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伪装
“喂，你在想什么？”项青玉的声音把徐有才拉回了现实。
在想你幼时的玩伴卫从白给我生了十几个孩子的事情……
徐有才摇了摇头，把后座上的赵如意负在背上，跟在项青玉后面进入大楼。
回到家，项青玉头一个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
“妈的，这一趟，累死老娘了。”
徐有才小心地把赵如意放在卧室内的床上，走出来，和项青玉并排坐下。
从幻境中彻底出来之后，虽然疼痛的感觉还有一些残余，但两人的伤势在十几分钟内都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真是神奇啊……”项青玉动了动手臂，它们很好地执行了她的指令。
“也不知道如果我们离开幻境的时候只有一口气，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恢复效果……”徐有才嘟囔了一句，得到了项青玉的爆栗。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别人给了你施舍，永远不要问他兜里还有多少。”
徐有才小声反驳道：“要具有探索精神。”
啪！
“我看你有点蹬鼻子上脸哈。”
“……”
缓解了紧张的情绪后，两人开始讨论这次获得的线索。
——项青玉在得知这是秦星玉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立即就上心了起来。这给徐有才一种“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的感觉。
得知父亲屈辱的死亡过程后，她表现平静，得知凶手之一是好姐妹后，她也并没有复杂的感情波动，甚至还愿意和徐有才一起帮助秦星玉找到答案。
这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徐有才心中对项青玉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
“他的情况怎么样？”项青玉问道。
“昏睡过去了。”
“短时间内恐怕赵如意恢复不到能维持幻境的程度……”项青玉分析道。
徐有才点了点头：“我猜测是因为幻境和‘过去’以住院部大楼为分界线的平衡被打破，杠杆向他这边倾斜，需要付出更多的能量来抵御‘过去’防止被它完全吞噬。”
“而那场爆炸就是某种意义上的‘自动校正机制’？”项青玉接口道，“爆炸声响起，‘过去’退离了住院部大楼，幻境重新占领。”
“听起来很像一回事。”
“我们需要找到的不仅是那份手术记录，还要尝试在‘过去’入侵之后想办法给赵如意分担压力……杀怪，或者迅速拿到记录。”徐有才思考道。
项青玉回忆道：“你怀疑手术记录在五楼？”
“五楼没有病人，是办公区，手术记录在的概率很大，但问题是五楼的怪物相当严重，每扇门后都会钻出一只怪物。”
项青玉再次伸展四肢，把自己像摊煎饼一样摊在了沙发上。
徐有才想了想，掏出手机，给秦星玉发了一条短信。
“我们需要更好的武器。”
项青玉勾起嘴角：“你倒是很会抱大腿嘛？好歹我也给了你一根铁棍，怎么不抱抱我的？”
“等你再塞给我一只黑驴蹄子？”
项青玉面色有些尴尬：“那还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说正经的，我有一种东西，能增强精神力的。”
徐有才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项青玉眨了眨眼睛：“你敞开心扉，让我读取你内心的想法，我知道得越多，精神力就越高，神奇吗？”
徐有才心下一惊，项青玉的描述怎么那么像模拟器中的“读心者”天赋能力？
他挤出笑容：“我信你个鬼！”
项青玉自顾自地地说：“赵如意说一直带着他的男人就有这项能力，非常神奇……这样想想，你当时问他时的表情很有意思……”
她转头看向徐有才，睫毛忽闪忽闪。
“你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男人吧？”
徐有才心跳如鼓，但面色不变，目视前方眼神发散，表现出思考的样子。
“我确实心里有一种直觉，认为赵如意的异世界幻觉并不是完全虚幻的，但还没有头绪……”
项青玉盯着徐有才，似乎是想要发现他话里的漏洞。
几秒钟后，她收回目光，语气平静。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点小秘密，这太正常不过了。”
在徐有才看来，项青玉说出这番话意味着他们达成了交易，不互相过问彼此的秘密，只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共同组队出手，各取所需。
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好吧。衣领。”项青玉突然开口。
“什么？”徐有才愣了一下。
项青玉欺身向前，嘴巴距离徐有才的脸只有不到五公分。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接着，她双手攀上衣领，一阵让人心脏直跳的摸索过后，藏在衣领内侧的金属钮扣躺在她的手心。
香气远离。
反应过来的徐有才攥住拳头。
这女人，追踪器在我身上安装了不止一个！
那她八成是知道了我与秦星玉见面交易的事情了，还在这装模做样……
可恶！
项青玉拍拍他的肩膀：“放轻松啦，你肌肉这么紧张干什么……哎孩子，孩子还在屋里……”
出气之后，徐有才听到短信提示音，赶忙打开手机，是秦星玉发来的。
项青玉朝着徐有才的方向挪动了一下屁股，然后再一下，再一下……
她偏着头看向手机屏幕。
“可以，明天同一时间，茶馆交易。”
项青玉拍着胸脯：“我可以开车带你去，顺便做你的保镖，我很能打的。”
徐有才捏住了她的手腕。
“哎疼疼疼……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这样注孤生，懂不啦，注孤生！”项青玉气呼呼的。
“你留在车里，我去跟她谈。”徐有才说道。
“我懂得！孩子嘛，不想让同学发现自己还由家长接送也是有的……疼疼疼疼！”
项青玉收回手臂，龇牙咧嘴。
“好歹我为了帮你在幻境中也受过伤，你这样对我良心不会痛吗？”她小声嘟囔着。
徐有才直接无视。
呵，谁帮了谁还不一定呢……
扑通！
卧室内传来动静，似乎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两人赶忙从沙发上弹起，三两步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