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说打架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这群家伙搞的跟在玩一样?”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张若虚双眼金光一闪,透过那座高高的围墙,直接将视线投入到了院落之中。
此时,只见那前院中宽阔的练武场之中被一团浓郁到看不清双手的浓雾给包裹住了。
下方,原本铺放的极为整洁的青石板广场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坑坑洼洼的各处泥坑中铺满了黑压压的鼠尸。
浓雾内,恶臭熏天,原本数量极多的老鼠此时看起来已经不多了,一个个鼠身上,显露着一个个赤裸着半边身子的赵家子弟。
最开始所见到过的赵福与赵贵二人则是立于队伍最前方,只是看起来十分疲惫。
身侧,几名浑身没几块好肉的暴君则矗立在一行黑衣人之前,其中为首的古家子弟露在外面的双眼里满是迷离,似乎对于眼前的情况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围墙之上,正直此刻头发凌乱,肿成猪头的脸上满是鞋印,身上原本还算整洁的道袍也似乎被利爪划过一般破破烂烂。
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潦草,但正直脸上却满是意气风发之色,看着下方不断退缩的两伙人,不禁叉腰大笑了起来,
“哈哈,怎么不继续了?怎么还害怕了?有本事继续啊,别跑啊。”
没有理会正直那趾高气扬的话,下方两伙人捂着鼻嘴,小心地腾出手疲惫的应对着来自浓雾中的攻击。
“哎,没意思,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没有对手好寂寞啊,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们先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啊。”
背着双手,正直摆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摇着头,叹着气。
这时,身后另外一名叫做正方的师弟伸手推了推正直,
“师兄,差不多了,听动静后山似乎也打完了,咱们也赶紧吧。”
转过头,正直朝着后院看了看,点点头道,
“哎,行吧,再打下去确实没意思了,没想到这群人这么搓,连我后面布置的几招都还没用出来呢,可惜啊,亏我还从师父那抠来了不少布阵材料呢。”
“噌”
叹了口气,正直率先从身后拔出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利剑,
“各位师弟们,把清字辈弟子全部撤下,该我们收尾了。”
“喔~”
听到正直下令,此时躲在迷雾中的清字辈众弟子纷纷撤了出来。
加上正直,十四名正字辈弟子纷纷冲下围墙,从撤出的清字辈弟子手中接过一个精密的夜视仪就往头上一戴,接着就按照各自站位有序的冲进了浓雾中。
看到这儿,张若虚不禁哑然一笑,
“正直这家伙,还真是奇思妙想,虽说有修为在身,夜视只是基本技能,但在这浓雾中可就不一定了啊。
啧啧,看这不光有浓雾,还有浓烟,应该是挺熏眼睛的,所以配上这特制的夜视仪,方能在其中游刃有余,
还有,那浓雾中不时闪烁的绿光应该就是麻药之类的东西吧。
自己等人首先服过解药所以才能无视,而那几个赶尸的和那群人不人,耗子不耗子的怪物一不留神就中招了,所以才显得是那般迟钝。
而且,这麻醉剂估计还是特制的,所以完全能无视敌人体内的力量。”
接着将视线投入到了那几个暴君身上,
“这些尸体肯定是不受麻醉剂影响的,而且看这伤口,应该就是用法力所布置阵法陷阱和使用法力缠绕包裹的剑所造成的。
而且,看练武场地下传来的法力波动,正直那小子应该还埋了连环阵,可以啊。”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张若虚朝着那地底最中央看了过去,可刚看清楚一个约莫两米高的铁壳,其上印着斗大的tNt字样,不禁暗骂了起来,
“妈的,正直这小子从哪儿弄来的?我记得这玩意儿是被官方死死管控的吧,这小子要上天啊。”
之前张若虚曾对青兕说过,以自己现如今筑基的实力,抵挡住一些热武器,或者稍微威力大点的家伙那是没问题的。
可面对这上了大当量的家伙,张若虚也心底发麻啊,最多只能躲,要是不知死活敢硬接的话,那也是一个死字当头。
抬头看去,只见此时的正直已经带着身后十三名师弟冲入了浓雾之中,
“师弟们,这群家伙虽然被打的不成样,但说到底,还是不服气,因为什么?
因为咱们一直在用外力对敌,咱道门的本事却是一直都没有发挥出来。
所以,咱们就拿出点真本事让他们好好看看,好叫他们知晓,不是咱们不愿意,而是咱们看不起他们。”
“哈哈,好,师兄,下令吧,我早就等不及了。”
“是啊,先前一直在给那群小家伙们当保镖,老子早就手痒痒的不行了。”
“上吧师兄~”
“………”
听着身后师弟们的话,正直不禁意气风发,心中似有万丈豪气喷发。
“噌”
体内法力顺着掌心缠绕上了手中利剑,在浓雾中发出清脆的剑鸣,
“师弟们,听令,天罡北斗阵~”
“是”
“喔~”
一队以正直为首,共计七人,正直占据天权位置,其余六人分别站立在剩下六个方位上;
另一队以正方为首,同样七人,正方占据天璇位置,剩下六人依次站位。
手中利剑同时出鞘,法力沸腾,一声声金伐之音的剑鸣声冲天而起。
随着金伐声,更有一道道剑气破晓而升,直接将那浓郁到散不开的浓雾撕的粉碎。
浓雾散开,顿时让赵福赵贵等人得到了喘息,看着十四人组成两个方阵将自己等一行人包围了起来,不禁一笑,
“哈哈,你们居然将自己最大的优势给亲手破除了,看来你们很有信心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件残酷的事了。
要知道,你们先前所斩杀的大部分都不过是一些普通弟子与妖物罢了,真正的战力,在实力上可并没有损失多少呐。”
看着满地死伤的儿郎们,赵福眼中闪过一丝狰狞,脸上不由地显露出了更多的鼠须与肉瘤,一旁的骑着大老鼠的赵贵,那空洞的眼眶中更是留下了丝丝血泪。