了。”项青玉开始第二轮审视。
“……不小心咬到了。”
五分钟后，项青玉无奈地摊摊手：“你到底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我觉得我变帅了。”
项青玉：“……哦。”
晚餐徐有才去楼下买了三碗凉皮，去房间里搀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赵如意到饭桌旁边。
赵如意抬起头拿了一双塑料筷子，目光停留在了徐有才脸上。
他晃了晃头：“我睡了多久？”
“三个小时。”
“才三个小时，我徐哥怎么就变帅了？”
徐有才得偿所愿，夹起第一口凉皮时候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
这一晚不知为什么，徐有才睡得还不错，他把这归结为此前两次格外刺激的模拟消耗了大量体力。
赵如意休息得也不错，但还没到能再次尝试嫁接精神病院“过去”的地步。徐有才和项青玉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了折叠钢刀、绳索、防狼喷雾等物，驱车前往和秦星玉约定的茶馆。
由于是工作日的上午，进城的道路略微有些拥堵，颇费了一些时间。到达目的地周边后，徐有才并未因为这是第二次交易而掉以轻心，而是打算和上次一样，先上到附近的老式居民楼楼顶观察情况。
徐有才哼着小曲，拾级而上，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他听见。徐有才起疑，从兜里掏出刀具，以最快的速度放轻脚步上楼。
一个女人背对着徐有才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头发蓬松卷曲，两只手用力地捂住脑袋，似乎极为痛苦。
徐有才慢慢靠近女人，女人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声音，转过头。
徐有才吓了一跳：“周大师？”
女人正是水晶球占卜店的占卜师周牧野。
他刚想进一步询问她为什么在这里，还发出了尖叫声，女人的表情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周牧野的眼睛呈现完全放空的状态，没有任何的焦点，仿佛在看着很远很远的事物，常用的蒲扇被丢在地上。
“周牧野？”他再次试探着询问。
这一次女人终于有了反应：“你是谁？”她的眼睛依旧看向徐有才身后无限远的地方。
想到周牧野患有脸盲症，徐有才简单地再次介绍了一下，周牧野点点头，嘴角绽放出大大的笑容，配合没有焦点的眼睛，显得分外诡异。
“刚才是你发出的尖叫声？”他握紧钢刀，硬着头皮询问。
周牧野笑容不减，她抬起头，指了指天空，刻意夹紧声带：“快下雨了，我们去水塔那边玩一会吧。”
徐有才悚然一惊，后退一大步，同时把钢刀对准了周牧野。
他记得，在卢米埃尔工厂的幻境中，类似的话是小卫从白对小项青玉说的。
然而怪异并未停止。
周牧野抬起腿，原地做出跑步的姿势，嘴巴张开，模仿气喘吁吁的样子。
她夹紧嗓子：“你那么喜欢画画，就在水塔旁边画画就好了。”
接着她停住原地跑步的动作，一屁股坐在地上，换成了自言自语的语气。
“我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终于到来了吗？”
徐有才瞳孔放大。这是他在幻境中跟项青玉交流时项青玉的反应！
周牧野低下头，身体摇摇晃晃，模仿起项青玉父亲安丰年醉酒时的样子，几乎是幻境中徐有才经历的完美复刻。
很快，安丰年拼命抓挠身体，在痛苦中死去了，周牧野站起身来，开始模仿进入小树林找寻尸体的三人，微弯着腰，紧张地左右观察情况。
“你们在干什么？”下层楼梯传来项青玉的声音，她看徐有才迟迟没前往居民楼顶，于是跟着来查看情况，就看到了徐有才呆呆地站着，面前是上半身脱光，晃如泥鳅的周牧野。
“我听到一声尖叫，在这里就看到了她。”徐有才诚实地回答道。
项青玉没看到前面水塔的那段，应该不会联想到这是幻境中发生的事情……
这时，周牧野弯下腰做出小心靠近的样子，突然低下头，摸了一下脖颈。
“糟糕，这是那段我拿走小玉佛的情节……”徐有才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一个手刀，让周牧野软倒在了臂间。
他把周牧野负在身上：“先把她送到车上，她的状态不对劲，似乎在模仿看到过的景象……”
项青玉点点头，询问她来之前发生的情况，徐有才表示是一些奇怪的舞蹈动作，自己也没看懂，糊弄了过去。
“她在精神病院病越治越重啊……”项青玉摇摇头。
精神病院？这倒给了徐有才提了个醒，难道是精神病院的病人“看到”了些什么？还是她自己的“预言”？
亦或者，是某种针对他个人的“警告”，类似于“我知道是你拿走了小玉佛”这种的？
徐有才不能确定，但他的确感觉到了危机。
“如果被得知我是小玉佛的持有者，那么秦家以及他们的上级一定不会放过我，要想方设法弄死我……”
想到这里，他又产生了一个想法：不会秦家就是因为弄丢了小玉佛，才被避难所踢了出去吧？
他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在模拟器中卫从白的说法似乎这个惩罚很突然，弄丢小玉佛是至少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嗯，但也不排除诡异降临前秦家才汇报上去的可能性……
两人把周牧野放到路虎后座，项青玉抬手看了眼手表，告诉徐有才距离约定的中午十二点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