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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这奇妙状态中过着。

九月二十日,曹姝与周志军局长已于同日,正式任命为副县长!

可曹姝却向包小娟学习,人在县政府上班加班,而晚上不管多晚,都会回山南乡大院休息!借口是干脆等县委新家属院落成,再一次性搬家。

好在如今的山南大道很畅通!去县政府也上班也就十多分钟车程。

曹姝新工作还需适应,尽管很卖力,却也看得出很吃力!后来连引诱隔壁的心思都没了!只是那张门的机关也懒得关上,门是长期虚掩着。

但一个姑娘家那晚的经历……

却总能让她隔三差五的半夜,自知不自知地做着同样的春梦!那声声呓语、动人吟哦,总在磨砺着郑清的神经,考验着郑清的意志。

实在撩拨得上火的郑清,默默舍近求远去了市委好几次!也好在马文静已越来越能适应……

九月上旬省委宣传部的同志们,就圆满完成任务回去了!颜洁如出色的挖掘新闻才华,得到很好展示!

九月中下旬开始,省电视台纪录片中,那一页页明显有点陈旧的笔记,一个个鲜活的场景,全景再现了两个伟大的无名英雄:

现任岳屏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李书田,与现任岳屏市常务副市长赵孟夫同志!他们俩分别在省委与省政府工作期间,因一次篮球运动,与郑清同志认识并熟悉后……

他们数次对刚参加工作的郑清同志,给予了无私的关怀与指导!每一次指导与探讨山区经济、全省经济视野的场景,被有点阵旧的笔记本搬上了荧屏!纪录片又对当时的现场,进行了真实的复原再现!

最后感叹:原来轰轰烈烈的示范区!之所以会有如今的成就,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两个无名英雄,从一开始就深远谋划、无私奉献。

至于李书田与赵孟夫同志,他们在省委省政府曾任何职?纪录片没说!需要听懂搞懂的人,一听就懂!不需要听懂的人,告诉你干嘛?

省报也开始长篇累牍地,详实而不容辩驳地刊载着与此相关的内容!从不同角度肯定、弘扬那两个无名英雄!一时让李、赵两人分外高光。

同时,国报记者终于发现重大新闻里,还藏着更引人深思的问题!何以那两位干部能具有如此视野,能如此前瞻地谋划?于是,一篇题为《真正的无名英雄是谁?》的内参,到了所有局委的案头……

这篇内参究竟是不是赖楚两人策划?不知道!这篇内参的效果究竟如何?大家没看到也不知道!但是芳香打来电话兴奋地说:据说厚老头辗转看到这份内参后,接着就进了医院!

二十八日,省委召开节前常委会,“顺便”讨论了部分人事调整。郑清所提之人都在其中!

除马小民的公安厅长提拔任命…尚须公安部确认外,其余几个副厅级干部调整,都算基本顺利地通过。

其中王正清出任省城常务副市长,亨受正厅级待遇;与颜洁如担任岳屏市委常委、山江县委书记!

因原常务副市长“主动”申请提前退二线,使王正清的接任顺理成章。而颜洁如…因大家心照不宣的巨大宣传成绩!也毫无争议地予以通过。

而曹铁林与张大民两人,分别出任岳屏市纪委书记与组织部长这事。尽管赖为事先做不少沟通与交换!但依然出现了较为激烈的争执……

而反对提拔他俩最激烈的,居然就是朱有才与陆铁强两人!

理由当然是任职资历不够,且破格提拔的依据太过牵强!但在韩书同对两人作出,要给书记、省长留面子以免他们乱来的暗示下!最终还是得以通过。

消息传回岳屏市,之前一直极力否认自己…会获重大提拔的曹铁林与张大民两人!这下彻底蒙了……

迷糊应付完一众道贺电话后,两人心有灵犀地主动走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同时恍然。

张大民:“居然还能记得我啊!”

曹铁林:“以前不得寸进,这一年多…因示范区升了两大级!老张,我们是不是都在做梦?”

张大民:“是啊!老曹,我们…今后的工作如何开展?”

