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已经被自己妹妹卖了的贾琥,此时在一旁陪着笑。
谈婚论嫁这件事情,他是一句都插不上嘴。
是他的老师孔明大与秦业一一敲定流程:“这婚事之前就已经敲定,如今瑞玉也已经十八岁,尽快完成六礼成婚如何?”
秦业也是生怕会有变故,他可是听说了,不少大胆的勋贵官宦府中姑娘,都敢送贾琥香囊:“也好,只是如此就有劳孔大人、牛爵爷了。”
听着秦业等人商议后续六礼之事,接下来的程序,贾琥只有在亲迎的时候,来迎接新娘子,问名等都不需要再来。
倒是两边媒人需要办理此事,需要多多走动。
商议完毕之后,秦业看着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贾琥,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秦业这个老丈人,看自己这个女婿也是越来越满意。两人本就是忘年交,相谈一会儿,孔明达起身代表贾琥告辞。
贾惜春被贾琥接来的时候,带着明显的不满:“我想留下。”
贾琥一瞪眼,好家伙,我对你百般好,也没见你这样粘着。这才刚与未来嫂子见面一个时辰,就被她所俘虏了?
“丫头,我要你办的事情呢?”
来到王府,贾琥带着不满。
贾惜春笑嘻嘻的:“哼,才不告诉你呢。”
贾琥哭笑不得。
这小姑娘,已经完全倒向自己未来二嫂子。贾琥相信,这个妹妹,应该把他卖了。
“你二嫂子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出双倍。”
对于这种出卖,贾琥早有预料。
一个虚四岁的小女娃娃,能不被套路才怪。
不过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即将成为他的王妃的秦可卿,人格魅力不小,贾惜春这种性格已经初显怪癖冷漠的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与她这样亲近的。
贾惜春这种小女娃娃,那可是相当的敏感,哪怕是有一点虚伪,她都会将你拒之千里之外。
何况,只有一个时辰,就可如此让贾惜春如此依恋。
很难让人置信。
“我才不出卖二嫂子。”
贾惜春很是维护秦可卿。
贾琥翻了翻白眼。
你忠诚,你清高,你为人仗义,你了不起。
你把亲哥哥都卖了。
对此贾琥还是比较欣慰的,他没有了母亲,姑嫂能够相处融洽,也是再好不过。
玩闹一阵,贾琥安排了贾猛保护贾惜春,而他带着两个亲兵出了城。
他与贾敬算是见过多次,贾惜春一次没见过,何况这时代重男轻女,带着贾惜春去,只会给贾惜春带来伤害。
“拜见王爷。”
玄真观的道士自然不是真道士,只是这里属于贾家家庙一般,贾家出资所建的道观。
铁槛寺里是假和尚。
玄真观里是假道士。
馒头庵里是假尼姑。
所以,贾敬这个道士也是假的。
由此可以断证,贾敬不是真的看破红尘,也不是当真舍得下荣华富贵,也并非真的追求长生,一心向道。
要不然,怎么勾搭的他的母亲?
又如何四年前生下贾惜春?
张道士陪着贾琥进入道观,并没有引着贾琥去见贾敬:“玄衣道长正在闭关炼丹,不能见王爷。”
炼丹?
吃死人那种?
贾琥心中冷笑,贾敬未必就是炼丹,而是...躲着他。
“五月初九本王大婚,请转告我父亲。”
贾敬躲着他不愿见,贾琥也没兴趣留下来。
“哎...”
张道士长叹一声:“玄衣道长这几日未必能够成丹,再有,玄衣道长曾言,不再过问俗事。”
贾琥对于这个父亲陌生,贾敬对于贾琥这个儿子,又何曾熟悉?
双方也就是带着名义的父子之名的陌生人罢了。
狗屁!
贾琥能信这话?
不去正好,贾琥也不愿拜天地的时候,贾敬坐于高堂之上。
回到神京城,贾琥在街上溜达一圈,没有发现纨绔作恶之事,但是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两个少年。
两个少年走在街上,频频小心警惕四周,似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一般。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贾琥就在街道旁等着,两个人竟然没发现骑在马上的他,从他身边走过。听到贾琥的叫声,两个人受惊的兔子一样,被吓了一哆嗦,拔腿就要跑。
看到是贾琥的时候,贾蓉脸上挤出笑容:“二...二叔...”
他是真的害怕这位二叔,他的父亲被二叔经常捶,他这个侄子,更是没少挨打。
在贾蓉身边的贾蔷,更是脸都白了。
“嘿...”
贾琥狞笑一声:“又偷着家里的瓶瓶罐罐当了银子去哪?”
贾蓉比贾琥小了两岁,今年十六岁。
贾蔷比贾蓉小了两岁,今年十四岁。
以前贾蓉经常跟着贾琏去勾栏酒肆,去年时候贾蔷跟着贾蓉出入勾栏酒肆...两个人哪有那么多银子?
于是两个人由贾蔷出面,偷拿府上的字画古董去当铺,换了银子就去潇洒。
但是两个人心理素质不行,这里距离宁荣街不远,两个人生怕被发现,看着他们怀中鼓鼓囊囊就知道,怀里塞着东西。
这都才多大?
就如此放纵?
贾琥出入勾栏酒肆,只是为了诗词传播,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在整个神京城都是知道的,大家伙还曾笑他不行。
但是贾琥却见过不少,年龄太小出入勾栏酒肆,导致自己长大了,弟弟还小的人太多。
就比如贾蓉...完全就是发育不良。
这货十一岁,就跟着贾琏出入勾栏酒肆,他长大了,他的弟弟却停留在十一岁模样。
如此这般,生育都是问题。
去了勾栏,你的毛毛虫,人家姑娘都感觉不到,你就结束了战斗,这不是白送银子给人家?
“没...没有瓶瓶罐罐。”
贾蔷吞着唾沫,声音都颤抖了。
贾家有一恶魔,怼天怼地怼空气,动手打人不留情,那就是琥二爷。
而且他长得高大,又很会打架,贾家人谁不怕他?
贾蔷就很怕,那完全就是心理阴影,他记事的时候,就开始被修理,也就这位二叔被流放这些日月才自由了些。
“吧嗒...”
心里一紧张,手没有捂住,贾蔷怀中掉落一个卷轴。
贾蔷连忙弯身去捡。
那张英俊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
贾蓉哪怕是恐惧这位二叔,贾蔷的无能,还是让他脸色有些黑。
没用的东西,我的都没掉!
“吧嗒...”
这么想着,当看到二叔那冷冽的眼神的时候,贾蓉身子一抖,怀中的一个包裹被抖落的掉落。
贾蓉没有去捡:“二叔,您的包裹掉了。”
贾蔷一激灵,恍然大悟,仿佛回到了半年多前,那熟悉的日子:“二...二叔,您的画掉了。”
贾琥接过小包裹,接过画卷卷轴,随手给了身边亲兵。
贾琥用马鞭敲了敲两个人的脑袋:“乖孩子,今日回去背诵论语,明日去王府背给我听,并且将千字文抄写三遍,拿给我看...”
“啊?”
贾蓉贾蔷如丧考妣,灵魂仿佛被抽走。
看着远去的贾琥背影,贾蔷哭丧着脸:“这日子没法过了...那幅画,可是唐伯虎真迹,能当三千两银子啊...我的银子!”
贾蓉更是失魂落魄:“我那是金银首饰,是我父亲要送给我两位姨娘的...”
偷拿东西的时候,只想着能快活了,现在想想,东西就这样没了,到时候宁府之主,珍老爷...
贾蔷一个机灵:“我们...逃吧。”
要不然,会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