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
丛绿堂。
房内 传来贾珍的惨叫声:“哎呦,疼死我了!慢点!”
院内,几个丫鬟低头。
大白天的,老爷受着伤,还如此宣淫。
虽然老爷不能动了,但是姨太太能动。
“我知道了老爷...”
佩凤似乎很累,喘息很重。
不一会儿,房内没了动静,佩凤红着脸走出房门。
房内,贾珍闭着眼睛,眉眼间带着笑意。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身影...那是他朝思暮想,为之疯魔的身影。
仿佛刚才不是佩凤主动,而是他魂牵梦萦那个女人。
“老爷...王爷来了。”
这时候,丫鬟在外喊了一声。
贾珍睁开眼,眼睛里带着怒意:“王爷,那个王爷...额...王爷...”
在他面前,一个高大身影出现,脸色阴沉几乎滴下水来。
贾琥!
贾琥怎么来了?
该死的,没人通报一声啊。
贾珍刚才脑海中出现的人,让他很是心虚:“您来了,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呢?”
“哦?”
贾琥眸子里毫不掩饰杀机:“珍老爷也懂得来客人了要通报?”
这狗东西还真会玩,要不是不想看到毛毛虫钻洞,贾琥何须在外等待几分钟?
贾珍为之一噎。
贾琥以前还在宁国府的时候,他都是踹门而入,什么时候通报过?
“贾珍。”
贾琥声音很冷,杀机弥漫。
贾珍打了一个哆嗦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内心涌现无尽的恐惧,在他面前,似乎出现了地狱,鬼影漫舞。
贾珍以前对秦可卿有想法,临恩寺的事情,最终贾珍没有露出马脚,留下证据...石老六已经死了,济慈不知道谁指使的石老六。
但是荣国府中,贾珍不经允许,出现在凉亭中,那就是毫不掩饰其内心的邪恶。
“你心里想什么,本王一清二楚。”
贾琥靠近他,声音冰冷如寒冰:“你若想死,本王成全你!”
贾琥站起身向外走:“不该想的不要去想,不该碰的不要去碰,不该做的不要去做,要有下次本王亲手摘了你的脑袋。”
贾珍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目光都空洞起来。
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
贾琥对他起了杀心,他的耳边贾琥声音还在传来:“这次看在他生养我的份上,本王饶你一命,下次...就算是贾家祖宗全来了,本王也要你死!”
贾珍仿佛看到阎王向他招手,差点双眼一翻嘎屁。
“拜见王爷。”
贾琥刚走出丛绿堂,迎面赖二躲没躲开,只能跪地。
“哼...”
贾琥冷哼一声,从他身边走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回来几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狗曰的恶奴。”
赖二:???
宁荣二府的事情,贾琥懒得管,这是人家的家,怎么玩与他贾琥有何关系?
这个赖二以前没少狗仗人势给他甩脸子。
......
贾琥心情很差。
对于当年鄂王的友谊,贾琥是真的还挺在意的。
虽然鄂王一直都在白嫖他,因为其他几王的打压排挤,鄂王的日子很不好过,还要养活整个鄂王府数千人,很是拮据。
“老子当真是真心喂了狗。”
“狗日的,你将当年鄂王府给我就没安好心。”
现在的定国郡王府,以前的鄂王府太大了...单单丫鬟嬷嬷还有仆从,就要六七千才行。这些丫鬟嬷嬷仆从,每人一月一两银子月例,那也是六七千两。
何况,一小部分,起码数百人二两银以上。
一般人谁养得起:“这就是给我挖了一个坑,让我为了银子坑蒙拐骗,违法乱纪?狗曰的狗皇帝。”
“拜见王爷。”
正骑马往前走,就有人拜见。
贾琥一低头,就看到贾琏拜倒在路旁。
贾琏身后跟着一辆马车,身边跟着几个仆从,显然是要出远门。
对于贾琏,贾琥并不厌恶他,贾琏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他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荣国府外面的事情,几乎都是贾琏处理。
贾琏也就比他大两岁,今年才二十岁,能力已经不小。
“琏二哥,快起来吧。”
贾琥翻身下马,对待一些人贾琥嗤之以鼻,但是一些人还是有些尊敬的。
以前他是庶子,贾琏对他也很客气,背地里有没有瞧不起他不知道,表面上还是维持一个好兄长的角色的。
看到贾琥下马,贾琏心中一喜。
贾琥的性格爱憎分明,他肯翻身下马,就代表贾琥待他如前,并没有摆身份。
“你这是要出远门?”
贾琥打量着贾琏,心里有了猜测。
“敏姑母病逝,我一则去祭吊奔丧,二则老太太念那位表妹年幼,借来府中,缓解心中念想。”
对于这位敏姑母,其实贾琏也没见过,没有多少情感。
贾琥更没见过:“一路顺风,代我祭吊一下,过几日我也可能南下。”
神京城毕竟地处北方,花季太短。
贾琥南下,是要去琼州一趟,去那里建造一个香水、洗头膏作坊。
琼州地处南方,那里的花虽然也会凋谢,但是一年到两头,都会有不同的花开放。且,那里地广人稀,如今那里属于一些罪犯被流放之地。
虽然贾琥小世界里,有很多金银,贾琥不是坐吃山空之人,到现在小世界的金银,也仅仅拿出来了十万两,放在了王府银库。
不过神京城中不安排妥当,贾琥无法抽身。
告别了贾琏,贾琥回到王府。
在王府门外,贾琥看到了京兆尹铁邱。
“拜见王爷...”
铁邱直接下拜。
京兆尹为正三品大员,铁邱又被称为铁判,是一个不折不挠的硬汉。
当然,他的硬是对老百姓而言,对与勋贵官宦,铁邱没那么硬,反而圆滑:“臣送来人名单,其中罪重的几个夷三族,臣会三日内,将银子送到王府。”
贾琥接过名单,厚厚一摞,记录着六千七百三十二人...至于那被判夷三族的,贾琥想都不用想,是几个倒霉蛋。
正德帝不会让自己人赴死的。
“本王知道了。”
六千七百三十二人,每人三十两,合计二十万一千九百六十两银子。
而贾琥,因此花费七万三千两,秦可卿定下规矩,一次抓住两人,得银三十两,所以多花了数千两银子。
“相公不高兴啊。”
花了七万两,得到二十万两银子,秦可卿感觉买卖很值。
贾琥皱眉,这次他赚了,也亏了。
与皇帝恩义断,皇帝明目张胆与他撕破脸,唯一一层保护层没有了,贾琥也明白,皇帝也是要向外界证明。
君臣是君臣,不存在私交。
“是有些不高兴。”
贾琥叹息一声:“为夫宁愿不要银子,也不想可卿受到伤害。”
谁无辜?
都无辜。
这些造谣者无辜,秦可卿更无辜...得益者只有皇帝。
最可恨的还是癞头和尚,贾琥发誓,下次抓到他,一定骟了他。
秦可卿眸光如水,依偎着贾琥,一句话没说。
“香水、洗头膏趁着夏季多多生产,花瓣不够,就在外面买花瓣。”
贾琥轻轻摩挲秦可卿的脸:“等着这边花落,我们就动身南行,现在咱们先把拍卖会办好,经营商稳定下来...”
“出远门?”
秦可卿抬头,满脸意动。
她长这么大,也就出城几次,最远还是到临恩寺,或者那附近的道观。
贾琥微笑着,有些心疼她:“嗯,我们去琼州,去那里建造作坊...那里一年四季花不落啊...”
一年四季花不落...
秦可卿眼睛中全是神采,熠熠生辉,满是向往。
pS:哎,没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