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wnwileonlywhenweopenoureyesandwakeupbutremember,evenifyoufallintoadeepsleep,dawnwillnotgiveyouup(只有当我们睁开双眼醒过来的时候,黎明才会到来。但请记住,即使你陷入酣睡,黎明也不会放弃你。)”
【引言】
《天使赞曲》
我们在天上的父,请赐予我新生。
祂说七日圆满,洗礼即脱俗。
第一日,祂将珍馐赠予人间。
第二日,祂允许我们停下脚步。
第三日,祂偏爱的孩子们得到祝福。
第四日,祂的宝藏于此处苏醒。
第五日,祂赞赏我们的天赋。
第六日,祂的美丽尘世独有,万物失色。
第七日,祂却将我们抛弃,杳无音信。
罪数会净化我们的灵魂,十二的钟声指引,
我们洗尽铅华,褪去躯壳,纯白的羽翼向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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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赞曲》
我们在天上的父,请祝福我们的新生。
祂说七日地狱,受礼即脱俗。
第一日,祂的珍宝散落尘世,但我们将其归还。
第二日,祂的赞美回响,可我们不以为傲。
第三日,祂的使者于人间艳舞,但我们无动于衷。
第四日,祂要我们不辞辛劳。
第五日,祂要我们身无分文。
第六日,祂要我们放下尊严。
第七日,祂却将我们的罪数落,要我们抉择。
美德会升华我们的灵魂,十二的钟声指引,
我们洗尽铅华,褪去躯壳,黑夜的羽翼向往光芒。
(友情提示:以上两首赞曲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
【序】
1980年,雾城。
穿着高级定制西装,头顶一只黑色礼帽的棕发年轻男人从证券交易所走出来,他手里用力地攥紧了一张纸,仿佛那是世间最宝贵的财富。他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身后是一群颓废的即将流落街头的赌徒们,他嘴角微微扬起,不屑地冷哼一声,径直穿过马路走到了街边停着的一辆chevroletcamaroz28旁。驾驶座的门很快打开了,一位中年绅士走了下来,朝着男人鞠躬,随后为他拉开了后排座的车门。
“mr.fung,yourreporthasbeentakenbackfromthehospital.theattendingdoctoraskedmetobringthislettertoyou.allthethingshavebeenputinthecar.shallwegobacktoyourresidenceorothercesnow?(冯先生,您的报告已经从医院取回来了,主治医生要我将这封信一并带给您。东西都已经放在车上了,请问现在我们是回您的住处还是去别的地方?)”
年轻男人思考了几秒钟,随后点了点头道,“let'sgohomefirst.ihavegoodnewstosharewithmywife.(那我们就先回家吧,我有个好消息要分享给我的夫人。)”
中年绅士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回到驾驶座上,确认后排的男人已经准备好了,于是点燃发动机,踩下油门,朝着既定的目的地出发。
男人将手中有些发皱的纸一点一点展平,然后将它放在了左胸前的口袋里,他的余光落在一旁地上放置着的冰桶上,里面是一瓶上好的白兰地,他赞赏地看了前排正在开车的中年绅士一眼,似乎对他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
他的手刚刚伸出去,却又看见了绅士口中的那份报告以及夹在报告里面露出了一角的信件,于是将小酌一杯的心思暂且搁置,拿起座位上的报告翻阅起来。不一会儿,他的眉头紧皱,当报告书翻至最后一页,男人的面色凝重了起来,手中的那几张和羽毛一样轻的纸却好像千斤般沉重。
男人在转弯的惯性中回过神来,他的手微微颤抖地拆开了信封处封缄的火漆,将里面的内容一目十行地看完后,难以抑制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样异常的举动在狭小的汽车里很快便被前排的中年绅士捕捉,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中年绅士抬头看向后视镜,认真地询问道,“whathappened,mr.fung?(有什么问题吗,冯先生?)”