曹铁林:“我们是市委的干部,自然要团结在霍书记周围,但也有必要服从林市长领导。最重要的是……”

张大民:“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因示范区而不断进步!对示范区的关心支持,应该排在一切工作之上!”

曹铁林:“否则,不说别人会否瞧不起我们!我自己都无脸见人。”

张大民:“打个电话?”

曹铁林:“当然!他告不告诉我们是一会事,我们不能也装着不知道!我打算去一趟。”

张大民:“不要去!他应该不想让人知道!再说你去干嘛?你一个纪委书记!是给他送钱还是送女人?”

曹铁林哈哈大笑!心说我原本就一直在送,却不知收没有?不过上次都破格提了副县!按说是收了……

张大民却似曹铁林肚里蛔虫!悠悠道:“你笑个什么劲?他很稳重!收了…就不会破格提拔。”

曹铁林:“小铁也被照顾得挺好!他好像啥也不图?”

张大民:“干活!最好是关键时刻能干出大活!”

……

这些郑清都没有太过关心,本来就是计划内之事!没出意外就行。

前几天终于将岳屏七县三区一场,所有资料数据分析研究了一遍!特么的,这些数据注水一个比一个大,有些数据简直就在瞎编!

郑清尽管能通过不同类型资料,比如扶贫款申报,比如计生工作情况,比如教育经费,比如税收情况中的数据,进行逐一比对而去伪存真!

也能通过同条件的不同地区之间差异,马上发现漏洞!还能通过常思东提供的众多企业货物运输量,等等这些比对发现问题。

可还是太累又太费时间!

郑清冥思苦想,觉得肯定存在更简单直观可信的数据!只要拿来与这些经济资料中的数据一比对!马上就能一目了然挤出大多水分。

若能做到这样,能快速挤干资料中的数据水分!则这项研究分析才会更准确,且效率至少成倍提高。

因为,郑清发现这些经济资料,有个共同点:就像高明的谎言,多是由九成真话加一成假话组成一样。这些资料也是!除了数据注水,其他内容倒是全特么的真实。

那么,有没有这样的数据?

它要与地方官的政绩无关;还让人想造假都很难;而且既能直观反应经济情况;还要容易搞到手!

沿这条思路,郑清想到几点:

首先,这样的数据只能存在于,地方政务系统直接管辖范围之外!也就是说它属于垂直系统。

比如电力系统;比如电信系统;比如铁路系统;比如银行系统……

其次,这个系统内部的考核数据!要与地方经济有重大关联;

最后,这个数据,还不能是该系统不可公开的核心数据!否则他郑清现在的能力,还搞不到。

郑清试着找关系还过得去的县电力局。索要历年的居民、商业服务业、工业用电数据,结果人家二话不说就给了!

这特么的是个宝!这种要掏真金白银的东西,企业根本造不了假,政府也造不了假!哪家企业吹牛逼说自己生产多红火,一看就原形毕露!

特么的!你新增的产能是用人力作为能源?还跟去年的用电量一样,你特么的!说今年产能大幅增加?

居民用电量,也能轻易戳破所谓收入增加,人民群众幸福度上升的谎言!还跟去年用电量一样,老百姓的日子哪过得更好了?电器增加了吗,变好变功能更大更强了吗?

商业服务业用电量的对比作用,倒是不很明显!但也有参考价值。

沿着这条思路,郑清又请县人民银行领导吃了顿饭,以政府的名义,索要了全县的银行存贷款数据!

这个作用也十分大!银行在这块作不了多少假。你说服务业大幅增加投资?我怎么没看见贷款增加、存款减少!你说工业企业在大幅扩充产能?特么的!那资金来源呢?

再托人从岳屏市搞来铁路货运、港口货运!结合常思东的短途货运量。郑清发现这玩意虽费事点,但最直观!因为现时期的经济增量,主要是工业与投资,那也是注水重灾区。

综上,只要搞到了用电量;银行存贷款余额;货运量!这三个与真金白银有关的数据。想替地方经济数据挤水分!那真是又快又准。

郑清认为这是个重大发现!且是现身份下,绝不能泄露的重大发现!

若不想得罪全国官僚的话……

郑清暗暗管这叫郑清数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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