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白耸了耸肩,缓慢的抚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很疼,可那疼痛却让他的大脑空前绝后的清晰,痛楚令他产生了刺激性的愉悦。
“会不会有下一次,那就是我说了算了。”
他温和的笑了笑,抓住门把手的同时,脚步顿了一顿,“我先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希望你平安度过,晚安。”
门合上了。
顾婧宁吃的很饱,也很累,一点思考的心情都没有,她知道接下来几天将会度过怎样煎熬的日子,但她也已漠然了。
江峦......他会有办法救自己出去吗?
江峦自从发现顾婧宁住在酒店以后,便跟山本申请,搬家去倭军的区域,建一座新公馆,免得有人寻仇上门。
山本自然欣然同意,并且答应他,装修的日子里,都让他住在酒店中。
一连几日,江峦都没有发现陆云白再来过。
他觉得奇怪,分明每日都看见他出入酒店,可好似遗忘了这间房间一样,若无其事的做着其他的事情。
江峦担心他已经将顾婧宁转移了,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陆夫人,你在吗?”
门内传来虚弱的脚步声。
甚至有打翻茶杯的声音,江峦的心一紧,确认里面有人,又问道,“你还好吗?”
顾婧宁用背部抵着门,三日不曾进食进水,已经让她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好似骨头被人一根一根的抽了出去,浑身上下,只剩下了绵软的皮肉。
“我感觉我不太好,我脱水了......”顾婧宁艰难的说道,“我好饿,江峦,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
江峦的心中一惊,“陆云白到底怎么对你了?”
“我企图伤害他,但是未能成功,为了惩罚我,他已经三日不曾给我进食进水,我感觉我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撑不下去了。”
顾婧宁顺着门,一点点的滑落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青丝中,憔悴干裂的嘴唇凝固着血迹,十分凄惨。
江峦急了,痛骂了一声,“这个狗东西,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弄吃的,你先把门打开!”
“门是从面外反锁的,我开不了。”顾婧宁的声音愈发低微。
江峦撞了几下门,担心动静太大,引来其他人,只好罢休,冲着她安慰道,“你在这儿好好等着,我马上就找人来开锁,千万别睡!”
一想到水灵灵娇弱弱的美人,被陆云白折腾成了这气若游丝的模样,江峦气的肝都疼,他急急的买了些饭菜,又找来了前台的人,用蹩脚的倭语交流了一番,那人冲他摇了摇头,遗憾的表示,门开不了。
每间房都有房主,除了房主,谁都不能开门,否则便是触犯隐私。
江峦都快气笑了,一个蛮夷之国,搞起侵略主义比谁都起劲,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居然谈起触犯隐私的条律,令人啼笑皆非。
无奈,江峦只好想办法开门了。
门内的顾婧宁已经没有声了,江峦喊了几回,也没有人回应,只好找到一根铁丝,回忆了以前没发迹时跟老乞丐学的开锁功夫。
捣鼓了半天,眼看着就要开了,江峦心一紧,忽然听见身后有人笑吟吟的问了一声,“江少将,你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