“i'vechangedmymindnow.ineedtogotocentralsquare.justtakemetoangelstreetahead.bytheway,pleasegivethislettertomywife.(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需要去一趟中央广场。你把我送到前面的天使街就可以了,顺便请将这封信转交给我的夫人。)”男人回避了绅士的目光,将方才放进左上衣口袋里那张纸取了出来,塞进了装信的信封里。而原本放在里面的那封信,却被男人揉皱胡乱塞进了包里。
绅士难得迟疑了片刻,在和男人对视的瞬间,他接过了那封信,放进了自己上衣的内口袋里,“yes,mr.fung.iwilldeliverthislettertoyourwifeintact.(我会将这封信完好无损地交到您夫人手上。)”
“oh,youknow,steve.i'vealwaysbelievedinyou.nowyouhavemoreimportantthingstodo.theni'llgo.oh,bytheway,thankyouforyourwine.(哦,你知道的,斯蒂夫。我一直很相信你。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么我走了,哦,对了,谢谢你的酒。)”男人笑了笑,汽车停下后,还没等中年绅士有所动作,他便按住了绅士的肩膀,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他另一只手拿走了冰桶里的一整瓶白兰地,潇洒地关上车门,挥了挥手,朝着小巷走去。
绅士惬意地靠在座椅上,从一旁的后视镜上目送着男人离开,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巷里时,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这样的神态与他本人的穿着打扮以及流露出来的气质完全相反。
“hopetoseeyouagain,mydearfriend.(希望还可以再见到你,我亲爱的朋友。)”
风雪交加,整个雾城像是被水晶球包裹住一般朦胧,空旷的街道上偶尔能看见人的踪迹,但很快风雪又将视线阻挡,所有活物都在这里失了方向。
棕发男人将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的礼帽抱在怀里,这是他的妻子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他绝不能弄丢。刺骨的风从全身都是破洞的西服里灌了进去,瞬间就抽走了男人全部的行动力,他在原地蹲下蜷缩成球,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变得暖和一点。
强劲的风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将男人用力护在怀里的那顶礼帽吹了出去。
“wait,myhat!(等等,那是我的帽子!)”男人声音嘶哑,费力地在风雪中站立起来,他仔细地辨别方向,朝着帽子飞走的方向追赶去。
白茫茫的一片中出现了一团橙黄色的光,男人本能地朝着那处跑去,眼前的视野开阔了起来,光源处是一间咖啡屋,门口的绿萝丝毫未受到风雪的摧残,生命力旺盛,他遗失的那只黑色礼帽就挂在绿萝的盆子上。
看见帽子安然无恙,男人松了口气,脚步也缓慢了下来,他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并不感觉寒冷。他回过头看了看自己来时的方向,风雪中就像隐藏了一直怪物,正在无情地掠夺生命,可神奇的时,这间咖啡屋却没受到半点影响,就像是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它保护住了。
男人注意到了这间咖啡屋的名字。
——wishinghouse(许愿屋)。
好奇怪的名字……
“叮铃铃——”就在这时,咖啡屋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位金发女人走了出来,她与男人对视,随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it'ssosnowyoutside.don'tyoeinforacupoftea?(外面这么大的风雪,不进来喝杯茶吗?)”女人的声音温柔而又充满诱惑,男人看着那副绝好的面容,失了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ofcourse.(当然)”
“however,noteveryonecanenterhere.youhavetopaysomeprice.(不过,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的,你得付出一些代价。)”
“price?whatkindofprice?(代价?什么样的代价?)”
“beforewetalkaboutthis,there'sonemorethingyouneedtodo.ihaveheardyourwish……well,whatawonderfulwish!(在谈论这个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做。我已经听见了,你的愿望……嗯,真是个极好的愿望啊。)”耀眼的白光将整个咖啡屋包裹,男人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穿着酒红色长裙的金发女人,她的左眼里似乎有白色的蔷薇花绽开,被光完全吞没的瞬间,男人听见了她最后的话,“iwillsatisfyyou……theniwiletoyou,andcollectthepriceyoushouldpay.(我会满足你的……之后我会来找你,收取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白光炸裂,下一秒神秘的金发女人与诡异的咖啡屋全然消失在风雪之中,男人愣愣地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了痴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